来例假了,先生的心情估计又得几天能缓过来了哦!”年级大点的皱眉,挂了客厅里的电话。
年级小点的跑到跟前,一副发现什么小秘密了似的说,“徐妈,你说晴思小姐是不是背着先生偷偷用了什么措施啊?我看电视上就这么演过的。”
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徐妈毕竟是年级大了,在有钱的人家做这个久了,察言观色什么的自然是都懂,赶紧戳了一下她的头,“这话可不能瞎说,赶紧干活。”
徐妈一走开,年纪小点的佣人便偷偷跑上了楼,进了晴思和帝硕寒的房间,这个时间先生和晴思小姐是不会回来的。
这晚,晴思没有回去帝硕寒的豪宅,走着走着,累了就坐在大街上的长椅上休息一会儿,似乎是坐的冷了,揉揉眼睛起来继续走。
漫无目的的……
“这到底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身后不远处的车里,一个黑色西装男对身边的男人说。
那男子冷笑着冷哼,“总裁让跟,咱就只管跟住了,这样下去估计得准备下一班接.班了。”
“是啊。”西装男想起总裁的话,24小时盯着,这任务太艰巨。
太阳落山,街上显得有些寂寥。
一处站牌旁,晴思仰头用手指头点着站牌上的站点字,数着有多少站,大概点了十几个,才开始翻找上衣的口袋。
外衣里什么都没找出来,再找里面穿的牛仔马甲,总算是掏出来一些零钱。
不多时大红色印着城市新开发楼盘广告的公交车过来了,投了币,上车,挤着肉墙一样的人悬浮的状态站在了公交车里。
公交车开走了。
随之帝硕寒的手机响起,此时帝硕寒正开车返回别墅。
西装男一边开车小心地跟着公交车一边打电话,眼睛紧紧盯着公交车,又要看着路,嘴巴对准手机说道,“总裁,晴思小姐上了XXX路公交车,上面全是人,我现在已经看不见晴思小姐人了……”
帝硕寒阴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后面紧跟,眼睛盯着下车的那个门。”
“哦哦哦。”西装男一身冷汗,挂了电话,用力地打着方向盘,车子跟上了公交车的下车门。
不禁扶了扶汗,是啊,看住后面的门就行。
养老院里,晴思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外婆的房间。
刚一打开门,老猫就扑上了晴思的怀里。
这只老猫从小猫一直长大很大,到现在已经上了年纪,是一直陪伴着晴思的。
后来她离开了外婆家,老猫外婆照顾的这么好。
“思思呀?”外婆坐在格子床单的床上,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摸样。
晴思抱着老猫蹲在地上,摸着老猫的头,撅着嘴假装对猫儿说道,“你看你肥的,是不是很能吃呀?半夜有没有瞎撞弄醒外婆啊?要是敢半夜叫弄醒外婆,我就给你取个名字了哦,就叫大肥肥吧。”
“大肥肥好,大肥肥好,健康,哈哈……”外婆的手放在膝盖上,“思思啊,过来这边做,这老猫脏,这会儿不比以前了,没人好好经管。”
晴思循着外婆高兴的声音望过去,夕阳的余光从窗子映射进来房间,外婆的身影好让人心疼,可是外婆怎么在伸手摸?
眼神也无法和她相对。
晴思放下老猫,小步走到床边,坐在外婆面前,抓住外婆的手,问道,“外婆?你眼睛怎么了?”
她发觉外婆的眼神无法和她对上,虽然外婆在努力找寻她的眼睛。
外婆用苍老的手摸着她的小手,笑着说道,“老了,就一身毛病,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摸了摸晴思的脸,“昨天给看过,说是青光眼,挺严重,老了就浑身的零件都不好使了。我说怎么最近看东西就越来越模糊了。”
看不清?
晴思鼻子一酸,压制住别在外婆面前哭,拿着旁边放着的手绢给外婆擦了擦淌出来的泪水,小声地问道,“外婆,怀念以前在老房子里的生活吗?”
她几次来,都觉得外婆是怀念的。
她看得出来,外婆并不喜欢在这里的日子。
“这儿挺好的,哎呦,老猫今天怎么这么不老实。”说这话,老猫就蹦进了外婆的怀里,安分地蜷缩成一团。
晴思摸了摸老猫,别说外婆会感到寂寞孤独,就是老猫一个动物也是受不了的吧?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待着,根本出不去别处。
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晴思离开了养老院。
临走时给外婆煮了一点馄饨,外婆很喜欢吃,汤汤水水的东西外婆一直都喜欢,她还忘不了每次吃饺子,外婆都要弄一碗饺子汤,一起吃着。
市区内比较近的一处墓地,晴思两手空空地站在一处墓碑前。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这个人是她的妈妈,她也如其他人的儿女那样,很多次来看她。
但从不会怀念,心里不经意就涌上满满的埋怨。
如果不是她。她不会像是个孤儿一样,飘零的无家可归。
坐在墓碑前,吹着冷风,泪水流了很久很久。
多啦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上班,挂断电话时手都在发抖。
佳琪……死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攥着电话开始走到更衣间里换衣服,出来时匆匆忙忙的跟部门主管请假。
主管对她一直很照顾,喜欢她这个人,虽然单纯,但遇到不好的事也会愤愤不平,抓住她的衣服,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急啊?你赶着投胎啊!”
多啦回头,一边系着外衣的扣子,“我没时间和你说,投胎差不多,死人了,回头再说,我……我先走了。”
高跟鞋都没来得及换,拎着包便走了出去。
三天后:
晴思和多啦保管好了佳琪生前非常喜欢的物品,哪怕是一个头发上用的小饰品,两个人在夜晚时,一边哭着一边整理。
一个星期后:
多啦受不了,换了公寓,不想看到佳琪的东西在落泪,只好把佳琪的东西送到了晴思外婆郊区的老房子里。
吃过晚饭后,晴思推门走进多啦的房间,多啦正在敷海藻泥面膜,整张脸是黑绿色的。
晴思开门时吓了一跳,抽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躲才缓过来。
坐在地上的一块地毯上,看着床上的多啦,“明天要上班去了是吧?”
“嗯,再不去就炸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吃闲饭的啦,可不是白拿你们家殷大总裁的工资哦,付出劳动的哦。”多啦做着怪脸哈哈笑。
晴思本来带着浅笑的脸一瞬间变了摸样。
多啦的笑容也僵住。
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失落。
她下床,坐在地毯上,看着她缓缓低下的头问道,“天哪,我因为佳琪的事情,都忘了你了,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佳琪,所以这一星期才在我这儿的。你和总裁……?怎么了。”
晴思一直低着头,一直低着。
多啦以为她哭了,板起她的脸却没有看到泪水。
但眼圈有些红是真的。
小嘴有些微微的嘟着,多啦发现了,晴思在难过的时候,若是不哭出来,就会红着眼圈,嘟嘟着小嘴,那样子既让人心疼又想捏一捏她的脸
想着,多啦也做了,手指捏着她的脸,把海藻泥抹上她的脸一大块。
晴思的垂着头,撅着嘴巴,“别闹了呀,早点睡吧。”
多啦不用猜,也不用细细地琢磨,她和大总擦闹矛盾了。
不是她单方面的,总裁那里也有问题。
好像不方便跟她说说的样子。
晴思关上多啦的房门,在客厅里抱着手臂站了许久,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渐冷的夜空。
沉淀……
他和她,需要一些时日沉淀……
她爱他,曾经的满心都是他,一切都不顾的爱着,哪怕前面是刀是剑,她不会觉得怕,也不会却步。
可是人都有个底线的。
曾经她不知道自己对帝硕寒这个男人的底线是什么。
但现在冷静的想想似乎知道了。
她不能容忍这感情中有背叛,一点都不可以。
她固执了,为爱。
为了那也许不可能的纯爱,她钻牛角尖了。
生生死死,起起伏伏,现在倒是有些大彻大悟了。
帝硕寒那天说过给她时间,这个时间是没有期限的,但是她知道,这个期限的终止日期,还会是由帝硕寒这个男人来拿捏的,怎样,单凭他的高兴。
她活的。就像是角落被拴住绳子的小鸟,他想放飞就放飞,在他想收线找回她时,她要挣脱的脚裸伤痕累累被扯回去。
纵使沉淀了几天,脑子里还是不能有个结论,这件事情似乎也说不清楚。
毕竟她摸不清帝硕寒的心,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把握。
第二天一大早晴思就去了佳墨所在的高中。
佳琪是她的亲姐姐,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这个亲人?
“佳琪不来看你,你会想她吗?”晴思装作平淡地问。
“想她??”佳墨呵呵一笑,讽刺冷漠,“我为什么要想她?想她后我的梦想都能成真?如果不能成真,我干嘛想她呀我,我吃饱了撑的啊我!”
晴思歪头看着佳墨。说起她姐姐的时候,佳墨整个大眼睛都咕噜噜地转了好几圈。
不难看出,佳墨十分不待见佳琪。
晴思又问,“那你有什么梦想?考大学?还是有自己喜欢的事情要做呢?”
说到这个,佳墨扬了扬眉,“还没想好,但肯定挺多,我缺爱啊。”
晴思看着她微微一笑,她看着这个很开朗的女孩,突然不敢说了。
“晴思姐,你找我有事吧?你认识我姐是不是?”佳墨笑。
“呃……”她都不想说了,她却问了。
晴思点了点头,“在一起上过学,在一张床上睡过,同穿过一件衣服,分着吃过一个面包,一起喝光过一瓶酸奶,嘻嘻……”
晴思实在笑不出来,就转头呲牙嘻嘻地看着佳墨那张五彩的小脸。
彩妆被她弄的像是京剧脸谱似的,大老远没看清她的五官,先看见了重色的眼影。
佳墨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撅嘴坐在花坛上晃着腿,似诉苦一般的说着,“你们在一起有过这么多事情,可我的事情里根本没有我姐的一丁点儿影子,我挺讨厌她的,一个做女儿的竟然嫌弃老爸没有能力很穷,又残废,你说我该不该恨她?我老爸愿意穷啊!我老爸愿意残废啊!我他妈觉得我姐生下来就他妈的是个变态的模子!嫌弃老爸还死巴巴的在家过了那么多年,谁好找谁去啊!实在没办法她怎么不去死了呢!”
佳墨尤其的恨,小脸都黑了。
死,这个字晴思尤其的怕听见。
“她毕竟是你姐,也许那时候她还小呢,也许她后悔了呢。”晴思这会儿心里非常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佳墨冷哼一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纤细的手指熟稔地动着,一支烟放在唇边,点上。
“墨墨……”晴思皱眉看着她。
“嗯??”佳墨转身,却一口烟吐在了晴思的脸上。
晴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佳琪是她姐,她就也算吧,可说这话还是有些不自在,“你姐都不吸烟的,你也别吸了行不行?她不想看见你这样的。你一定要好好上学。”
“这话不会是她让你来跟我说的吧?那个贱人自己怎么不来说啊?”佳墨激动的从花坛上蹦了下去,烟蒂摔在地上,指着地下的烟蒂大喊大叫的,“现在知道关心我了?早她干什么去了?我没钱花去偷钱的时候她在哪?我被人灌醉了强.奸的时候她在哪?我他妈十四岁就不是处.女了!我这辈子就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