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帝硕寒等人的同时察觉到有什么细微的异样,他的思维异常敏锐,身边的一切观察细微极致,这是作为一个顶级杀手应该有的防范意识。
他回头,深褐色的墨镜里映射出出入机场的人,很多,很杂,所以他更是小心,看到没什么异常,他皱眉,扔掉香烟,上了一辆刚刚停在眼前的黑色奥迪R8。
晴思在帝硕寒转过身时,立刻歪过头去,晴思戴着黑色的墨镜,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所以不看到正脸,根本认不出,她提着箱子拦了一辆的士,指着前面的私家车说道:“师傅,麻烦跟住前面那辆黑色奥迪R8。”
“好嘞!”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想要跟住很容易,那辆黑色奥迪R8开的很慢,追着一点也不费力。
晴思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模糊的男子身影,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他确实是帝硕寒,那个健康,有很多秘密的帝硕寒,并非那个满身病痛就要死去的人。
此时的心情沉重,却也因为两个人如此的近在咫尺而有些小激动,她终于看见他了,如果是以前,她会哭着扑上去,问他好多好多话,她把自己的所有交付于他,可是他给她的,是一片没有承诺和交代的残酷世界,她被刀子割的鲜血淋淋,恰巧,那个执刀者,正是自称为他朋友的殷世南。
———————
她抑制不住心里的热潮澎湃,此刻她的心并非执着地想着畸形的单方面去追求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而是想要正常地看待这件事,心理医生的一番心理教导,对她很有用,大大小小的伤口,真的愈合很多,而且能让她今时今日这般淡然地看待男女之间感情。
“什么?你没看错吗?”佳琪接到电话诧异万分。
“我确定我没有看错,他上了一辆奥迪,我正在他后面追着。”晴思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前面那辆车。
“那你追上去啊!你不是想死他了么?”佳琪这话听不出玩笑还是正经。
晴思深深地叹了口气:“追上去做什么?他说她不爱我!然后我是哭着求他别这样?还是默默拎着行李转身?等等再说,现在我脑子还没转过弯!”
佳琪又说了什么,晴思叹口气:“我先挂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她看见前面那辆车出了高速口,上了通往另一个省的道,出租车司机有些犹豫,晴思掏出帝豪给自己准备的钱,递给司机几张:“跟上去!”
司机接过去点点头,跟着那辆车去了通往外省的道路,虽然不远,但是过了前面的一个收费站,就是省与省的界限。
——————
帝硕北从佳琪那出来,听见晴思打电话,知道平安那一刻,心里是异常舒服的,不管怎样,不管她去了哪里,只要平安就好,累了倦了,他会靠近……
可是帝硕寒回国了?哥回国了?这怎么可能?!
帝宅:
“你哥回国了?”帝豪从皮质沙发里站起来,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晴思出国登机之前看见的,现在正在路上追他的车呢。应该假不了。可是哥回国了怎么没告诉我们?”帝硕北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告诉他有点不可思议。
然而帝豪的脸上却异常凝重,吸了一支烟,示意帝硕北该干嘛干嘛去。
帝硕北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打开门,冷冷地看了一圈,见房间周围并没有佣人出没。才关上房门,掏出电话拨通,很快对方便接听了,帝豪的声音冷的沧桑有力:“帝硕寒回国了,位置我还没有确定,等我电话,随时准备做掉他。”
酒吧阴暗的洗手间里,男子丢掉手里的烟,一边解决着下面一边说道:“容易,300万,请准备好!”
帝豪挂断电话,想了想,打给晴思。
晴思坐在车里,手机捏紧,见是帝豪,她很意外:“喂、叔叔?”
“晴思,我听硕北说,你没有登机?怎么?真的看见寒儿了?你不是眼花?”帝豪说着笑了笑。
晴思也笑了笑:“叔叔,我怎么会看错呢?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而且我看到他的脸了,错不了,叔叔您还有事吗?车开的太快,高速上信号不太好。”
帝豪顿了顿:“晴思,这小子没准在国外惹了什么货,偷偷摸摸跑回国也也不说一声,你盯紧了,看看他最后停在什么地方,然后给叔叔打来个电话说一声,叔叔也好放心。”
“好的。”晴思点头。
“对了,别告诉寒儿我有问过你这些事情,什么都别说,否则他一定怪叔叔事情多。”帝豪交代完,方才放下电话。
晴思挂断电话,抿嘴一笑,这父子俩真的很莫名其妙。
————————
一直行驶了多少个小时晴思算不过来,从开始的眼睛紧盯着前面那辆车,到最后…………
“师傅!车呢?”晴思猛然坐起来,怎么就她闭上干涩的眼睛休息三分钟的时间,车被跟丢了?
车呢?
她左右看着,看着车窗子外!看着前面后面。
车去哪里了?还哪有踪影?
“小姐,不好意思,这市区不比高速公路,一个红灯,人家的车是什么车?我这车是什么车?性能差很多,我就是本本分分的出租车司机,那个开车的,简直就是在祸害车,车胎一拐弯都要擦出火星子了!这轮胎几天估计就得换掉啦…………”
出租车司机继续为他跟丢车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晴思深深地一皱眉头,早知道她不应该闭上眼睛休息的,赶得也太巧了,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车就丢了!
但是估计就是这座城市了,他来这里一定就在附近吧?
她给钱,然后提着行李箱下车。
看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头痛地撩起头发,拎着行李箱行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街道。
————————
晚上七点半,晴思看了一晚腕表,坐在路旁的一个长椅上,看着一家家正在营业的商铺,吃起了刚才排队买的‘煎饼果子’,把零钱塞进外面衣服口袋里,开始对着这个陌生的空气吃起来。
要继续找?还是回去?
她忽然想起帝豪的话,立刻掏出电话打回去,“哦,叔叔,我是晴思,真抱歉!我把他给跟丢了……”
对方说了什么,晴思便皱眉,咽下一大口青菜夹着香肠:“叔叔你知道?那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放下电话,她落寞地大口大口咬着煎饼果子,突然心里那么酸,眼睛那么涩痛,她发现这么好吃的食物突然之间怎么那么难以下咽,可她哭不出来,或许是心经过了千锤百炼,都开始坚强的像是石头做的了。
单行道?又是一个单行道?
那次的惨痛经历过后,她除了满身的伤痕,还知道了那晚欺负她的人是殷世南国外生意合作的朋友,但那天听见他们英文交流的话,就知道是一笔数额巨大的非法的,见不得光的交易买卖,那次一些正常喜欢女人的大男人会出现在‘单行道’是因为机密事件要商谈,那么帝硕寒呢?
殷世南是生意人,谈生意是无可厚非的,可帝硕寒一个阔少爷,在她的印象里,他跟这些没关系不沾边。
低着头,嘴巴已经咬到了煎饼果子的包装袋,牛皮纸似的袋子被她的牙齿咬掉了一大块,她立刻吐出去,站起身,走到垃圾桶那扔掉,发现好像是吃的太急了,噎的慌,在路边长椅旁边买了一瓶水,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扣下计价器,问道:“小姐,去哪?”
“单行道!”晴思随口说道。
司机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晴思,没说什么,开车。
不到十五分钟,到了所谓的‘单行道’,晴思很纳闷,帝豪的消息真的非一般的灵通,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帝硕寒去了什么地方!
下车,晴思给钱,看着眼前牌面很小很小的‘单行道’三个字,不禁心里一疼,那日的经历怎能说忘记就忘记?
她提着行李箱就要往里走,可一条手臂拦住了她!
“对不起小姐,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门口站着的两个男子皱眉看着她。
“怎么不能?我不是人吗?”晴思看着横在她胸前的手臂,抬头看着那人说。
那男人明显有些头痛,不想解释很多,便指着牌子:“小姐,单行道的意思你懂么?这里面一个女人没有,全是男人。”
“是啊,我找的就是男人!”晴思再三说明。
“抱歉!不能进!”哗啦一声,两个人走进去,竟然在营业时间关了大铁门!
————————
“我很吓人么?竟然把他们逼得关店?”晴思诧异,为了拦住一个人,居然关店?这样也行??里面不是还有客人么?帝硕寒就在里面!
一旁小摊上的年轻男子看着晴思直笑,晴思放大胆子走过去,小声问:“怎么了?”
“那里进去的人都是有通行证的,别说是你一个女的,就算是有正常那方面需要的男人,没证也进不去,我在这整年的卖东西,也没见这里是正八经的营业,搞得跟什么秘密组织似的!”那男人直言不讳。
终于懂了,原来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一种营业场所,晴思想了想问道“你看见有一辆奥迪R8,黑色的,里面下来的男人走进去吗?”
“看见了,今天就两个人进去,一个是中午进去的烟熏妆小白脸,到现在没出来,另一个就是奥迪R8里的男人,你还别说,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进去这里面的男人都有一个特点呢!长的都挺吓人,冷死个人!进去前就像是做贼似的,左顾右盼!”
她等!他不管进去多久,总是会出来的!
晴思坐到对面一家大型婚纱摄影的楼下,一个一米半长的木质长椅上,眼睛定定地盯着对面‘单行道’的门口。
——————————
单行道的地下场子里,笙歌不停,一个白雾缭绕的钢管舞台上,化着浓浓烟熏妆的男人挥洒着他带有独特香气的汗水,尽情地热舞,台下的男人,还有富太太鼓掌叫好,三五成群地调笑在一起,甚至比女人的场子还要过分千百倍!
轻缓暧.昧地音乐声不停地在这个燥热的空间流淌,舞台上的男子单手抓着钢管绕下来,扯下浅粉色的领带,扔在台上,有人已经竞相去抢到手,男子抓着钢管,抛出一个娇媚的动作,台下的男人像触电一般,尖叫起来,男人满意地看着他们恶心的嘴脸,描绘的异常淡粉色水嫩的唇瓣轻咬,这对底下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勾人的引.诱,男子头发一甩,双手一甩,解开衬衫的四颗纽扣!
“新来的?”帝硕寒吸着烟,瞄了一眼台上的男子。
身边的西装男看了一眼台上让他一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会有感觉的男子,回答道:“是!在韩国请来的!还没有开.苞!一是他自己不愿意,来时签了合约,一切事宜表演陪客都要他自己做主,二是,保住他,真的很赚钱,在这里的表演已经让咱们这里赚的金银满贯。”
“怎么还有阔太太来捧场
?他不是弯的?”帝硕寒皱眉。
身边的人立刻说道:“不是,看不出他是弯的还是直的,男人,他喜欢,从表演上就能看出来,女人,似乎也不讨厌,我也纳闷,问他,他都是冷漠地什么都不说。”
帝硕寒皱眉,冷冷地,不免多看了几眼台上的男子。
此时画着妖媚烟熏妆,艺名叫做‘旋’的男子,已经随着钢管热舞解开了皮带,台下很多人叫嚣着‘脱!’他抿唇淡笑,伸手往下推了推裤子,但弓着的双腿弧度却支撑着裤子不彻底掉下去!
“啊~~~”
“唔~~~~~~”
场子里播放着撩.人的性.感音乐,一声声奇特地呻.吟能一瞬挑起人潜在的欲.望,荷.尔蒙的味道充斥着所有人的感官,一些富太太已经按耐不住寂寞,纷纷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露出渴望的模样。
帝硕寒站在墙边,终于一支烟吸完,转身,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无趣。”
随着他的转身,已经有人一掷千金,买来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