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汉难得见傅昀一脸愁苦的样子,很是奇怪,一向英明神武的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摸了摸后脑,他讷讷道:“爸,其实那个卢芳再跑也跑不脱的,你可不是忘了,卢岳林那个老头子现在可是病倒在卢家大宅那张床上,卢芳他们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照秦雨以前的口风来看,卢芳那姑娘可是个重感情的,和卢岳林那个老头子还挺亲的,我估计她现在八成是回了卢家大宅。”
在傅昀面前,傅振汉永远是一副五大三粗,憨厚老实的样子。即使是出点子,提建议,也是满脸的傻气,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凶狠。
傅昀正烦着,被傅振汉这么一说,脑袋中转了几圈,觉着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想到些其他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傅振汉,表情不耐,“咱家的私人军都撤了回来,现在要以什么样的名义去逮住卢芳和那个小丫头片子?
说起来,还是你的错,连秦雨一个女人都没办法降服,平时我都是怎么和你说的,要把人紧紧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尤其要抓住人的弱点,你做到没有,差点就让自己的女人反咬一口,还让那个卢芬来找我们傅家的错处,最重要的是当初你就不应该轻易放跑卢芳。
现在为了避嫌,我们的人先撤了,就是失了先机,你想在再派人去卢家,向卢家施压,那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恃强凌弱。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那个暗处救走了卢芳她们的,又让我们现在无法探知的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个人不找出来,就像是一尖根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怎么都觉得食不下咽。”
傅昀深深皱着眉头,问题一个接一个,让傅振汉有些目不暇接,但是他还是一点点的消化着傅昀的问题,然后琢磨道:“爸,我觉得其实这些算不得什么大问题,”见傅昀带着疑问朝他睨来,他继续道,“您看,就说卢家。秦雨和卢芬都已经获罪入狱,她们再怎么揭露我的错处,我还不是片叶不沾身么?而且卢家少了他们两个。我离开卢家的时候卢岳林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这卢家的一老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没有用处了,再加上被收监的那两个,卢家现在能顶得上用场的也只有一个刚刚脱罪的卢芳罢了,在加上卢家的房产地契还有学院的大半股权现在可是都在我手里拽着。卢家,真是不足为惧。
再说了,不论其他世家私底下如何让猜测,当着明面又有谁敢找咱傅家的错处,急着巴结咱还来不及,那个和家的和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上京四大家族的头衔应该还是很能吸引人的。
至于那个救走卢芳。抢走玉璧的未知敌人,只要卢芳和玉璧还在,还怕找不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对于傅振汉这一番分析。傅昀微微颔首,原本怂搭着的眼皮也是瞬间抬起,静静审视着眼前的人,他声音有些沉,“振汉。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我就说。作为傅家的子孙,怎么会是没有一点头脑的。”说着,傅昀嘴角挂起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傅振汉根本来不及计较傅昀前后矛盾的话语和截然不同的反应,他此刻已经被傅昀嘴角那抹笑容惊出了一身冷汗,傅昀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之前的一切,难道都是他在和自己做戏,套自己的话?不会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那么隐秘,又那么小心,还不是用的自己的名义,傅昀怎么会发现呢?有些焦灼不安的,在傅昀的注视下,傅振汉额头上也渐渐聚集起一粒粒豆大的汗水。
好半天,傅振汉感觉到的衣襟都已经汗湿大半的时候,傅昀终于移开眼睛,沉声开口,“振汉呐,振国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的儿子,是傅家的子孙,不论我这个做父亲的现在得到多少,最后还不是都要留给你们,只要你们好好的帮助我,为傅家尽尽心,以后荣华富贵的日子肯定不会少的。
不论你们小时候我对你们是有多么的严苛,那都是想让你们受到磨练,更加坚强,这样才能为了我,为了傅家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既然你心里都已经有对策了,那卢家这件事情由你开始,也该由你了结,我也就不再插手,希望最后你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行了,收拾收拾,换件衣服吧,我就这么可怕,看看你这一身汗涔涔的样子,我可是你的父亲,又不是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好了,去吧。”
鞠了两躬,快步退出傅昀的书房,傅振汉整块背脊上的汗水已经冷凝,想着傅昀刚刚说的那些似有深意的话语,傅振汉先前在傅昀面前表现出的那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眼角余光回瞟着傅昀那扇书房大门,眼里闪现出狠戾与恼怒展现无遗,到底是谁,泄了自己的底儿?
秦雨的脸孔瞬间在心底飘过,傅振汉气冲冲的,脚步飞快地往回走,叫着家里的司机,朝着监狱前去。
疾步离去的傅振汉并没有注意到陡然间出现在傅昀书房的窗子边的一双冷幽幽的眼睛,待傅振汉的身影消失不见,那双眼睛也里立刻消失在窗边。
书房中,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和傅昀进行着正面对峙,只不过此时那双眼睛已经再次被宽大的灰色连袍帽罩住,定睛看去,正是那位消失了几天的灰袍老者,仍旧是站在傅昀的书桌前,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难听,“傅上将,看来对于儿子的背叛并不是那么地伤心,我这算不算是枉做了一番小人。”
一回戒备,二回生,三回也该熟悉了,傅昀听见灰袍老者的声音时,已经明显没有前两次那样明白的反应,而是像对着一个老朋友般扯了扯嘴角,也不想再计较灰袍老者的不露真颜。不答反问道:“为了儿子伤心,你会么?别想了,我们都是一类人,有的只是对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的强烈渴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被那些无谓的情感牵住鼻子,不论是部下也好,儿子也好,孙女也好,都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你说是不是?”
灰袍老人闻言哑然了半分钟,然后陡然爆发出激烈的嘶笑,“说得好。说得好,傅上将,和你交谈这么多次以来,这一次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最具共同点的一次,果然。我的眼光不错,很高兴我找了你来当我的盟友,不过,说实在的,对于傅振汉的屯兵自营,想要谋夺傅家家主的动作。可算是大大触犯了你傅上将的威严,你难道就没有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意思?”
傅昀右手抚摸着紫檀木椅把上雕琢精致的游龙,老眼微眯。丝丝精光从眼中闪过,“老人家应该不会忘记了除了傅振汉,我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傅振国,对于这两个孩子,从小我就特意让他们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在傅振汉想要动我之前,我敢说。傅振国一定会比我更先一步了结他,即使他们是亲兄弟。”
傅昀的话并不是作假的,和傅振汉从小就是扔在人堆里长大的,在十六岁之前完全没有享受过傅家人应有的待遇;和傅振汉截然不同,傅振国从小受到的就是属于军人的精英式教育,在他的心里,充满着正义感和华国自古以来忠君爱国、尊老敬老的各种优良品质。
如果说在拳头中成长,知道力量和金钱能给自己带来高人一等的地位的傅振汉是黑暗的代表的话,那么,生长在阳光下,从小有着傅家少爷应有待遇的受到正规军事教育的傅振国就是光明的侍者。
之所以傅昀知道了傅振汉在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却还是那么放心的让他替自己去执行任务,也是因为家中自有和他相克之人。
灰袍老者也是个明眼人,就算是一时半会之间没有想通,但是过了这么大一会儿,他心里也是顿时明亮起来,嘶哑着嗓子笑,似真似假道:“好好好,傅上将果然是好算计啊,就怕我现在也在傅上将的算计之中了吧。”
对于老者的敏锐,傅昀心里微微一惊,不过立刻便恢复了神色,“老人家哪里的话,傅昀哪敢算计你,找到秘宝的关键,我不是还得靠您么?对了,说到秘宝,在和氏的珠宝展会上我倒是入手了几件还算看得过眼的翡翠,您老要不要看一看?”
原以为,说出这个话题,灰袍老者会很兴奋,可是老人所表现的出来的和傅昀想看到的却是决然不同的反应,只见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可惜的意味,“傅上将呐傅上将,我真是不得不说,你的眼光不怎么好,那块三彩翡翠貔貅雕件和那颗翠玉白菜的确都是翡翠雕件收藏中的精品,可是对于古蜀国秘宝来说,他们却是如同废物一般的存在。”
傅昀闻言大惊,这两件东西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虽然其中一件的价格被卢芳所假扮的方路给出了,但是那颗翠玉白菜却是实打实是自己家出的钱财啊,这可是一笔大开销,这灰袍老人不过口嘴一张就否定了它们,那他买下这些东西有什么作用?要知道,那颗翠玉白菜的价格足够养活一个精英营部的士兵了。娘的,那都是红彤彤的钞票啊!
霎时间,傅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在灰袍老人跟前骂出声来,只是双手狠狠抓住椅子上的游龙泄愤,面色十分委顿地凹进了紫檀木椅里。
灰袍老人也不是要故意打击傅昀,只是他就是看不得傅昀得意的样子,现在傅昀急了气了,他心情顿时变得很好,开口道:“其实,也怪我,上回没有和傅上将交代清楚,经过我这几十年对古蜀国宝藏的钻研,发现那宝藏该是藏在华国的西南部一块,而且那些打开秘宝大门的翡翠也绝非等闲雕件所能胜任的。
符合条件的翠石一定具有几个特征,第一是没有被赋予任何现代人工的形态,第二是十分独特,符合古蜀国人的审美要求,第三是肯定和星星有脱离不了的关系。
就现在而言,我能够提供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需要好好研究。只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找到那一块令我期待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早说,傅昀脸上写的就是这几个大字,看着灰袍老者,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为翠玉白菜的大出血让他给自己补偿回来。
灰袍老人不是没有见到傅昀那像是吞了苍蝇的脸色,他仍旧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我说傅上将,你也别觉得亏了,这吃亏上当才能长智慧,这一次的吃亏是为了下一次得利益。况且,等到我们找到了古蜀国的宝藏,你还怕你花出去的钱值不回票价么?”
不过。不论是傅昀的气闷还是灰袍老者的调侃,坐在车上往监狱方向去的傅振汉都是一概不知的,此时的傅振汉面上却是平静下来,没有了离开傅昀房门前的焦虑不安,最大的原因。当然要数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换下了珠宝会展上的人鱼裙,着一身浅紫色纱裙,外套一件亮黄色小披风的莫丽萨正满脸抚慰地靠坐在傅振汉右侧,一双纤细的手抓住傅振汉的右臂,头放在傅振汉的臂弯上,静静听着傅振汉说话。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宝贝儿,傅昀好像已经知道我瞒着他私下招兵买马事情了,我们原来以为我们可以脱离他的掌控。可是现在看来,他根本从来没有对我放心过。”语气微微有些激动和冷然,傅振汉左手轻抚上莫丽萨的右手,一字一顿道。
莫丽萨一只手回握住傅振汉,伸出另一只手拍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安慰,“不怕不怕。傅昀现在不是没有动你么,他既然选择不出手,那你也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可能你只是自己吓自己,万一他是在套你的话,你一心虚,一动作,不是正中他下怀。
依我看,我们平时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只是屯兵自营的动作要更加隐秘一些,表面上却是要散去原先那些已经组队的军士,然后再暗中把他们收回,安排在不同的地方,这样,不论傅昀是知道我们的动作还是不知道,一来,可以让他暂时打消疑虑,二来,我们也可以避避风头,查一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听了莫丽萨的对策,傅振汉顿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拍了拍她的手,点了点头,“是该这样,”然后低头侧嘴到莫丽萨的唇边,就是一个深吻,边亲边说,“宝贝儿,还是你关心我,替我着想,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该怎么办哦?”
“所以我这不是听懂了你的暗示,珠宝联展一完,连舞蹈部都没来得及去,就匆匆地赶到你身边来,就怕你珠宝联展上秦雨和卢芬那乱糟糟的事情给你添堵么?”莫丽萨凤眼朝傅振汉一扫,风情万种的样子顿时让傅振汉看呆了眼。
嘻嘻一笑,莫丽萨伸手推了一把他的侧脸,“瞧你那傻样,没见过女人啊!”
傅振汉被莫丽萨妩媚的样子激的顿时身上的某个部位就有了反应,伸出两只雄健的臂膀,一把就把莫丽萨抱在怀里,手指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莫丽萨的纱裙内,要去解莫丽萨的私密衣物,一边不老实地动着手,嘴里还一边说道:“哪里是没见过女人,见过再多,尝过再多,也没有谁能比得上我的宝贝儿你!”
莫丽萨也不反抗,她和傅振汉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十几年了,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姿势没尝试过,车/震,于他们而言,早已经是轻车熟路,拉下与前座司机的隔板,又把后座外的窗户的帘子给拉了下来,莫丽萨一个跨坐,便坐在了傅振汉那已经无比坚硬敏感的硬物上,感受着傅振汉手指在私密地方的作乱,莫丽萨微微喘息着说了一声“死相,就会折磨人家,”便伸出由于练舞而变得十分有韧性的双手,探入了傅振汉的裤子里。
被莫丽萨掌握住重点部位,又是摩挲又是掐弄,傅振汉舒服地大了一个冷噤,然后性急地拉下莫丽萨的裤子,直接把她向着自己的那话儿按去,莫丽萨也是配合得紧,鼓足了劲儿狠狠坐了下去,瞬间,软肉贴着硬物的快感让两人叹息出声,傅振汉只觉得一阵酥爽感直逼脑门,莫丽萨身体里紧致润滑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把自己放进去的下一刻就做起了活/塞/运/动。
由于两人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激烈,身体的啪/啪声和两人嘴中“坏哥哥”,“宝贝肉”的淫/词乱语让整个轿车从外间看起来就像是在跳碰碰床,车的后座有很明显的上下颤动感,要不是车牌上那个代表着军牌的标号,估计在半路,这车就要给人民警察拦了下来。
不过人若无皮,天下无敌,就算是傅振汉和莫丽萨真被发现在大街上,在开动的车子里做这种事情,恐怕也是理直气壮地很,一个不在乎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一个不在乎自己有妇之夫的贞/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谁又管得着他们?
等他们一场完毕,车子早就停了下来,动静平复下来前,司机一脸镇定感受着车子的耸动,没有任何其他不良反应的样子,不过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分之一的日子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主子在后车啪/啪/啪,偏生人家还一点点臊意都没有,就算是脸皮再薄的人也麻木了吧?
过了好半天,红着一张脸,一脸春意,额头还冒着微微的汗水,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微皱的莫丽萨才从后座走了下来,不过她的姿势有些奇怪,步履也有些虚浮,明眼人一看知道是做过什么事情的。
而傅振汉却是容光焕发,精神比在傅昀跟前的时候好了数倍,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麻了,就是腰部有些用力过猛,有点承受不住的样子。
不过看着身旁莫丽萨那一脸娇媚的斜睨着自己,揉着小蛮腰,撅着嘴,又是责备又是甜蜜的样子,傅振汉就觉得腰痛也值了,大步迈过去,搂住莫丽萨的纤腰,厚掌伸进衣服里摸了摸,“怎么?宝贝儿,我刚刚太用力了?”
“坏东西,占了我的便宜还卖乖,小心我以后都不给你了!”感受着傅振汉手上传来的温度,莫丽萨拍了一下自己腰间鼓起的地方,拽住傅振汉的手往外拉,作势就要不理他。
傅振汉一见莫丽萨这个样子,赶快蜜语哄道:“宝贝儿,我不疼你疼谁,除了你,其他的女人想让我调笑我还不给呢!好了啊,马上要去见卢家的那两个女人,我还盼着你给我撑撑场面,乖啊。”
“原来我就是给你撑场子的啊,”莫丽萨斜斜看向傅振汉,“看来,我就是为你操劳的份儿!”
说罢,也不等傅振汉,拿下他的手,便自顾自地朝狱厅里走去。
傅振汉忙不迭地跟在莫丽萨身后,轻声细气安慰着,况且有了他在,莫丽萨也得以直接进入内狱,而不用办任何手续。
监狱里面静悄悄的,到处都是一样的三层楼房,灰瓦白墙,透漏着罪与亡的气息,每层楼外围都是细细密密的铁丝网,有巡警正在楼层中查岗。
莫丽萨和傅振汉被专人带着直接走进了位于监狱东北角的二层楼房里,里面是六张单人床铺,位置虽然不大,但是由于并没有行李的对方反而显得还有些宽,秦雨和卢芬正在实行监狱教育中,此时房间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