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就觉得,俺妹子会有这么明显的变化,八成是跟神秘通道里的遭遇有关。
白玲亲眼看到我让阴鬼祸害的死去活来,又被最终之地的阴阳威压,给折腾的昏迷过去。
兴许,这些都刺激到了白玲,才让她有所改变。
想过这茬,我和白玲俩,又把黄幺婆的状态分析了一遍。
白玲说,上回跟黄幺婆见面时,她相当的虚弱,那应该不是装的。
她曾用不惑天眼瞧过,黄幺婆体内阴阳气息紊乱无比,道行跌落的厉害。
我估摸着,今儿个黄幺婆能这么快就恢复精气神,那她八成是使用了啥秘法。
黄幺婆跟胡雅学会了借寿之法,又能夺取阴殇魄珠,强行加快阴阳融合。
兴许黄幺婆就是动用了类似的手段,这才能极快的恢复道行
我俩正在里屋商量着,突然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好听的小娘们动静,随之响了起来。
“郭胜利——郭胜利在家吗?”那小娘们喊道。
片刻后,等我看清楚对方是谁时,顿时就吃了一惊。
卧槽——
是焦玛玛!
她咋找上门了?
此时,焦玛玛已经换上了便装,鹅黄色的长款羽绒服,也遮掩不住她的曲线玲珑;从她腰身往下,勾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来。
她的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天蓝色的围脖,上满沾着些雪片子;齐整刘海下的脸蛋子上,挂着一幅焦急表情。
“哎呀,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真待在家里!来,赶紧跟我走!”
焦玛玛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见面后,没说两句话,就对我一招手,让我跟她走。
“先等等!你得告诉我,这是要干啥去啊?你是要抓我,还是录口供咋滴?”我连忙问道。
听我这么一说,焦玛玛就顿住了身形,转过身来,“郭胜利,我问你:你是不是阴阳先生?”
我说是啊,咋滴了?
焦玛玛说,那就对了,是阴阳先生,就必须得跟她走;要是再晚,恐怕那两名同志的小腿,就不保了。
“跟你实话说了吧,这事儿和你大有关联;要不是去了趟通道,抓到了耿金喜,那柳所长和吴尊同志,也不会遇到这邪性.事儿!”焦玛玛叹了口气说道。
事情的起因,真就在今儿个早上。
那会儿俺们进入神秘通道,发现了耿金喜后,柳正国就带着另一名叫吴尊的民警,上前抓人。
走那两步道的工夫,他俩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像是有啥东西嗖的一下,顺着脚底板就钻入到了小腿里。
当时通道里黑黢黢的,再加上心里惦记着那两起命案,柳正国他俩谁都没往心里去。
可等回到派出所时,他们就遭了秧。
每人的小腿上,都出现了黑色的细线,在皮肤下隐隐蠕动,就像是有活物在里面动弹似的。
每当那些黑线左右挪动时,小腿就有些疼,还麻麻痒痒的。
他俩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开车,去了趟乡镇医院。
可等X光啥的都拍完后,他俩就傻眼了。
X光片上显示,他们的小腿正常得很,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可凭借着肉眼都能看到,皮肤下黑线蠕动,就如同一条条细小的长虫在爬行一般。
这下,就算再不懂阴阳,也能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儿了。
等把柳正国二人抬回派出所后,副所长和指导员就吩咐焦玛玛,让她领着几名民警,立刻找到黄幺婆那里,请她帮忙瞧病。
当焦玛玛说到这里时,我就愣了愣,心说那会儿正是下午,黄幺婆应该在家才对。
黄幺婆虚头巴脑、跟我装出一副虚弱模样,可要是派出所来人去请,她应该不敢推脱才是。
眼下焦玛玛既然会求到俺家来,那说明黄幺婆并没有接这个“活儿”。
这是咋回事儿呢?黄幺婆还敢跟这帮警察对着干?
就在我暗自琢磨时,焦玛玛已经说到了这方面。
“哎,本来以为,多给黄幺婆两个钱,她咋都能帮这个忙;谁成想,她竟然提出一个无礼的要求来。”焦玛玛说道。
那会儿,焦玛玛刚把来意说清楚,黄幺婆就点了点头,说瞧病可以,但她有个附加要求:要先把耿金喜放了。
“等等!你说,黄幺婆让你们把耿金喜放了?她是从哪儿听说到耿金喜的事儿?她俩又有啥关系?”我纳闷的问道。
焦玛玛摇了摇头,说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除了前去抓人的民警,以及我这个指证人之外,按理说,再没有第三人知道这消息才对。
而且黄幺婆跟耿金喜非亲非故的,她提出这无礼要求干啥?
焦玛玛赶紧拒绝了黄幺婆的提议,说派出所可不能随便放人,那是有组织纪律的。
黄幺婆哪儿管这些,反正她就咬死一条:要是不肯放了耿金喜,她就不去救人。
黄幺婆还放出话来,说整个荒沟村儿,只有她这一个阴阳先生能瞧病;其他的两个,都成了废物,就算过去了都白搭。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黄幺婆这是话里有话。
她下午的时候,就敢那么说,那兴许是她早就知道我道行尽废的事儿。
这消息,有可能是胡老二告诉她的,也有可能是她动用阴鬼、鸟悄打听的。
既然黄幺婆跟胡雅还有合作,那黄幺婆的阴鬼,肯定不会遇到危险,晚上想咋飘荡就咋飘荡;她动用阴鬼探查,我上哪儿察觉去?
焦玛玛回去后,跟柳正国汇报了情况。
柳正国大手一挥,说请不来黄幺婆就算了,本来他也不怎么信这些鬼啊神啊之类的东西;还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让阴阳先生瞧病,不过是图个心安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柳正国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样,可全都落在的焦玛玛眼里。
她也只能干着急,人家领导都发话了,她一个小民警还能咋样?
这么着,柳正国和吴尊两个,就硬挺了一下午。
转眼间,到了傍晚快要下班时间,柳正国他俩终于挺不住了。
吴尊挺坚强个汉子,疼的爹一声、妈一声,痛苦哀嚎的声音,在派出所里嗡嗡回响。
柳正国虽然没叫唤出声,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颊,噼里啪啦往下淌,都快淌成流了。
这会儿,所里的其他领导就着了急,让他俩把裤管子撸起来,查看情况。
这么一看不要紧,顿时又把这些人吓了一大跳。
只见两人的小腿上,那些黑线明显加粗。
在黑线的另一端,还各有一片青翠欲滴的绿叶,从腿肚子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