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胜利,反正等会儿你俩也要见面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人叫邱月,你喊她绰号秋月姐就成,是我的大老板。”
大狗子这回倒是痛快,实话实说道。
大老板?
我立马就联想到了君再来发廊。
我问大狗子,这家发廊,是不就是秋月姐开的?
大狗子跟钟晓莲俩,都不是君再来发廊的老板,他俩一个负责在外招揽生意,另一个负责内部姐妹教育培训;在他俩之上,还有一个投资以及负责摆事儿的老板。
大狗子点了点头,说就是她!要不,我刚进到县城,人家咋这么快都能知道呢?
这下我就心里有底了,只要不是社会大哥那群人就行。
那些社会人贼拉生猛,动不动就切手卸腿儿的,瞅着他们,我就有点打怵。
至于妈妈桑么,我倒没那么害怕;一个老娘们而已,还能翻腾到天上去?
路上,大狗子问我,刚才玩儿的开心不?
我摆了摆手,说开心个粑粑?乱七八糟、给我脑瓜子都唱肿了。
回想整个过程,其实就仨环节。
第一,唱歌。
你说我不会唱歌,那让俺好好听一会儿也成。
可他们,那是在好好唱歌么?
大狗子就不用多说了,听他唱歌,我就能想象到年猪死时候咋叫唤。
那几个老妹儿,唱的也太差劲了啊!
就被我拍屁蛋、支使她点歌的那个老妹儿,她五音不全、连我都能听出来;还最喜欢挑快歌唱,跟着她唱歌节奏、我都能跑龙王庙子去。
另一个老妹儿平翘舌不分。
我跟大狗子对瓶吹(喝干整平啤酒)时,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冷不丁嚎着“屎了都要爱——不拎进林子不痛快——”
我没忍住,啤酒喷了大狗子一脸。
第二,喝酒。
我其实跟大狗子俩,没喝上几口,基本上都是跟这四个老妹儿喝的。
她们都贼拉能喝,一凑到我跟前,就嘴巴子上抹了蜂蜜似的,一口一个郭哥的叫着。
随后理由可多了,什么初次见面吹一瓶,好事成双吹一瓶……
我两首歌还没听完呢,六瓶啤酒吹肚子里去了。
就算KTV啤酒瓶小,那喝的也太快了啊。
这给我整的,从胃里直往外返白沫子。
第三,跳舞。
嗓子也唱哑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晃五彩灯球、跳舞。
我看俺家小黄鹂跳舞,就老好看了,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姿势,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
她们不一样,排成队形;最前面的那个手搭音响,后面的依次搭着前人肩膀。
咣咣咣的大动静音乐一起,她们就动上了,从头到尾就俩动作:摇头、尾巴晃。
那场景,瞅着是挺疯狂,长头发满天飞,屁蛋上的肉,一晃一晃像波浪。
一边晃荡,她们还一边齐刷刷的喊。
“淑女吃了摇头.丸,跟我一个样,嘿嘿——跟我一个样!”
“哥呀哥呀你快来,老妹儿跟你排成排……”
妈了巴子的,这都什么玩意儿?反正我是没动地方,大狗子倒是过去跟着排队形去了。
后面跳舞时,我坐沙发上、都用右手挡着脸;我怕她们把裤衩子,甩我脸上。
十几分钟后,我跟大狗子就来到了君再来发廊。
大狗子跟我说过,这些姐妹正常上班的日子,是在正月十六。
我瞅了瞅,这会儿,在发廊里面的沙发上,就已经坐着三个小姐妹了,应该是太敬业、提前过来上班了。
这三个小娘们,一个在玩儿手机,一个在挠嘎鸡窝,最后一个在抠牙。
我暗地里寻思着,她们打扮的倒是花枝招展的,白花花的山沟沟,都露在外面。
不过这也太不敬业了,票友要是来了,能有心情粗溜她们么?
“大狗子,她们这样,能招揽客人?”跟着大狗子往里面走时,我有些纳闷地说道。
大狗子笑着解释说,君再来发廊针对的顾客群体,都是那些没啥文化的低档次票客。
要是这些姐妹,整的太斯文了,他们就不敢来了。
我暗自点了点头,心说隔行如隔山,里面学问好深滴。
在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我跟秋月姐见了面。
大狗子没站在旁边,说是还有事儿要处理;简单给我们介绍认识后,他就离开了。
我打量了一下,发现秋月姐挺成熟,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模样。
头发整齐的盘了起来,羽绒服敞着怀儿,里面高领白毛衣,项链玉坠正好垂在两个圆了咕咚正中间。
我正琢磨着秋月姐呢,她冷不丁就说话了;一开口、我听着口音那个亲。
“胜利大兄弟,今儿个玩儿的咋样?心里得劲儿不?”
浓浓的大碴子味儿,朝我扑面而来。
我嘿嘿笑了笑,说多谢秋月姐破费了;那啥,秋月姐你是哪儿人?听口音,像荒沟村儿的呢?
荒沟村儿的说话口音,跟县城不一样;人家县城人儿,说话都很标准。
听我这么说,秋月姐就笑,夸我耳朵尖,她老家就是头道荒沟村儿的。
我俩再唠一会儿后,秋月姐就扯到了正题儿上。
“胜利兄弟,俺可有件正经事儿,要拜托你啊!最近,在我儿子身上,发生了一件邪性.事儿!”秋月姐说道。
秋月姐离过婚,自个儿拉扯一个儿子,跟娘姓,叫邱峰,正在县城读高三。
按照往年的规矩,她都会领着儿子,回头道荒沟老家过年。
头些日子倒是没啥,一切都挺正常的;可就在最近,她就发现邱峰有点不对劲儿了。
本来挺腼腆内向一个大男孩儿,最近情绪有些高昂,动不动就兴奋。
脸上表情也出现异常,红扑扑的,总爱冒虚汗。
当时秋月姐也没多想,还以为农村风大、给他整感冒了,寻思着吃过感冒药后,过几天准儿好。
持续了几天,这就到了正月十一。
“他姥爷昨儿个刚一起炕,冷不丁朝俺儿子身上瞅了一眼,立马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说到这儿时,秋月姐的脸上就露出担忧的情绪来。
农村老人儿起炕都早,说话那工夫,也就凌晨三点左右。
他姥爷开了灯,往孩子那儿一瞅,顿时就吓了一跳。
邱峰满脑门子都是虚汗,瞅着就像是水洗过似的;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颤个不停。
他姥爷抓着邱峰手腕子,就想把他喊醒,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可刚摸到他的手背,老头儿顿时就吓了一跳。
那手,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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