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消停的诡异(1/1)

我寻思了没一会儿,张大侠就从苞米楼子底下钻出来了,递给我一只碗,还有一大把黑狗毛。

我估摸着,现在黑狗准得被剪的秃噜反仗的,像癞皮狗。

我可没那么多闲心研究黑狗,心里这么想了想,就赶紧跟张大侠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自个儿家里。

除了黑狗血、六十四根黑狗毛以外,我还要准备人皮、污秽物以及符箓等。

人皮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上次用过之后,我一样都没扔掉,就是怕再遇到现在的情况;王娅的那条裤衩子也在,不过让我扔在了房屋头的破筐里,正打算垃圾攒多了,一起扔呢。

我把狗血和狗毛先放在了外屋地,回头到房屋头,把裤衩子翻了出来;麻蛋,外面天太冷,把裤衩冻得嘎嘎的;我稍微掰扯了两下,就把它掰成了两半。

我愣了愣,心说阴鬼最在意的,是那上面的污秽;管它是不是两半,能照样用就行。

用温水洗过了手之后,我就回到了里屋,从炕柜里掏出黄表纸和《阴阳》。

此时,俺这俩妹子都睡的呼呼香;尤其是白玲,估摸着是梦到了钱,嘴巴子还在嘀嘀咕咕,“一百——两百——”,给我愁够呛。

我也不去管她俩,照着《阴阳》里的符箓图案,就开始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

我这已经是第二次整这个了,比第一次熟悉的多;没一会儿,四张卦象符箓和一张星象符箓,就刻画成功。

我拿嘴巴子含了含手指头上的伤口,有点心疼的;我这血,都快赶上自来水了,总往外放。

瞅了眼老座钟,才十点多些,我还要再等一个小时才行。

我也没浪费时间,继续安静的翻看着《阴阳》,等待子时的到来。

在我翻看时,旁边不时的响起俩妹子的轻微呼噜声,或者梦话声。

这一刻,我感到心里老满足了。

我听说,有些家里,媳妇儿总跟大姑子、小姑子干仗,家庭不和睦。

再瞅瞅俺家,王娅跟白玲俩,处的像亲姐妹似的,关系老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白玲有点懒,王娅有点彪。

一边翻看《阴阳》,一边琢磨事儿,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子时十一点。

我激灵一下子,从炕沿跳了下来,把《阴阳》放炕柜里收好,随后熄灭了灯,鸟悄来到了外屋地。

上一会炼化狗蛋时,可是吃了不少亏,足足持续了一个来小时。

这一次,我可长心眼儿了,先把灯关了、别费电;再一个,我把狗蛋喊出来,让它帮我盯着点儿,要是周围有阴鬼,那就统统嫩死。

至于洪舒就算了,她抓伍月儿时,被祸害的不轻,就别放她出来了;否则遇到个厉害点儿的阴鬼,再把她弄死,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卦象符箓已经摆放到位,星象符箓的上面,压着装有半碗黑狗血的小碗;我坐在灶坑附近,跟这些卦象符箓融为一体,共同组成一个符箓阵法。

这回我是铁了心,不管外面发生了啥,我咋都不起身。

妈了巴子的,就算有阴鬼过来折腾,我也不惧;有符箓阵在,它能折腾出啥幺蛾子?

“准备好啊,狗蛋,我可要开始炼化了。”我对狗蛋嘱咐说道。

本来狗蛋就在气势汹汹、仔细感应着周围;听我这么一说,狗蛋脸上凶相毕露,表情显得更加狰狞。

“放心吧,主人!只要捣乱的阴鬼,境界道行低于我,我保准儿逮住它,把它脑瓜子打放屁喽!”狗蛋郑重的说道。

我差点儿没噎死,这土鳖鬼……这话说得,跟俺似的没文化。完了,它是属于完犊子艹那伙的,没治了。

我收拾起这些没用的想法,手腕一抖,就把早就拿在手里的包袱抖搂开来;包袱口朝下,正对着黑狗血的方向。

之前狗蛋出现在外屋地时,屋子里的温度就骤然一降;当包袱口彻底打开时,温度再次降低,同时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向着四周就蔓延开来。

我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看看炼化伍月儿,跟炼化狗蛋时,到底有什么不同;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才是。

我仔细盯着符箓阵,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了两分钟。

果然不同。

非常的不同。

这伍月儿——竟然特么没动!

当她从包袱里掉落出来后,就直接扎在了小碗里,那些黑狗毛立即打着漩、附在了她的身上。

我能注意到,一个尺许长短的小人形状,一只脚踩翻了小碗、另一只脚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她甚至连转圈瞅瞅这样的动作,都没做。

麻蛋,伍月儿这是要干啥?

我不敢怠慢,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心情顿时就有些紧张。

我心说,伍月儿还不如像狗蛋似的,到处乱闯呢。

她要是始终不动,我怎么把她弄到我肚子上的人皮底下?

我俩就这样对峙了十来分钟,陡然间,我脑瓜子一阵清明。

卧槽,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不是有招对付她嘛,咋还把捆鬼索这一茬,给忘脑后勺了呢?

心里这么想,我顺手就从头上薅下一根头发丝来。

当看到我薅头发时,伍月儿就有些反应了,退后了两步,不过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只退后两步,她又立即停了下来。

我心说,伍月儿你这个滚刀肉,死活不肯按套路出牌,那就别怪我也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心里默念着捆鬼诀,随后就把头发丝向前一扔。

第一次、第二次……一直到第五次,都失败了。

直到第六次,我才猛地感觉到,我的道行和什么东西建立了关联——正是捆鬼索把伍月儿给套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凭借着与道行的关联,一下一下的往回拉动着;这动作,就跟我那缰绳套牛头似的,扑扑楞楞、支支扭扭。

好在,我每拉动一下,伍月儿的身形就距离我更近一分,比拉黄牛倒是轻松不少。

没一会儿,伍月儿就来到了我的肚皮前。

我两手猛地一用力,嗖的一下,就把伍月儿拉到人皮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