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溜胡妮子那几回,都没想过亲她嘴,嫌她埋汰。
可王娅就不同了!
在我心里,这丫头纯得很,从来没听说她处过对象;而且她很爱干净,夏天时,我每天都能偷看到她和王寡妇洗澡,冬天这么冷的天,她都会隔一天一洗。
所以当嘴巴贴上时,我就有一种很盼望的感觉,心里同时起了异样的反应。
那种感觉怪怪的,跟粗溜没关系,就是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往后我得保护好王娅,不能让她受到欺负。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那会儿,虽然俺接连挑了王寡妇、神秘娘们,以及胡妮子,不过我可从来没有亲过娘们的嘴。
兴许是我思想有点儿封建,我总觉得,就算想亲嘴儿,那也得亲自家媳妇儿才对。
所以刚跟王娅碰上时,我就有点发木,笨了吧唧的愣了愣,才开始在她唇边外面唆啦(亲)。
王娅明显也懵圈了,连挣扎扑腾都忘了,傻乎乎跟个木头似的,就这么任由我吧唧。
过了好一会儿,王娅才反应过来,猛地张嘴咬了一口。
哇——哇——
我疼的呲牙咧嘴,赶紧离开了王娅的嘴巴,舌头不停地在嘴巴子上擦着。
麻蛋,咬嘴了!
从舌头上传来的丝丝甜意,我就能推断的出来,我嘴巴子肯定让她咬出血了。
我正要发怒,就听到身子底下传来轻微的啜泣声,“呜呜呜……你欺负我……我娘没了,你就欺负我……呜呜呜……”
这话像是一道闪电似的,劈进了我的脑瓜子里,把我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劈的一干二净。
我突然回过味儿来,是啊,我咋这么犊子呢?
人家就是个还在上高中的丫头片子而已,误会就误会呗,我跟她计较个啥?
还有,刚才我脑瓜子里都在想啥玩意儿?还想进一步收拾王娅么?我要真那么做,对得起死去的王寡妇?
静清都说过,王寡妇为了救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人家还不惜折损阳寿,把阴阳术传给了我。
我可倒好,不惦记着人家的恩惠,反而惦记起人家闺女来了!
这些念头都在我脑袋里一闪而过。
当王娅刚哭了没两声,我就一骨碌,从她身子上滑了下来,讪讪钻回自己的被窝。
想了想,心里堵挺慌,我抽手在右脸上“啪”的一声,就抽了个大耳雷子。
王娅明显被这动静造懵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在干啥。
这会儿她也不哭了,我只听得到她抽搭鼻子的声音,屋子里好一阵沉默,谁也不跟谁说话。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我也不知道她睡着没有,反正是没了动静。
我有些话得说出来,要是不说,非得憋死我不可。
我说,王娅,刚才是郭哥不是人了,你别往心里去啊!说真话,最开始就是个误会……
说着,我就从洗澡开始,把前后事情都讲清楚,而后又向她赔礼道歉,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你要是不信,往后睡觉时身边搁把菜刀,我要是再敢牲口霸道的,你就拿刀切了我。
王娅那里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说完这些话,我心里就敞亮的多,再加上实在是太晚、太困,迷迷瞪瞪,也就睡着了。
兴许是我整胡妮子时折腾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我才醒了过来。
我忽悠一下子,下意识的往我旁边看了看,发现王娅的被子已经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儿。
还好,她没有要搬走的意思,我还以为,经过昨晚那么一闹,她非得搬回自个儿家住呢,反正有静清跟她作伴,她也不会再害怕了。
“王娅,王娅——”
我扯脖子喊了两声,又在傻妹子身上拍了拍,示意她赶紧醒过来。
没一会儿,王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似乎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我说,拜托你一件事儿,帮我在炕柜里掏出一套干净内衣裤来,我的那些昨晚落小屋了,没拿过来。
王娅红着脸,从炕柜里翻腾出我的贴身衣物,啪的一下甩在我面前,而后转身离开了。
我心情一阵放松,还好,王娅还是以前那性格,要是她反常,那我就该别扭了。
我收拾好衣衫,起了炕,洗把脸后,就开始在外屋忙活做早饭。
正淘着米呢,就听到过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走到我身后,就停了下来,也不吱声。
我愣了愣,还以为是王娅呢,转过头来才发现,竟然特么是韩春秀。
说真话,我一见到她,立马就想起在老井家买的五花三层(肥肉交错的猪肉)上的肥膘子来。
韩春秀穿着鹅黄色羽绒服,不仅是胸前撑得胀胀的,身前身后哪都胀,就跟鼓风机吹进了羽绒服里;她脸蛋子上的肉往外嘟嘟着,露在外面的俩拳头,就像俩大馒头,可倒是软乎!
虽然我不喜欢胖娘们,不过来者是客,可不能把不好的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我就热情地招呼着。
“春秀,你咋还来了?”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韩春秀性子腼腆,没等说话,脸先红了。
“俺过来,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俺爹头两天说过,让你病好了之后,就来俺家,有事儿要和你说道说道,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咋还不见你人影呢?”
一边说,韩春秀像是很紧张,不时的擦擦鼻子、擦擦脸蛋。
我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唉呀妈呀,你瞅我这记性,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行,一会儿我去趟大狗子家,有重要的事儿要办,等忙完了之后,我就去你家啊!”
“唉,你也知道,自打村里老少爷们知道我成了阴阳先生,可就比以往忙活多了,整得我记性可不好了。”
我磨磨叽叽的应付着,心明镜似的知道,老韩头是想和我商量跟韩春秀提亲的事儿,心里就挺憋气。
妈了巴子的,那天偷看韩春秀的,是大狗子,又不是我,干啥非得赖上我了?
再说了,就算是我偷看的,也不至于非得提亲结婚啊!这都啥年代了,就瞅那么几眼,还能咋滴?还能让我给瞅怀孕啊!至于非得嫁给我么?
听我这么痛快答应,韩春秀明显心情一松,笑了笑,又说道,“你要去找大狗子?他昨天不就病了么?听说老严重了,好像是重感冒,一整天捂在大热被里,还嚷嚷着冷。”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我可不知道这信儿,昨天我忙着向静清请教,又惦记着去粗溜胡妮子,也就没跟外人打听啥消息。
我暗自琢磨着,大狗子咋还病了呢?难道说,跟视频里的那事儿有关系?
当时我就曾怀疑过,大狗子可能是遇到了脏东西,否则,他绝对不可能抽风,对着空气一阵乱怼。
我猛地一拍脑袋,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昨天跟静清唠嗑时,我就恍惚觉得,有啥关键地方,让我给忽略了。
现在我明白过味儿来,这关键之处,就落在大狗子身上啊。
他应该见过那脏东西!
只要一问大狗子,我立马就能知道,死去的三丫,到底在不在胡妮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