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开始炼丹
“洛城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叫洛木的丹师？”
年轻女子不在说话。
不过她的眉头依旧皱起，目光奇怪的打量方林。
足足过了数息时间。
她再次低下头去。
“一共十颗入梦丹，可换五株蓝花草，地黄根，玉莲子，以及一品炼丹房十五天。”
“嗯！”
方林点头。
这就是丹塔的规矩。
一颗一品丹药，可换同品灵药三株，可开同品炼丹房三天。
当然，兑换的灵药其价值肯定会略低于丹药本身。
所以，外面才会有那么多的丹师自行售卖。
不过，对于方林来说，却是无所谓了。
他不想浪费时间。
而且，所选之物只是最简单的辟谷丹而已。
至于丹方…
方林笑了笑。
虽然天启大陆最珍贵的就是丹方。
但像这种低阶最普通的方子，早已经烂了大街，只要有些身份的人，稍作打听便会知晓。
方家亦然。
方林早已经将这些丹方看了一遍。
别说一品的辟谷丹，就是二品的一叶丹，聚气丹……他都熟记心中。
年轻女子掏出了一块黑色石牌，双手不停捣鼓着什么。
片刻后。
一阵白光闪烁。
“喏。”
她头也不抬，将石牌轻轻推了过来。
方林眼睛一瞥，将之拿在手中。
石牌冰凉，不轻也不重。
似乎不像是石头所制，摸起来像金属，又像朽木。
两面烙印着些许花纹，似若空气中的涟漪，又好像被火焰包围。
方林把它收起。
他知道。
石牌有储物之能。
自己所需的东西都在其中。
“二层是一品炼丹房，三楼是二品，你在二层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年轻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多谢。”
方林点头，拱手行了一礼。
旋即，他径直转身，朝着梯口走了过去。
石梯之上，有一灰袍老者慢悠悠的缓步前行。
方林也就不急不躁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时候，年轻女子第二次抬起了头。
视线朝这里扫了一眼，落在了老者身上，面庞释然一笑。
“原来是穆罗叔叔。”
随后，她的目光又是瞥向方林，摇了摇头，不禁的嗔笑一声。
“现在的药童，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竟然连自己师尊的名字都能记错。”
“可笑…”
然而，这句话，方林却是听之不到。
他去了二层。
老者已经和他分开。
立眸而望。
这里石室成排，看不到一个身影。
只能看到面面灰墙。
方林迈步踏出。
看见一个无人石室，便是直接走了进去。
“砰！”
石门闭合。
一缕药香传入鼻孔。
室内的布局极为简单。
一张石床。
一个蒲团。
一座古铜色的炉鼎。
昏暗的光线下，还可以看到，炉鼎下方有着一缕淡红色的火焰，火舌吞吐。
方林知道，那是地火。
位列一品，是炼丹最为普通之火。
走到蒲团旁边，方林盘膝而坐。
看着前方。
看着火苗。
看着炉鼎。
方林一动不动。
慢慢的，他的两眼闭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
《朱雀丹经》的记载。
炼丹手法和过程。
火焰浓度和节奏。
以及辟谷丹方。
……
这些都好像画卷一般，从他心中翩翩掠过。
又好像真是场景，历历在目。
方林在心中仔细确认无误后。
豁然间——
一双眼眸睁开。
如电。
精光迸现。
方林猛一挥手，石牌自动飞出。
“唰、唰、唰…”
三种材料呈品字排列。
眼中有光芒闪烁。
足足数息。
他猛的深吸一口气。
再次挥手。
淡红色的火苗直接熄灭。
随后方林单指伸出，屈指一弹，一缕火苗激射而出。
“嗡！”
丹炉下方，顿时燃起了三色火焰。
他有三品地心焰。
自然不会去用这一品地火。
感觉温度越来越高。
方林眼神颤动。
想了想。
他双手结印。
一株蓝花草直接飞入了丹炉之中。
炼丹分三步。
提纯。
凝液。
化丹。
而眼下需要做的就是提纯。
取其精华，剔其糟粕。
提纯的好坏直接关乎着成丹的品质如何。
方林小心翼翼。
他极为谨慎。
全身的精神都在丹炉之内。
毕竟，炼丹对他来说也是首次而已。
真正的丹师都是化三为一，只要出手都是一炉份量，更是一鼓作气，没有丝毫的半分停顿。
然而方林却是不行。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位天才。
初次炼丹的他，只能将这些步骤化的极为精简。
就连提纯都是一株一株尝试。
果不其然…
蓝花草刚刚落入炉中，便是迅速变黄。
紧接着。
一缕青烟，扶摇直上。
方林两眼一睁。
他愣了。
足足片刻。
他的那两条拧在一起的眉毛方才松开。
“火焰太浓，温度太高？”
方林呢喃自语。
“嗯，应该是的。”
他轻轻点头。
随后，方林手印变化，原本犹若脸盆一般的三色火焰，顿时变得犹若拳头大小。
数息之后。
四周的温度降了下来。
方林双手未停，又是一株蓝花草落入其中。
他的眼睛笔直。
一刻。
两刻。
三刻…
蓝花草慢慢消融。
看到这一幕，方林微微笑了。
心神的控制下，元气缓缓流出，火焰慢慢加大。
一时间，方林面前就好像一个大千世界，充满未知，而它则是一个迷惘之人。
一点一点的迈步，一点一点的探索，一点一点的前行。
其速若蜗。
甚至比蜗牛还慢。
不知过了多久。
方林丝毫不动。
丹炉下面的火焰变的犹若碗口一般。
炉中的蓝花草也已消融大半。
阵阵药香传来。
方林渐渐变得兴奋起来。
直到后面，那种速度肉眼可见。
他方才结着生疏手印，保持火焰不变。
不多时。
炉中没了灵草，反而多了一滩淡蓝液体。
这液体也在缓缓变小。
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色越发越浓。
方林眼中精光闪烁。
这就是提纯！
灵液越精纯，成丹的品质就会越高。
还能再纯一点。
方林眼角收缩。
可就在这时，炉中突然冒出一缕火光。
紧接着，烟雾缭绕。
“这…”
方林错愕。
蓝液如灰，泪如烟。
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蓝花草消失不见。
方林没有动弹。
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把一些东西记在心中。
丹室安静。
有人吐出一口浊气。
再一次。
方林如法炮制。
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