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一愣,问道:“什么意思?送什么信?”
旁边的一个男子凑到飞哥耳旁,解释了一句,飞哥顿时大怒:“你丫,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开老子玩笑!?”
一个刚二十出头,染了一头金黄色头发的年轻瘦高个冷冷笑道:“连飞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们在江东市是怎么混的?地下势力懂不懂?”
萧云嗤笑一声道:“啊?江东市的地下势力,我只听说过风云馆、火云馆和仁义堂,至于你这什么‘飞哥’?我可真没有听过!”
黄毛男子,笑了笑,不屑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风云馆、火云馆、仁义堂早就吃了花生米。现在的江东市,是十八兄弟会的天下!”
“十八兄弟会?”萧云若有所思,看来这一定是新兴的地下势力。
自从上次市政府配合军队将风云馆、火云馆以及仁义堂等一扫而光,地下势力重新洗牌以后,江东市难得进入了一段清净安乐的时期。
但很快,清久必浊,不管是人为培养也好,种子发芽也罢,现在的江东市的又涌现出了一大批势力。
这个所谓的十八兄弟会,必定属于其中的佼佼者。
听到黄毛男子的解释,飞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和他啰嗦什么!”
说着转过头,对着萧云道:“喂!我说小子,识相的,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然后乖乖让我们打一顿,出个气儿!不然我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萧云佯装惊慌地道:“这么严重?杀人可是犯法的!”
飞哥哈哈笑道:“犯什么法?老子可先提醒你了,别想着报警!这一片大大小小的派出所,你问问,有哪个不认识我飞哥的?”
叶萱沉默了一阵,用手肘推了推萧云道:“他们人多,要不先把钱给他们?”
萧云嘿嘿一笑,扭了扭脖子道:“好了!大概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想要钱,你们自己来拿啊?”
说着,萧云从口袋掏出了一张一元的人民币,在飞哥等人面前晃了晃!
“小子,你耍我!”飞哥勃然大怒,一挥手道:“给我把他丫的废了!”
说着他举着球棒,当头一棒朝着萧云砸了过来。
身后的同伴一见飞哥动手,都吆喝着冲了上来。
萧云也不惊慌,见状侧身一躲,就势一把抓住了飞哥的球棒,一推一送,飞哥便踉跄着朝后倒去。
萧云双耳一动,只听身后风声“呼呼”,将身一矮,两根球棒在他头顶呼啸擦过。
“嘭!”地一声,那球棒砸向了自己人。
只听“唉哟”两声,两人连退数步,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棒,砸在了彼此身上,一时间都呼痛不已。
萧云轻轻一笑,一抬腿,对准飞哥的肚子踢去。
只见飞哥像一颗炮弹一样,弯着腰,整个呈王八状飞向了面包车。
“啪!”地一声,他脑袋撞在了车门上,头冒金星,哇地一声翻江倒胃吐了一地。
剩下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站到了一块,举着球棒或是钢管,小心翼翼地对着萧云,不敢上前。
萧云擦了擦鼻子道:“就你们这点水平,也想抢劫?我劝你们还是先回学校再读几年书,欺负欺负小学生吧!”
说着,萧云又转身安慰叶萱道:“媳妇儿,这场面是不是太黄太暴力了?要不你先上车等等我!马上就好!”
叶萱咬了咬牙,她知道萧云的身手,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对面那么多人,不小心磕磕碰碰,伤着了怎么办?
叶萱想要提醒萧云小心一点,但又觉得多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定定看了萧云一眼,挪步坐回了车中。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来送死了!”
看着叶萱坐回了车里,萧云转身,轻蔑地对着剩下的几人道。
这个时候,飞哥也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指着萧云,骂骂咧咧地呻吟道:“上,上,上,给我把他的腿打断了!居然敢踹老子!”
萧云不屑一笑,对着几人勾了勾手指,道:“来啊!”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扬起手中的棍棒,呼喊着,朝萧云招呼过来。
对付这些毛头小孩,对萧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到片刻,几人通通倒地,或捂着肚子翻滚呻吟,或呲牙咧嘴呼痛不止。
萧云邪笑着到了飞哥身边,拿着他的棒球棍,拍打着手心笑道:“刚刚是谁说的要打断我的腿来着?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飞哥一屁股又坐倒在地,颤颤巍巍地用手杵着地后退了几步,道:“我,我,我说错了!”
萧云嘿嘿笑着,一脚踩到了飞哥的胸上,道:“我的腿在这里,还想要吗?”
飞哥一脸哭腔地道:“大哥,我错了,大哥。你饶了我吧!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萧云摸了摸鼻子道:“也不是不可以,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要我的钱?我这只剩一块钱了?还要吗?”
飞哥突然好像变聪明了,恍然大悟地道:“哦!哦!哦!大哥,我这有钱,我给你!”
说着他躺在地上,就要往口袋里掏钱。
萧云嘿嘿一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上道,于是便把脚挪了开来。
飞哥连忙起身从钱包里把所有的现金翻了出来,拿着手中的千把块钱,恭敬地递给了萧云。
萧云一把接了过来,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
飞哥就立马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对着躺在地上还在呻吟翻滚的一众人道:“还不赶紧滚过来!”
那群人听到飞哥吩咐,立马捂着肚子爬了起来。飞哥训斥道:“都把钱包打开了,把值钱的都拿出来孝敬大哥!”
一群人立马翻口袋掏钱,飞哥把他们的现金都抢到了手中,这才回过头来,将钱都递给了萧云,对着他谄媚一笑道:“大哥,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哦!”萧云还是皱了皱眉头,眼睛看了看飞哥脖子上的手指粗细的金项链,没有说话。
飞哥立马明白了什么似地,一把将脖子间的项链扯了下来,又暗暗叫苦不迭地取下手表。
这可是他初恋女友送给他的,多少钱还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份情让飞哥一直怀恋至今。
将这些通通递给了萧云,飞哥委屈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萧云还是没说话,皱着眉头扫了周围几人一眼。
随着萧云的眼神,飞哥立马动作了起来,将几人的项链、手表、值钱的饰品通通都给抢了过来,卷成一包,递给了萧云,问道:“大哥,这些够了吧?”
萧云点了点头道:“勉强勉强!算了吧!要换做以前,有人敢要我的腿,我非得要他四肢不可!”
萧云拍了拍手,就好像是掸走手上的灰尘一样,转身朝着叶萱的保时捷走去。
飞哥等人望着萧云远去的身影,这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这到底谁才是抢劫的?这个家伙要不去做强盗,还真是屈才了!
萧云坐在驾驶座上,打开车窗,对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微微一笑。
随即他启动油门,汽车发动,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车库,绝尘而去。
飞哥等人站在原地,捂着伤处,心中五味陈杂,既是委屈懊悔,又是畏惧心疼。
终于,这个令自己等人恐慌的恶魔离开了,飞哥领着几个手下这才上了面包车。
充当司机的黄毛小子手颤颤巍巍地霸着方向盘,神思不属,好半晌,才踩下油门,驶离了出去。
而此时,在酒店车库的另一个车位上停着一辆加长的豪华林肯。
看到飞哥的车离开,那林肯车窗突然摇了下来,一个年轻人的面孔露了出来,正是申海泉无疑。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皱着眉头抽了几口,又把烟蒂扔到了挂着“禁止吸烟”的标语旁。
随后,他才摇起车窗,开着林肯,随着萧云和飞哥的车离开的路径,开离了车库。
申海泉打开了汽车上的音乐,随和悠扬的钢琴曲飘荡在了时尚大气舒适的车厢里。
申海泉突然冷哼了一声。
他又想起了萧云离开时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那里的?难道他看到了自己?莫非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
申海泉不敢再想,随即他又想起萧云的身份来。
一个小小司机而已,自己不随便玩死他?有的是机会,这次就算便宜你了!
萧云开着车,将叶萱送回别墅,已经是深夜了。
叶萱打着哈欠,就要上楼睡觉,萧云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她道:“等下,媳妇儿,你今天还没喝药呢!”
叶萱偏着头,皱了皱眉头问道:“今天还要喝?”
萧云乐了,回道:“怎么?你以为今天是寿星就能不吃药了?那你这腰……”
萧云一双眼睛朝着叶萱的纤腰瞄去,随即摇了摇头道:“我看呐,是难得好咯!”
叶萱咬着嘴唇道:“好!我喝!”
萧云嘿嘿笑着,从厨房端出一碗烟糊糊的汤药,递到了叶萱的面前。
叶萱摸了摸,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底,她的心不由得一震,随即讶异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煎的药?今天你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啊?”
萧云微微一笑道:“今天早上起得早,没什么事就……嘿嘿,我就猜今天你生日,也没什么时间,果然……怎么样?是不是冷了?”
叶萱没有说话,一双剪水秋瞳里却是盈盈泛出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