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是不是怀孕了
稍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后,夏一宁立刻起床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
景老爷子和景宇滕都已经在饭桌前开始吃起早饭来,只有她一个人慢吞吞现在才起床,夏一宁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爷爷,我今天睡过头了。”夏一宁满脸抱歉,自己一个晚辈居然比爷爷还玩起。
“吃饭吧。”景老爷子没有责怪夏一宁,只是让她坐下来吃饭,便又开始看自己手中的报纸。
夏一宁看着满桌的早餐,有些没胃口,可是她一定要吃些什么表示表示,总不能上了饭桌又什么都不吃。
她知道孕妇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所以她尽量避免油腻,挑一些清淡的食物吃着。
景宇滕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望夏一宁身上瞟着,发现夏一宁一直挑着清淡的食物吃,心中了然。
他若有若无的眼神落在了夏一宁的眼中,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什么,她总觉得从昨天开始景宇滕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看。
夏一宁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害怕景宇滕发现什么异样,不知道景宇滕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紧紧抿着唇,不自觉的开始拘谨起来,心里总想着景宇滕在看着自己所以她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一宁?怎么了?多吃点,来。”景老爷子看夏一宁一副拘谨的模样很是奇怪,伸出筷子给夏一宁夹了菜,一边夹菜到她碗里一边询问她怎么了。
“没有,没事的爷爷。”夏一宁听到景爷爷的问话心里顿时一慌,赶紧回答说自己没事,不想让景爷爷也看出自己的异样。
她想要伸出筷子去吃爷爷夹给她的菜,可是她一盯着自己碗里眼前让她胃翻腾的东西,心里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到底应不应该告诉爷爷和宇滕,此时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心中全是关于自己怀孕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菜,夏一宁有些吃不下去,但是爷爷用关切的眼神一直看着她,她想强迫自己咽下去,可却还是止不住胃里恶心作呕起来。
夏一宁心想不妙,赶紧跑到厕所开始干呕起来,胃里一直在翻腾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泛着酸水。
景宇滕看着夏一宁往厕所跑去,眉头微蹙,也赶紧跟了上去,看着夏一宁干呕的身影,景宇滕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景老爷子眉头皱起,不知道夏一宁是怎么了,心里想着:“难道是自己夹的菜不和她的胃口吗?”
身边的管家却开口道:“恭喜啊老爷,看少夫人这个样子多半是有喜了。”管家一副明了于心的样子,赶紧恭贺景老爷。
听到这个消息,景老爷子紧紧皱起的眉头突然舒缓开来,一股巨大的惊喜涌入了他的心中,一向表情严肃的他也忍不住乐呵起来。
“是啊是啊,刚才一宁看着菜就想吐,看这样子肯定是有喜了,看来我要抱小孙子咯。”
厕所中,夏一宁胃里的恶心终于停下了,强烈的恶心干呕让她很是不舒服,消瘦的身影看起来很是可怜。
景宇滕见她干呕的动作已经停下,立马拿起旁边的水杯接了一杯水递给夏一宁漱口,顺便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嘴。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之后,夏一宁深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渐渐的换过来了,下意识的想要和身边的人说声谢谢,可是转头发现竟是景宇滕。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下一惊,这才意识到景宇滕原来跟着她的身后来了厕所,顿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怎么过来了?”夏一宁有些慌张的问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幽深如潭水的眼睛此时深不见底,面无表情的盯着此时脸色苍白无比的夏一宁,没有回答夏一宁的问题。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夏一宁摇摇头,苍白的小脸看得人直心疼。
“要不要去医院?”景宇滕虽然有些生气夏一宁没有告诉他怀孕的事情,但是心里还是担心着夏一宁的身体,他不想让她那么难受。
夏一宁再次摇摇头,听着景宇滕关切的声音,她的心中有些复杂,作为孩子的父亲景宇滕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她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隐瞒了下来。
这让夏一宁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情。
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在说:“告诉他,你快点告诉他!他理应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你自己内心那一点自私自利你就要剥夺他知情的权利吗?”
另一个却告诉她:“不,你不能说,说了你可能不久就要永远离开景宇滕了,你舍得吗?舍得离开身边这个男人吗?”
夏一宁心中复杂,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出去吧,爷爷还在等着。”景宇滕轻幽幽的一句话立即打翻了夏一宁心中的一堆复杂的想法。
她点点头,随着景宇滕的脚步一同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厕所门,景老爷子看见两人出来,一向不苟言笑的他脸上有些激动起来,赶紧询问道:“是怀孕了吗?”
夏一宁看见爷爷有些欣喜的脸庞,管家开心的笑容,又想起之前景宇滕的种种举动,她知道他们肯定都已经知道了。
自己刚才呕吐的阵势这么大,孕吐这么明显,没理由猜不到。
木已成舟,夏一宁也知道再也掩饰不下去,她也不想再瞒着了,这两天景宇滕的行为和态度让她自己心中也十分难受。
夏一宁咬着唇,点点头。
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身边的景宇滕却没有露出惊讶或是其他什么的表情,依旧冷漠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仿佛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一样。
景老爷子见夏一宁自己也点头承认了这个事情。脸上的欣喜更盛。
但是随即他脸色又转而严肃起来,眉头皱起,语气中有些责怪道:“知道自己怀孕了怎么不早点说出来?”
夏一宁低着头,紧紧咬着自己已然泛白的唇,不知道该怎么和爷爷解释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