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昏黄黯淡的灯光下,一屋充斥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喘气声和呻||吟声。
镜面天花板上倒映着两道交||媾的身影。
顾久修悠悠转醒,混沌不清的脑袋里忽然炸起晴空霹雳,映入眼里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他面带潮红,全身赤挂地正面仰躺在床上,双腿被曲起膝盖叉起分开,有一男人跪坐在他身下,正顶着他的屁股,肆意妄为地在他体内疯狂驰骋。
“啊……”
从镜面天花板清晰倒映出来的画面里,顾久修甚至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直挺挺地顶入他后||穴的全过程,仿佛在看动作片,可如今片子里的主角却是他自己,油然而生的羞耻心更加刺激身下的快感。
顾久修的脸色红得渗血。
身下抽||送的频率越发剧烈,炙热的钝器硬生生地挺入他的体内,就当要将顾久修的后||穴撑胀的瞬间却又退了几寸,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空虚感。
“啊……快一点……嗯不……”
顾久修十指揪紧身下的床褥,指节微屈,抠着床褥上摺叠的褶皱。
顾久修被身前之人顶弄得犹如浪尖的扁舟,快感如同巨浪阵阵翻涌而来,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倒映而出的镜像,只见那器物抵着他身下的小||穴直进直出,硬挺,滚烫,粗大……似乎还没带套??
顾久修莫名冒出无厘头的念头,又被一阵挺入的强烈快感冲得烟消云散,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迎合身下抽||送的节奏,垫着枕头的腰腹紧跟着一起一伏。
“前辈……”
在他体内肆意驰骋的男人抬起一张俊毅的面孔来,汗涔涔的俊脸上,一双浅色琉璃色的眼眸格外吸引人。
声声前辈的叫唤,如同最为致命的催情剂。
顾久修胡乱伸出手臂,勾着洛予天的脖颈将他压低下来,双唇紧贴,律液交融,甜蜜又缠绵。
……
“前辈……”
洛予天的低吟,伴随一串熟悉的闹铃声响,顾久修猛地惊醒,陡然瞪大的黑色瞳眸里,倒映出镜面天花板的全局视野:
豪华的king-size大床,床头两侧亮着两盏昏黄暗淡的夜灯,以墙壁为边界,投射出两片柔和的扇形光域,浅色纹路的实木地板铺设着精致华美的编织地毯,床侧那边放着两双室内鞋。
灰蓝色的那双室内鞋摆放整齐,米灰色的那一双室内鞋则是东甩一只、西抛一只。
顾久修脸上烧起红云。
今天是拍摄结束的第二天,也是顾久修赋闲在酒店的第一天。
只见洛予天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顾久修的手机,指尖滑过屏幕,关闭闹铃。
这个手机闹铃从六点多的时候开始响的,每隔十分钟响一次,如同催命连环催,把洛予天吵得头都大了,奈何设置闹铃的顾久修却是雷打不动一般,睡得跟死猪一样沉。
洛予天无奈地捋着凌乱的头发,起身下床。
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穿在他身上,系在腰间的带子也松散开来,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部。
洛予天一边系好睡袍,一边穿上那双灰蓝色的室内鞋,走过几步,绕过大床,走到窗边,将落地窗的遮帘一把拉开。
骤然投射进室内的明亮光线,令睡梦初醒的顾久修眯起眼睛,他一时难以适应这晃眼的亮光,抬起手臂覆到眼睛上。
洛予天转身走向顾久修,温声唤道:“前辈,该起床了,今天还有记者招待会。”
此时墙上的投影式挂钟,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六点五十三分,闹钟也已响了半个多小时之久。
再有十来分钟,经纪人就要破门而入来催他起床了。
听到洛予天这话,顾久修鼻音轻哼,膝盖微屈,从睡袍分叉的开口处伸出一条长腿,将旁边柔软舒适的被褥勾到身前,反身抱住这一大团软绵绵的被子。他把脸埋进松松软软的被堆里磨来蹭去,嘟囔了一句:“我不想去……”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不愿去上学那样任性。
洛予天无可奈何地在床边坐下,眼瞅着顾久修朝向他这边撅起的臀部,长及大腿的睡袍一角包裹着又挺又翘的圆润弧度,虚虚掩掩地遮住顾久修底下穿着的黑色内裤,勾勒出那美好的轮廓线条。
顾久修并未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已然勾住洛予天的视线,他见自己放出那一番任性的牢骚话之后得不到半句回应,还当是洛予天直接略过他的牢骚。
“诶——”顾久修抬起腿踢了踢洛予天,嘟囔道:“我身上又酸又软,没法起床。”
洛予天握住顾久修的脚踝,无奈道:“想赖床的话,就让经纪人把记者招待会推延到下午吧。”
顾久修心里叫好,但是还是梗着脖子反驳道:“谁说我是想赖床,是谁把我折腾成这样的?!”
洛予天疑惑地反问:“是谁折腾前辈?”
顾久修冷哼一声,将脚踝从洛予天手中挣脱而出:“就你这态度,明天开始你别想再碰我!”
赌气地把这话一说出口,顾久修心里又有点后悔莫及,如果洛予天日后真的不再伺候他了,那可如何是好啊?毕竟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他也并非没有快感的,相反,顾久修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比之洛予天还更加沉溺其中。
顾久修心头正懊恼,就听洛予天委委屈屈地说道:“我都没有碰过前辈呀……”
顾久修一听这话,当即被惹得发毛,腾地翻身坐起,揪着洛予天的睡袍拖到身前,眯着眼睛质问道:“你敢说你没碰过我?”
洛予天何其无辜,在顾久修的逼问下应道:“有……但是当时是在戏里。”
“戏里???”
顾久修有些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