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名字,只是被称为影子!在帝国建立之初,帮助他挡住了不知道多少次暗杀!
但是大部分都以为这是传说而已。
连裴烈都不知道,原来三皇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影子护卫!多少年都在他身侧,而且,三皇子知道!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你并没有资格要求我的行动。”
黑影中的男子,依然宛如没有任何感情一般说着。三皇子冲着他深深鞠躬道。
“影子叔叔,我知道,我大哥,二哥身边,都有一位影子,虽然父王让我们互相竞争,但他却不希望我们自身过早陨落。”
三皇子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影子道。
“从前,我从未想过参与争夺嫡子之位,但现在我改主意了,而我的关键,就在李强身上!请您成全。”
对方又沉默了良久,这才长叹一声道。
“原来,帝王的想法,早就被你们知道了......按规矩,是不允许这样的,而且,你又如何能相信,你倾尽如此心力,最后他还肯一心助你呢?”
面对影子的疑问,三皇子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拱手鞠躬对着他,一动不动。
虽然没有言语,但显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罢了,就依你,老夫也想看看,此子到底能走多远,不过,不到他必死之时,老夫,不会现身。”
三皇子顿时大喜,抬头道。
“多谢影子叔叔,大恩无以为报。”
他再次鞠躬,可是,那个黑影之中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良久,宁云烙才站直了身子,裴烈此时终于从之前那种窒息般的压制中喘息过来。
“同样是连海境,但为何我和这位大人差距如此之大?殿下,你,你让他走了,若是你有危险......”
三皇子微笑道。
“从我决定夺嫡的这一刻,就是最危险的一刻,再说了,裴叔,我不是还有你么?”
裴烈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望着眼前已经长大了的三皇子,他突然觉得无比欣慰。
是啊,无论如何,还有我在!
两人分别之后,裴烈来到了都城里面一间破旧的酒馆,这酒馆名为同福,门口的小二缺了两颗牙,见到裴烈,却还是用不太清楚的口齿道。
“哈哈,老裴,你都多久没来了?”
裴烈走入了熟悉的酒馆,像这种老字号却偏僻的酒馆,在都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当年就是在这个酒馆里,他认识了那位贵人。
他欠了两文酒钱,仗着喝醉了的劲,和酒家胡闹,却恰逢几个恶霸经过,差点丢了性命。
那穿着黑衣、气度不凡的妇人从头到尾都没露出一丝表情,只是自顾自地喝了酒,而后撒了两个铜钱。
“别在我眼前乱闹,再闹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他看了一眼那妇人,顿时惊为天人,想要报答救命之恩。
从此在这酒家等了三十年,直到有一年,帝王纳第三位妃子,举国欢庆,在帝王携亲眷环游都城的时候,他才再见到了那位妇人以及......她怀里的婴儿。
那妇人没有再看过他一眼,但是,他却记住了那个婴儿,他叫宁云烙。
于是,他用苦修千载的功力,换了朝中的差事,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有机会接触到上层,却得知那妇人已经无端暴毙,只留下十岁的三皇子。
又是一般波折,宁云烙十三岁的时候,身边有了一个叫裴烈的护卫,至此,已有数百年。
“咣当。”
酒碗的边缘和木桌撞击的声音,将裴烈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望着旧碗里黄浊却香气四溢的酒液,不满嘟囔道。
“你这酿酒的手艺,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长进!”
那脖子上挂着布条,看起来面色发黄的壮汉老板一条腿搭在他的凳子上,不屑道。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胃口不也没变么。少他妈废话,怎么有心思到我这来了?”
说着,摆上一叠牛肉,坐在裴烈的身侧,裴烈微微一笑,一缕真元轻微流转了出来,本来还大大咧咧的那壮汉老板,倒酒的动作僵硬在了那里。
他望向裴烈,脸色严肃了起来,眯眼看着他的眼睛道。
“靑魔玄功......你透支以后的潜力,换取现在连海境第二步的修为,值得吗?”
裴烈没有理会他严肃的语气,喝了一口黄酒,笑道。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两人都是沉默半晌,夏日的午后,巷弄里带着一股令人燥热的气息,良久,戴着条布条的壮汉老板一饮而尽。
“我明白了,原来三皇子是这么有决心的人,我跟你走。”
他说完,手指轻轻点在了桌上,就看见那一丝丝酒液化为雾气,而后,又一点点聚合在了一起,宛如一个巨大的水滴,在空中凝结。
裴烈的眼睛亮了起来。
“果然,你也是凝海。这样,我就放心了。”
今日之后,都城少了一间酒馆,但是,几乎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一个变化,但是,三皇子的身边,多了一个壮硕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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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并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决定,让三皇子也下定了决心,当然,在他心里,炼制丹药帮助三皇子,是理所应当的。
“接下来,就要先帮助侯天目前辈,将他的遗愿完成了。”
李强不会忘记,自己在位面监狱之中,受到的照顾,他拿出侯天目最后的遗物,有些伤感。
“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毕竟只是送点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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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长老,帮我杀了他,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李子琪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伤势,毕竟是大宗们出身,疗伤丹药有很多,此时她看起来张牙舞爪犹如恶鬼一般,她身侧的古三元,也是脸色微沉。
当日,李子琪浑身是血回来,谁都不敢相信,得知了是李强做的之后,整个烈阳宗派来的人,都是怒不可遏!
甚至差点组织起来,围攻李强的府邸,不过被古三元制止了,他是想等师傅回来,再做个了结,此刻,烈阳宗的长老,荣辉金,终于回来了!
他,也是满脸阴沉地坐在了那里。
李子琪的愤怒,宛如点燃了汽油桶一般,爆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