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全是混蛋!”杜海也跟着宋行墨一起骂道。
宋行墨看着杜海一笑:“杜海,你要是有一天发达了,可别忘了拉我一把。”
杜海瞪了眼宋行墨,“切,说什么呢,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拉谁呢,行了,别说了,喝吧!”
没有一小会儿,两个人就喝了好几瓶啤酒。
“其实,行墨,你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难受,难道没有曲氏你就不活了吗,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就算是没有了曲氏,你也可以和我一样从头再来吗!”
杜海给宋行墨倒满酒。
“你完全可以和我一样,从来都不伸手向家里要一分钱,这样要有好处,那就是不用听从于任何人,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谁都管不着,那样多爽呀,行墨,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打出来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宋行墨笑笑,“谈何容易呀!”
杜海一瞪眼,“看你,难道所有的豪门生下来就是豪门了,难道咱们爷们儿就不能自己独立干出来点儿事业吗?你只要是脱离了曲氏,那就完全不受裴氏的控制,凭着自己的能力闯出来一片天,看谁还能小看你!”
杜海的话听起来真是字字珠玑,可是宋行墨还是一直的摇头。
杜海真是没有办法,“行墨,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宋行墨摇摇头,“你说的全对,来干杯!”宋行墨拿起酒杯。
杜海自然是不拒绝,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喝起来。
不知道喝了多少,那边的两打儿啤酒都喝完了,就连白酒也干掉了一半儿。
杜海的舌头都不顺溜了,还在对着宋行墨说:“行墨,别想那么多了,钱没有了咱们可以再赚,女人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等你有了钱,全世界都是爱你的女人,到那该时候恐怕你都挑花眼了,哈哈……”杜海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在那里兀自笑起来。
宋行墨也跟着笑,他也喝醉了,话说不利落,看着眼前的杜海也开始变成了三个了。
“呵呵,杜海,你不懂!”
杜海一梗脖子,“什么我不懂,我全都懂!不就是曲氏现在不行了吗,就我刚才给你说的两条路,任何一条路都可以,第一条,你要忍辱负重,《孙子兵法》知道吧……”
杜海就这样不厌其烦的把刚才的那一桶重新跟宋行墨再次的白话一遍。
“第二条路其实最好了,行墨,我要是你就选择第二条,彻底的脱离他们,谁的脸色都不看,坦坦荡荡的相信自己,凭自己的实力终有一天可以重获新生,来,干杯!为你的心生!”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喝着。
宋行墨拿着酒杯,“可是我等不了呀,杜海,我等不起呀,你知道不知道呀……”
杜海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宋行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喝酒……
宋行墨的醉眼看着清冷的街道,他的嘴里一直都在喃喃自语:“我等不了呀,我等不起……”
曲乔躺在那张清冷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宋行墨焦灼的目光总是让她的心感到很愧疚,自从来到裴氏,一直都是宋行墨在打理着曲氏,现在裴氏一句话,就要把曲氏断送掉!
“唉……”曲乔叹口气。
实在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宋行墨却是提示对方已关机!
也好,让他歇歇也好吧,这段时间以来,宋行墨也是太辛苦了。
曲乔心里想着放下了电话。
算了,想那么多也是于事无补的,明天就要去裴氏上班了,想着那里的人和事情,曲乔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终归是要去的,只要自己在裴氏,曲氏就有一丝的希望,在曲氏还有那么多对曲氏鞠躬尽瘁的老员工,为了他们,曲乔也不能放弃!
第二天一大早,曲乔就早早起来,穿戴洗漱整齐。
刚打开房门,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声音是从裴寒月的房间里发出来了。
曲乔站在原地一惊,这是怎么了?
看着裴寒月的房间,曲乔没有敢上前,想起和裴寒月的种种,曲乔觉得不是很合适。
裴母匆匆的从楼下上来,看到曲乔,瞪了眼她,然后小跑着来到裴寒月的房间。
推开门,就看到裴寒月趴在床上大哭不止……
“宝贝,怎么了宝贝?”裴母上前抱着裴寒月忙不迭的问道。
裴寒月猛地抬起头。
满脸的泪痕,头发蓬乱,脸色的苍白……
她刚要发问,却看到站在那边有些无措的曲乔。
“你给我滚过来!”裴寒月厉声对曲乔吼道。
曲乔一怔,犹豫了一下。
裴母也看着曲乔,“你聋了,让你过来没有听见吗?”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曲乔。
曲乔只好挪动脚步走进裴寒月的房间。
“你说!”裴寒月伸手一指曲乔,“宋行墨那个混蛋在干什么呢?”
曲乔一愣,“他不就是每天在公司里吗?”
裴寒月瞪了眼曲乔,转脸看着裴母,“我的手机呢,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呀!”
原来裴母为了不让裴寒月知道自己已经私自把裴寒月和宋行墨的婚给退了,就以要裴寒月养身体的理由没收了裴寒月的手机,裴寒月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宋行墨了。
这简直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哼,你倒是知道的听清楚的吗,是不是还和宋行墨在一起鬼混呢?”裴寒月怒视着曲乔问道。
曲乔的脸色一沉,“我昨天去曲氏确实是见过他,他正在为这今天曲氏的事情奔波着。”
“少跟我提你们那个垃圾曲氏,我每有兴趣知道,你现在就要宋行墨出现在我的面前呢,必须!”
裴寒月拿出来了平日里的泼辣劲儿,虎视眈眈的看着曲乔。
裴母这时候却不帮着裴寒月一起欺负曲乔了。
她小心的摸着裴寒月的后背,“宝贝,你不要动气好不好,医生说什么来着,不能生气,难道你都忘了?”
“好,我不动气,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就安安生生的。”裴寒月对着裴母伸出手。
裴母看了看裴寒月的手,摇摇头。
“寒月,你难道是想要逼死你妈妈我吗,还有你爸爸,还有咱们裴家的面子,难道你一点儿都不顾吗?”
“啊!”裴寒月捂着被子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裴母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裴寒月心疼不已。
“不要哭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把婚给退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想着那个混蛋了!”裴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裴寒月说道。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裴寒月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慢慢的拿开被子,一双泪眼看着面前的裴母,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