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难道不是你也想让我结婚的吗,上次不是你去找宋行墨让他回心转意的吗?”裴寒月问道。
裴母无奈的点头。
“是呀,寒月,其实就在你出事儿之前我还想着让你赶快把婚给结了,省的夜长梦多,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傻,妈妈真是害怕了呀。”
裴母的语气充满了无奈,看着是那么的可怜,一点儿都没有了平日里那种高傲加典雅的贵妇人的模样。
裴寒月摇摇头,“妈,你觉得现在说什么取消实在是不现实的吗,那么多人都等着参加我的婚礼,我什么大话都说了,请柬都发出去不知道多少张了呀!”
裴母摇摇头,“那些都是小事儿,你的幸福才是大事儿呀,这么多年,咱们裴家什么风浪没见过,你妈妈我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裴母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坚定的看着裴寒月。
可是裴寒月的目光里却有着躲闪。
“可是,妈……”
裴寒月犹豫着。
“寒月,就当是妈妈求你了,你取消婚礼吧,好不好?”裴母恳求着裴寒月。
裴寒月不看裴母,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个被医生刚刚处理过的大包。
“妈,我觉得这样太丢人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很幸福,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裴寒月说道这里,声音再次嘶哑,难听的很。
裴母心疼的搂住裴寒月,“宝贝,哪里有这样的幸福呢,宋行墨就是一个混蛋,他的眼里哪里有你,更别说我和你爸了,坚决不能结婚。”
裴母的坚定的说道,还搂搂裴寒月的肩膀,神情不容置疑。
裴寒月还是犹豫着没有说话。
“丢什么人呀,寒月,只要你幸福,咱们裴家不害怕丢人!”裴母抬起裴寒月的脸,苍白的脸,憔悴的很,裴母叹气,“寒月,你看你都把自己害成什么样儿,我看着好心疼呀。”
说着裴母的眼圈儿都红了。
“怎么,寒月,你还是不肯答应吗?”裴母看着裴寒月的脸问道。
裴寒月终于摇摇头,“妈,在我的心里就只有宋行墨一个男人,我根本就容不下第二个男人!”裴寒月带着哭腔说到。
“那又怎么样,寒月,你给我记住,反正你和宋行墨之间是不可能幸福的,你这样下去,就是害了咱们裴家,更是害了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呀?”裴母真是怒其不争呀,什么道理都讲完了,可是裴寒月还是难以舍弃宋行墨。
裴母真是觉得自己的高血压也要犯了,头疼,眼睛也发花。
裴寒月看出来裴母不舒服,马上喊道,“妈,你怎么了?”
裴母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儿,寒月,你在冷静点儿想想吧,我去那边休息下。”
说完裴母起身走出去。
裴寒月坐在那里看着裴母的背影,心里烦闷不堪。
裴玠坐在办公室里,翻开着一堆的文件,不在这段时间里虽说有代理经理替自己处理一些事务,可是还是有很多的事务要他亲自处理才可以。
一个个的翻看,一个个的签字。
手边的电话响起。
“喂,姑姑。”是姑姑打来的。裴玠想起来临走的时候姑姑还说让他到了这边之后赶快给她打个电话呢,可是一落地这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给忘记了。
“裴玠,寒月怎么样了?”姑姑一听见裴玠的声音就赶忙问道。
“哦,还好,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了。”裴玠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喟叹一声。
姑姑的声音变得轻松了,“那就好,那就好,我一夜都没有睡着,我都想要订机票飞过去看看了。”
“不用了,姑姑,应该没有什么事儿的,我妈都在医院陪着呢,你放心吧。”裴玠对着电话轻声说道。
“唉,寒月这孩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呀,着得亏是发现的及时,那要是不及时呢,唉,真是不敢想呀。”
“姑姑,你不要操心了,这里有我呢。”裴玠说道。
“嗯,裴玠,我知道,你爸妈都上岁数了,家里的事情都靠你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呀,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拼命知道吗?”姑姑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我知道的,姑姑。”裴玠说。
“哦,对了,裴玠,曲乔呢,那天她喝醉了,半夜叫醒直接就坐飞机回去,不会不舒服了吧,我觉得她一直很憔悴的样子。”姑姑问道。
“哦……”裴玠有些支支吾吾的,其实他也不知道曲乔去哪里了,在医院的时候被裴母给赶出去之后,裴玠一直很忙着照顾裴寒月,不知道曲乔去哪里了。
“姑姑你放心吧,曲乔没事儿的。”裴玠淡淡的说道。
姑姑在那边轻轻的叹口气,“那好吧,裴玠,我知道你忙,就不耽误你了,有什么事儿再给我打电话。”
裴玠说,“嗯,知道了,姑姑。”
“记住我说过的话,裴玠,知道吗?”姑姑的声音传来。
裴玠点头,“嗯,我记住了,姑姑。”
挂断了电话,裴玠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曲乔电话。
“喂,你在哪儿?”对方接通了之后裴玠就直接问道。
曲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在医院附近呢,怎么了?”
听曲乔这么说,裴玠觉得放心了,可是转念一想,管她那么多干嘛,她或许觉得一回国就好像是脱离了自己掌控一样,可以放开的自由了吧。
“有什么事儿?”曲乔再次问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寒月醒过来了吗?”
提起寒月,裴玠马上就觉得怒火上冲,“你还好意思提寒月,你是不是害怕她醒过来呀?”裴玠没好气的说道。
曲乔沉默一会儿说,“没有什么事儿就挂了。”
裴玠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手边还有一堆文件等着自己处理,那里有功夫和你说话。
曲乔此刻坐在离医院不远的咖啡厅里。
从下飞机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的歇歇。
在姑姑哪里喝醉的劲儿好像还没有彻底的过去,再加上旅途的劳累,曲乔就在这个雅致的咖啡厅里坐下来了。
她是不想回家的,那个裴家的别墅,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监狱,充满了痛苦的监狱。
头还有些疼,不过已经好多了。
想起来在医院的时候裴母对自己说的话,曲乔有些黯然,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全部都是错的,算了,她早就懒得解释什么了。
对于裴母也好,对于裴寒月也好,还有,对于裴玠也好,不需要解释什么,在他们面前,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