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裴玠的双手一松,曲乔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她的脚再次接触到地面,而且是重重的接触到了地面,一阵锐疼传来,“哦,”曲乔小声的呻吟着,身体缩成一团,慢慢的坐回到床边。
裴玠往前走了一步,“你去曲氏找宋行墨了?”
曲乔此时喘着气,疼痛从脚部往上面传递。
宋行墨?
“我在问你。”裴玠的声音再次传来。
曲乔慢慢的抬起头,“去了。”
裴玠看着曲乔的眼神,里面是那么的坦诚,去了?不带一点儿的掩饰。
“你居然还去找宋行墨,难道我没有警告过你吗,难道你不知道避嫌,为什么还要主动的去找他!”裴玠的双眼再次蒙上阴霾。
“我……”曲乔的心开始慌乱,看来裴寒月还是跟裴玠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要怎么来解释,难道告诉裴玠,自己因为昨天和唐雅欣的事情感怀心事,身不由己的去曲氏,去找宋行墨……
在曲乔心里还在思索的时候,裴玠却看到了曲乔的犹豫,那些犹豫里是不是有裴玠最不想要面对的东西!
“说!”裴玠几乎是呵斥道。
曲乔一震,“昨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心情很不好,又没有可以说,就想回曲氏看看,毕竟那里是我的家,到那里自然就找到了宋行墨……”
“呵呵。”裴玠冷笑着。
曲乔闭上了眼睛,不管自己怎么说,裴玠都不见得会相信的。
“接着说。”裴玠说道。
曲乔睁开了眼睛,“接着说?接着就没有什么可说了,我和我哥没有说几句,寒月就来了。”
裴玠看着曲乔,“曲乔,你可真是聪明呀,我原来一直都小看你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拿寒月来当你的挡箭牌吗?”
“寒月当时就在场,你可以去问她。”曲乔直视着裴玠的眼睛说道。
裴玠看着曲乔,“就是寒月告诉我的,她看到你和宋行墨站在一起,很是亲昵,要是寒月晚到一步的话,应该会看到更加精彩的画面不是吗?”
曲乔瞪圆了眼睛,看着裴玠,“寒月看到了什么,你可以把她叫过来和我对质。”
“哼,对质?你以为寒月会和你来对质吗,她就要和宋行墨结婚了,你去找宋行墨做什么,那么大的楼里就只有你和他!”裴玠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曲乔咬着嘴唇,“他毕竟是我哥,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呵呵,好一个亲人呀,曲乔,我一直以为是宋行墨对你有意思,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呀,昨天是你主动找的他对吧,是在我警告你好多次之后你去找的他对吧?”裴玠走近了曲乔。
曲乔不由自主从往后退去。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几乎就要咬出来血了,双拳紧握,微微的颤抖。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这次是,以前的每一次都是清白的。”曲乔看着裴玠,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曲乔慢慢的站起来,站在裴玠的面前,强忍着自己双脚传来的疼痛。
“你再说!”裴玠怒吼着,抓住了曲乔的衣领,“你总是说你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为什么却管不住自己的腿,为什么要去找我警告过你的人,你将要是你的妹夫,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裴玠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曲乔被裴玠扯得失去了平衡,裴玠这次把曲乔紧拉到自己的身边,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看清楚这个言不由衷,卑鄙无耻的女人!
“你如果不相信我,为什么来问我!”曲乔的眼泪流下来,看着眼前的裴玠。
此时的裴玠根本就不感到曲乔的眼泪是多么的让人不舍,他只觉得此时的曲乔的眼泪看着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可笑!
“滚!”裴玠怒吼着推开了曲乔。
曲乔根本就站立不稳,因为她的脚不听使唤,在裴玠猛力的推她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双脚一阵钝疼,然后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那边倒去……
那边放着一张白色的五斗橱,曲乔感到眼前一黑,额头一沉,发出来一声闷响……
曲乔扶着五斗橱光滑的表面,闭着眼睛,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
有温暖的液体慢慢的从额头上流下来。
曲乔睁开眼睛,看到裴玠一双焦灼的双眸看着自己。
她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一把,伸手在面前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手上全是鲜血!
“曲乔!”裴玠的声音发颤,他伸手握住了曲乔的手腕,手也在微微的发颤。
曲乔往后躲了躲,碰到裴玠的手,她就像是触电一样,眼睛里都是惊恐!
裴玠的手停在那里,“曲乔……”语气里充满了惶恐。
曲乔从地上站起来,她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那里的疼痛越来越重,血顺着指缝流出来。
“曲乔,你怎么样?”裴玠看着曲乔问道。
曲乔没有回答,她往外走去,她要去医院,她不要自己死在这个牢笼一样的家里。
裴玠跟在曲乔的身后,“曲乔,你慢点儿!”
曲乔一个踉跄,最后一个楼梯没有踩好,差点儿摔倒。
裴母正好站在客厅里,看到曲乔一脸的鲜血,脸上一愣,随即瞪了一眼曲乔。
“怎么了这是,不是刚回屋吗,怎么就能成这样了?”裴母的声音懒洋洋的,一点儿都不着急。
曲乔站稳在楼梯口,她感到有些头晕,指头缝里还在往外渗血,她要快些。
“怎么搞的,曲乔,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样跑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裴家怎么你了呢,屋里不是有纱布吗,包扎一下就好了,不用往外跑吧。”裴母冷眼看着曲乔淡淡的说道。
曲乔的额头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鲜血不停的涌出,她往门外跑去。
“曲乔!”身后的裴玠看着曲乔的背影喊道,那单薄娇小的背影,让裴玠心生不忍。
“干嘛呀,裴玠,你站住。”裴母看裴玠想要去追曲乔,赶忙拉住了裴玠的胳膊。
裴玠被裴母拉住,只能看着曲乔的声影消失在门口。
“裴玠,你不要去,”裴母看着裴玠说道,“一点儿小伤而已,自己能跑能跳的,你去干嘛呀,怎么回事儿,是她自己摔倒了吗?”裴母看着裴玠问道。
裴玠不说话。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自己弄得,真是笨,不搞出来点儿事情就难受是吧,我告诉你啊裴玠,不准去找她,女人呀,那些脾气都是给惯出来的,特别是这样的女人,一定不能惯,你一旦纵容她,她马上就要骑到你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