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乔低垂眼帘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宋行墨说,“乔乔,每当我想到你在裴家受苦,我就不能让自己停下来,都怪我没有本事,不能保护你,裴家的人是怎么对待你的,我心里很清楚,乔乔,你等我,等我变得更强,等我重振曲氏,那个时候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人的气,不会让你再受任何的委屈。”
曲乔低着头,没有看宋行墨。
“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可是……”曲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被使劲儿的踹响。
扭头看向那边,裴寒月一脸冰霜的站在门口。
还没有待屋里的人反应过来,裴寒月就登登登的走了进来。
裴寒月走到曲乔的面前,瞪着曲乔。
宋行墨马上挡在曲乔的面前,“你做什么?”
裴寒月望着宋行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呵呵,好你个宋行墨,我当你每天加班不回家,原来躲在这里约会呢,你们的头条还没有上够吗?”
“裴寒月,你不要在这里闹事!”宋行墨的声音不大,但是低沉的很,很有威慑力。
可是裴寒月此时怒火中烧,“你挡住她的面前做什么,难道害怕我打她吗?”
宋行墨指着门口,“你要是来吵架的那就请出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轮不到你跟我说这样的话!”裴寒月大声的嘶喊道,“你欢迎谁,欢迎她吗,欢迎她来这里和你鬼混!”
宋行墨的脸扭曲着,“裴寒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说出这样的话,你马上就给我滚出去,否则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你不客气,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裴寒月转头看着曲乔。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自己的老公不理你,你就跑出来勾引人家的未婚夫是不是,我看你就差脱光了衣服跑出去找男人了!”
“你住口,滚!”宋行墨怒不可遏。
“你没有资格让我滚!”裴寒月怒吼。
“寒月,我只是来我哥这里看看,我平时都没有来过的。”曲乔看着盛怒中的两个人,试图想要解释。
“呵呵,你还想要跟我解释,你当我是傻瓜是不是,就你这样的女人,我哥不喜欢你就对了,当我们裴家的人都是死的吗,以前在酒店里,现在就开始在这里公然的偷情!”
“寒月,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曲乔还想说。
可是被裴寒月给打断,“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以前是被人放在报纸上,今天是被我亲眼看到了,你还想着狡辩,你真的是不要脸到家了。”
“裴寒月,你给我滚出去!”宋行墨大吼道。
“她才要滚出去!”裴寒月对着宋行墨吼。
“宋行墨,你算个什么东西,亏我一直那样对你,你有良心吗,你对得起我吗?”裴寒月说着,一双大眼睛里慢慢的盈满了泪水,“宋行墨,你还是不是男人,三番四次的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裴寒月对着宋行墨大吼着,像是要疯掉一样。
宋行墨看着裴寒月,“裴寒月,你不要逼我。”
裴寒月的眼泪流了一脸,她看着宋行墨,“宋行墨,你算个什么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宋行墨冷冷的看着裴寒月,不说话。
裴寒月上前一步,走到宋行墨的办公桌前面,拿起那些文件夹,奋力的扔到地上,“我让你看,我让你看!”
宋行墨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扔完了文件夹,裴寒月开始摔桌子上的东西,花瓶,电话,台历,所有可以看到的,拿动的,统统都给摔在地上。
发起怒来的裴寒月就像是一头疯掉的母狮子,破坏力可怕,一会儿工夫,宋行墨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纸张和被摔坏的东西的碎屑。
终于,裴寒月累了,站在原地,头发蓬乱的瞪着宋行墨。
“够了吗?”宋行墨看着裴寒月。
“没够,永远都没够。”裴寒月回答道。
裴寒月说道做到,走到曲乔的面前抬手照着曲乔的脸上扇去。
曲乔往后一躲,伸手挡开裴寒月的手,裴寒月哪里肯罢休,另一只手就开始扯曲乔的头发。
宋行墨上来把裴寒月往后扯,“你住手!”
裴寒月被宋行墨给拉到一边,曲乔这才挣脱了裴寒月的厮打。
“宋行墨!你竟然敢到我!”裴寒月双目圆睁,眼睛通红的瞪着宋行墨。
“我打你了吗?不可理喻,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宋行墨对着裴寒月说。
“你才是疯子!你们两个狗男女,都是曲家养出来的败类,统统不得好死!”裴寒月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宋行墨和曲乔怒骂道。
提到曲家,曲乔觉得心头一疼,她想要说裴寒月,凭什么这样诋毁曲家,曲家从来都不欠裴家的,可是,曲乔忍住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寒月,你太过分了,难道上次你妈来找我的时候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的牵连了,门在那边,不送。”宋行墨冷冷的看着裴寒月说道。
裴寒月等着宋行墨,眼睛里有忿恨,有怒火,也有绝望。
曲乔看着裴寒月,却感到她有些可怜,那绝望的眼神空洞死寂,让人心寒。
“宋行墨,你够狠!”裴寒月最后说了一句,夺门而出。
看着裴寒月的背影,曲乔隐隐的有些担心。
“哥,裴寒月的脾气很烈,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曲乔忍不住问宋行墨。
宋行墨此时在地上捡拾着满地的文件,没好气的说:“会有什么事儿,她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要死早死了。”
听宋行墨这么说,曲乔的担心更加的强烈。
“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我真的有点儿担心。”曲乔说,“这里我帮你来收拾吧。”
宋行墨站起来,把收拾好的文件扔到桌子上。
“她那样的脾气都是惯出来的,我要是每次都让着她,她还登天了,哼。”宋行墨说着从兜里掏出来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曲乔说:“毕竟要结婚了都,她这么跑出去,万一有什么事儿,那还不记在你的头上呀,快去吧,哥,就当是我求你了。”
宋行墨把只吸了一口的烟狠狠的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乔乔,你以为我很想结这个婚吗,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和裴寒月结婚。”
听宋行墨这么说,曲乔有些讶异,她看着宋行墨,“哥。”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裴寒月,从来都没有。”宋行墨继续说着。
他仰着头望着窗外,“乔乔,我喜欢的只有你,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