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沁月突然感慨说宋佳音真的很了解我,我有些意外,望着她,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好像还有事被蒙在鼓里,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和你联系了?”
杨沁月点了点头说:“她和我打了个赌。”
靠,又是打赌?我媳妇这是又在用打赌的方式坑人吧?想到宋佳音一本正经把别人给拉进陷阱里的样子,我顿时忍不住发笑。
杨沁月狐疑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你一定输给了她。”
杨沁月淡淡一笑,半眯起眼睛,目光悠远,意味深长的说:“是啊,我输给了她,满盘皆输的那种。”
我没接话,因为我知道她一旦开了口,必定会将事情说清楚。她也如我所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她说,在接到请柬的时候,她就接到了宋佳音的电话,我想应该是宋佳音趁外面没人偷偷打的电话。
宋佳音给杨沁月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来一场赌局,一上来就这么简单明了的要求,在杨沁月看来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好胜心强的杨沁月自然一口应下了,问宋佳音打什么赌,宋佳音说我们去了秦家一定会被秦老爷子为难,还说到时候我们会被狼狈的赶出来。
我心头一跳,随即无奈的笑了笑,说:“原来她都料想到了,可她什么也不说。”
“也许,宋大小姐是知道名哥你能忍受能面对吧。”王卫国忍不住插嘴道。
我笑了起来,说道:“的确,不过那丫头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处处都给我设了关卡,要是我没通过,我都没脸找她。”
杨沁月把玩着一缕细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问道:“你不相信这个局面?”
杨沁月点了点头,说:“当然不信,我当时觉得既然宋佳音那么爱你,就算和你之前因为我而闹得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坑你,毕竟天津一行至关重要,非同小可,而且,她当时说如果我输了,那么我就要为你做一件事,如果我赢了,她准许我离开你,不做你的手下。”
我一听,差点喷笑出声,寻思宋佳音真是太有才了,我说:“你一定在想,上次我和佳音因为你而闹了矛盾,她一定巴不得你消失,眼不见为净,所以你猜她一定是希望你赢,对吗?”
杨沁月点了点头说:“不错,所以我就这么被她忽悠的上了贼船,当然,不光是因为判断失误,还因为我觉得以你的性格,根本忍受不了这种屈辱,没想到,你忍下来了。”
我笑着说:“忍不下来?我陈名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有什么忍不下来的?之前有些事我不忍,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不忍的资本,大丈夫必须要能屈能伸才行,不妄自菲薄,也不傲慢不逊,这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听了我的话,杨沁月笑了起来,我说:“我这好不容易一本正经的装个逼,你笑啥?”
杨沁月说:“没笑啥,就是觉得一个人把‘欺软怕硬’说的这么天花乱坠的,真不容易。”
我被揭穿,也没有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总觉得我俩的关系似乎变得比以前亲密了许多,我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赌输了,佳音准备让你为我做什么事?”
杨沁月半眯起眼睛,说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我靠,你们女人怎么都那么喜欢卖关子?”
杨沁月似笑非笑的说:“我是答应了宋佳音,也会信守承诺,但是,如果你不给我兑现承诺的机会,我也就不会去兑现。”
“不是……这什么意思?”我越发糊涂,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不得不说她穿旗袍的样子真的很惊艳,肤白貌美大长腿,那一头紫色的大卷更是让她多了几丝特别的韵味。
我目不转睛的这么欣赏着她,就像是欣赏一块精心雕琢好的白玉,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两抹红晕,聊了聊长发,淡淡道:“别问我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也算是还你家那位大智若妖的媳妇一巴掌,告诉她她聪明,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啧啧两声,说:“这女人之间的战争还真是可怕。”
“行了,距离十二点还有不到五个小时,你赶紧想想怎么做吧。”杨沁月说着,就闭上眼睛休息了,看样子是一点不着急。
我点了点头,对王卫国说:“卫国,我们的人都来了吗?”
“名哥,都来了,地下拳场的兄弟,三爷分给我们的兄弟,加上我们自己的兄弟,总共来了有两百口子,按照您的意思,有的在暗处负责狙击,有的在某路口开车待命,其他的,随时听您的吩咐,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王卫国说道,“至于战斗储备,这您放心。”
我当然放心,毕竟陆晓峰他们那个组织,在国外可是将一个军火团伙给拿下了,我想要多少武器,他们就能给我搞来多少。
不过,这事儿是不能让杨沁月知道的,所以我和王卫国点到即止。
我想了想,说:“让我们的人在希尔顿附近形成包围圈,此外,雇一群天京本地人,带他们一起去希尔顿,将能霸占的房间都霸占了。”
“为啥要带着天京本地人?”王卫国好奇道。
我说:“既然那家伙说了叫我去希尔顿,必定会叫人格外留意今晚去那边的客人,他肯定会想到我会先带人去那里布置陷阱,所以今晚如果有一群人去了希尔顿,那么这群人在哪个房间,哪个房间就得遭殃,所以,我才要你雇一群本地人,他一定会以为这些人是我们的人伪装的……”
王卫国微微皱眉,说道:“可是这样的话,万一他们真的动手,伤及这些无辜之人怎么办?”
我说:“放心吧,上头盯着天津呢,所以在酒店那种地方,他们不敢动手处理这么多人的,顶多给这些人把酒里下了药,叫他们晕倒,叫我这边失去‘战斗力’。”
王卫国冲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名哥,高明啊,你的意思是,让这些天京本地人,给兄弟们打掩护?兄弟们另外再安排去处。”
“是啊。”我说,“不过我觉得聚众斗殴不太好,尤其是这种敏感时期,万一上头要搞我,我岂不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