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龙骑卫,哪里会让他们得逞。
汉子们刚把长剑指向胸口,数名龙骑卫已经跨步上前,挥剑磕碰在他们的剑身上。
即将戳进胸口的长剑,被龙骑卫用剑荡开,汉子们还没反应过来,手臂立刻就被龙骑卫扭住。
一群汉子被龙骑卫扭住,或许是担心他们口中含有什么毒物,还有龙骑卫捏着他们的两腮,将手指在他们口中搅上一圈。
生擒了这群汉子,邓展长长的吁了口气。
潜伏在军营内的细作也已经抓到,而且这群意图刺杀刘辩的刺客,也都落入了龙骑卫之手。
只要审讯这些人,必定能顺藤摸瓜,将幕后主使找出。
“将他们押至军营!”目光在被擒住的汉子们身上扫了一圈,邓展一摆手,向龙骑卫下达了命令。
除了四名站在他身后的龙骑卫,其他龙骑卫纷纷应了一声,扭着那些汉子,向龙骑卫军营去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邓展转身朝酒楼正门走去。
到了酒楼门口,几个卫士见是他,并没有上前拦阻,只是抱拳行了一礼,目送着他走了进去。
进入酒楼,他上了二层,径直走向门口站着几名皇宫卫士的包房。
站在包房门口,他抱拳躬身向里面行了一礼说道:“启禀陛下,贼人已悉数拿下!”
“邓将军,请入内说话!”邓展话音才落,里面传出了刘辩的声音。
得了刘辩吩咐,一名卫士为他打开们,邓展跨步进入包房。
包房里,只有刘辩和孙尚香迎面而坐,王榛则是手按长剑立于一旁。
见邓展走了进来,王榛抱拳朝他拱了拱,他也赶忙给王榛回了一礼,这才向刘辩行了个大礼说道:“陛下所料不差,贼人得知陛下身在此处,果真蠢蠢欲动。潜伏在军营中的细作,已是为我等擒了!”
“邓将军莫非以为,前去报讯的,果真是细作?”朝邓展虚按了两下手,刘辩示意他坐下,微微一笑说道:“他不过是个报讯的而已,真正细作,另有其人!”
刘辩所说的话,让邓展愣了一下。
一脸愕然的看着他,邓展并没有发问,只是眸子中流露出了不解。
看着邓展,刘辩说道:“皇宫卫士衣甲,又岂是寻常军士可得?贼人暗中留下的细作,在军中必定有些身份,至少可随意调拨衣甲!”
刘辩的解释,让邓展恍然大悟,赶忙说道:“末将这便前去拷问被擒贼人……”
“将军且慢””邓展刚要离开,刘辩就唤住了他,对他说道:“将军返回龙骑卫军营之前,先去大营一趟,告知营中诸位将军,军中任何人,这两日不得擅离半步!一应所需,由皇宫卫士配送!”
“诺!”刘辩的决定,表明了他对这件事十分上心,邓展赶忙应了一声,退出了包房。
目送着邓展离去,孙尚香坐直身子,对刘辩说道:“陛下因何晓得,贼人胆敢前来行刺?在洛阳城内,他们莫非没有半点顾忌?”
“当然有!”微微一笑,刘辩对孙尚香说道:“只是他们早先行事太过顺利,眼下有些妄自尊大了!而且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你,而是想要你在洛阳出了纰漏,致使江东孙氏即刻发兵攻伐朝廷大军!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从中渔利!”
“朕若有了任何不测,他们不仅可促使朝廷怀疑江东孙氏,而且在事端起了之后,还可扶持皇族远亲,做他们的傀儡皇帝!”孙尚香还是一脸的不解,刘辩接着解释道:“如此算来,是刺杀朕,对他们好处更多,还是将你绑走好处更多?”
“陛下的意思是,早先他们绑走小女,不过是无奈之举?”刘辩所做的解释,是孙尚香从来没有想过的,她满脸的愕然,凝视着刘辩,向他追问了一句。
缓缓的点了点头,刘辩没再言语,不过他的动作,却是给了孙尚香最好的答案。
离开酒楼的邓展,先是到了汉军大营,向营中将军们传达了刘辩的旨意,随后才返回了龙骑卫军营。
龙骑卫军营不是很大,可内部设施却很是完善。
尤其在军营内,还有着一排低矮的房间,这些房间虽说低矮,却都是青石砌成,十分牢固,专门用来关押一些紧要的人犯。
回到龙骑卫军营,邓展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询问那些被擒获的贼人都关在何处,径直走向那片低矮的房舍。
房舍外面的过道上,守着十多个龙骑卫。
见邓展来了,十多个龙骑卫纷纷向他行礼。
朝龙骑卫点了下头,邓展向其中一人问道:“早先向刺客报讯之人,关押在哪间牢房?”
“左手第三间!”抱拳躬身,龙骑卫应了一句。
并没再多问什么,邓展跨步走向左手第三间牢房。
牢房的大门中空,门框上镶着许多粗镔铁棍子。
到了龙骑卫指出的牢房门口,邓展一眼就看见,在屋内的木质支架上,捆缚着一个已经被剥光了衣衫的汉子,而房间里,还有着两个赤膊的龙骑卫,正整理着刑具。
推开房门,邓展跨步走了进去。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响声,两个龙骑卫连忙扭头看了过来,见是邓展,他们赶紧行了一礼。
“怎样?”朝捆缚在木质支架上的汉子看了一眼,邓展向那两个龙骑卫问了一句。
“回禀将军,我等尚未拷问!”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一个赤膊的龙骑卫回道:“不过此人看着倒是硬气,被押解回来,竟是连半声也没吭过,想来不是那么容易撬开嘴!”
“到了此处,没有敲不开嘴的!”看着被捆缚在木架上,根本不与他视线相接的汉子,邓展毫无感情的淡淡说道:“本将军亲自看着你等拷问,可以开始了!”
一个跟着邓展进入屋内的龙骑卫,为他寻来一张草席,另两个龙骑卫,则搬了张矮桌摆放在草席前。
邓展落座后,龙骑卫又为他斟了茶水,并且取了一些肉食、果脯,摆出一副要好好欣赏刑讯逼供的态势。
两个赤着上身的龙骑卫,其中一人取了一条粗长的皮鞭,而另一个人,则在屋内生起了火盆,将一块洛铁放在火盆中。
他们并没有向被捆缚在木架上的汉子询问半句,持着皮鞭的龙骑卫到了那汉子近前,双手扯着鞭子,用力的拽了拽。
皮鞭发出清脆的响声,被捆缚在木架上的汉子,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他并不怕死,被龙骑卫擒获之时,他甚至还想过要自杀。
可被折磨到求死不能,对他来说却是有些可怕,毕竟人都是肉长的,那种疼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被捆缚在木架上,那汉子心中是一片懊恼,只恨为何当时没有将长剑快些刺入心脏!
把心一横,他微微张了张嘴,还没朝着舌头上咬下去,持着皮鞭的龙骑卫就冷笑了一声说道:“咬,只管咬!”
龙骑卫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反倒让那汉子下不去口。
如此淡然的说出这么一句,已是明确的告诉他,只要他咬掉了舌头,没了半点作用,他会死的非常难看。
“咬掉了舌头,你便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嘴角带着一抹怪怪的笑容,龙骑卫走到那汉子身前,冷冷的说道:“可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某会好好玩你,把你浑身玩的再无一处完好,尔后再在你喉咙上切开一条小小的口子,让你一点一点的流血而死!”
这样的话,从龙骑卫口中说出,就好似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的淡然,更让那汉子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手持皮鞭的龙骑卫,站在那汉子面前,歪头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阴森的冷笑。
被他盯着,那汉子只觉着好像正被一条毒蛇看着一般,浑身冷的发抖,却又无处可藏。
“你等究竟是奉甚么人指使,来到洛阳意图对朝廷不利?又是如何混进大军之中,且长官军需供应?”持着皮鞭,龙骑卫终于不冷不热的问了这么一句。
“有能耐你便杀了某!”那汉子倒也是硬气,被龙骑卫如此逼供,他不仅没有半点退缩,反倒把心一横,胸膛一挺,大吼了一声。
他刚发出吼声,正品着茶水的邓展就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越是表现出硬气,往往招供的越快,邓展好似已经看到龙骑卫从此人口中得到他们需要的答案。
只是刘辩说过,这个人不过是个传递讯息的喽啰而已,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从他口中能套到多少有用的讯息。
端着茶,邓展品了一口,从一旁的陶碗中取了块肉脯放进口中,慢慢的咀嚼着。
持着皮鞭的龙骑卫,见那汉子想要表现出硬气,也不与他多说什么,挥舞了两下皮鞭,猛的将皮鞭朝着他的身上抽了下去。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刚才还很硬气的汉子,竟是被一鞭子抽的浑身都在哆嗦,身上也多了一条长长的鞭痕。
龙骑卫并没追问刚才的问题,而是接着又挥起了皮鞭,狠狠的抽向了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