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背……”
沐欢喉咙有些发紧,刚刚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清他后背红肿成什么样了。明明昨晚他自己也受伤了,他知道不让自己的伤口碰到水,那他自己……
这个男人的脑子究竟是怎样的构造……
“嗯?”
看着面前一张一合的唇瓣,莫司爵弯身,唇瓣已是直接靠近过去,看起来有些不甚走心的听着沐欢说话。
“莫司爵!”
沐欢在他的唇靠过来时,皱着眉头避开了他的唇。
莫司爵唇落了个空,微微后退些许,看着沐欢。
沐欢顾不得莫司爵的眼神,一手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然后跪在牀上,扣着莫司爵的肩膀转过他的身子。
近距离之下看着莫司爵的后背,沐欢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撞着一样,莫名的不舒服……
静静看了两秒,沐欢裹着被子从另一边翻身下牀。从衣柜拿出一件黑色衬衫背对着莫司爵穿上,转身往柜子方向走去。
昨晚莫司爵从哪儿拿医药箱的她还是看到的,直接从原位置拿出来,走回牀边。
莫司爵赤着上身,穿着睡裤坐在牀侧。
他被沐欢避开,再看着沐欢起身穿上他的衬衫再折回来,白皙的长腿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显在他的视里。
黑与白的视觉冲击,这简直比她什么都不穿还具有引诱力……
莫司爵喉咙发紧,伸手就准备把沐欢勾回怀里。
“药膏呢?”
手刚在半空中,沐欢突然转身,目光从打开的药箱转向莫司爵。
“没了。”
昨晚最后一点药膏都用在沐欢身上了……
沐欢:“……”
昨晚只是大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的药品,听莫司爵说药膏没了。合上医药箱,继续问道:“有其他消炎的药膏吗?”
“没……”
一问一答,莫司爵这时候倒是极配合。
听到没这个答案时,沐欢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没药膏你等会去医院处理一下,你后背伤的很严重。昨晚泡水太久,已经开始发炎了,不处理的话……”
沐欢说着说着就感觉莫司爵的眼神越来越深,后面的话就这样卡住了……
沐欢皱眉念叨的模样,看的莫司爵唇角忍不住勾起。大手直接勾住也的腰,把沐欢直接勾回怀里。
“怎么,心疼了?”
大手勾着她的下额,看着她已经恢复的脸,药膏的效果真的挺好,拇指轻轻的摩挲在她的脸颊上……
沐欢闻言身体一僵……
看着莫司爵唇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突然被人敲了一榔头,清醒过来。
刚刚她是怎么了?
“我不是冷血动物。”
沐欢语气生硬的开口……
“怎么说你都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不想欠你。”
莫司爵唇角的笑容慢慢敛去,看着沐欢伤人不需利器,只需动动唇瓣……
沐欢洗漱好从楼上下来时,莫司爵正在吃早餐。沐欢走到他对面坐下,刚坐下,莫司爵已放下早餐起身,直接上楼。
沐欢安静的吃着早餐,刚刚在楼上,他松开她冷着脸就直接下了楼。
沐欢同样沉默的吃完早餐,提步上楼。站在书房前,书房门并没有关严实,微掩着。
刚要推门进去的沐欢听到莫司爵正通过视频和别人开会……
耳里莫司爵正厉声在说话,谁都能听出他此刻的怒意,沐欢停顿在半空中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转身往卧室走。
书房
处理完S市度假村的问题,剩下的事情都交于高炀,结束会议,莫司爵起身。
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走出书房,站在二楼,看着一楼并没有沐欢的身影。转身走回卧室,沐欢不在,推开浴室门,依然不在。
莫司爵眉头蹙起,从二楼下来,在一楼转了一圈,依然没找到沐欢的身影。
又从一楼折回二楼,看着洗衣篓里她的內衣果然不在。走到衣柜前,打开扫了一眼。看着一排排整齐的衣服,外套有一处空了一格。
她真的走了!
砰的一声,莫司爵合上了衣柜。
莫司爵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一楼
莫司爵点燃一支烟,一手夹着烟,一手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烈酒,打开,直接倒于杯中,直接仰头喝下。
烈酒咽下,火辣辣的灼烧着喉咙。
一早,高炀打电话过来,S市度假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借着工作,把心底燃烧的怒火给压下。
因知道沐欢没有衣服穿,手机又没电,没有他,她根本就离不开御湖上园,可没想到……
就在这种情境下,她都能想方设法的离开这里。
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就这么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避开。
握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仰头喝下。
就在倒第三杯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莫司爵一手夹着烟,青蓝色的烟雾从修长的两指间一圈圈萦绕,另一手握着酒杯,看着站在外面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莫司爵以为自己刚刚喝了两杯酒上了脑,喝的产生了幻觉才会看到已经走了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直到门铃再次响起,莫司爵这才应声开了门,放沐欢进来。
沐欢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打开的门,直接提步走了进来。
人刚走进屋就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莫司爵,目光在扫到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烟,眼神突变,垂下的眼睑突然掀起,眼底染上了怒火,瞪向莫司爵……
美眸里跳跃的火焰让眸子晶亮异常,惹人注目。像是有宝石在里面褶褶发光,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莫司爵,你脑子有问题吗?”
话脱口而出……
沐欢手中提着袋子,动作迅速的伸手直接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往一边一放,砰的一声,杯中的液体跟着溅出些许。
跟着再夺走他手中的烟,往餐桌边走去,灭在了烟灰缸里。
一气呵成的动作,显然没有过脑,就已经直接做了。
当目光看着已经少了一些的酒瓶,看少掉的酒的份量,显然不止刚刚自己夺走的那一杯,他在这杯之前至少已经喝了一杯,还是这么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