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每个月能有这样的收益岳菱芝心里还算满意,谁让她们连符纸符墨都是自己做的?成本少得可怜。

岳菱芝现在每个月能拿到了灵石也有不少了,这间店铺的收益,她会分一些给小桃几人鼓励她们再接再厉,她在这坊市上还有九间地段不错的店铺,都已经租了出去,每个月每间店铺随大流三块中品灵石的租金,都能足够她大手大脚的消费了。

当然,作为一个十分节俭的人,岳菱芝又怎么会真的大手大脚起来呢?她只是采购了许多矿石灵植,为半年之后的门派大比做准备。

剑修领头门派剑宗的门派大比,可谓是修真界的一大盛事!

虽说剑宗的弟子一入宗门就被分了三六九等,但门内大佬们也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与其堵住了这些地位低微的弟子的出头之法让他们受不了闹腾起来,到不如划下道来大家比划比划,若是强者,自然就能更上一层,没准还能被哪个长老收为弟子,直接一步登天,若是弱者,那没办法了,修真界嘛,强者为尊,宗门护着你让你活着就很不错了,你没有价值,宗门又为什么要培养你呢?

当然,所谓大比,要参加的不止是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恰恰相反,所有内门弟子强制参加,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报名参加。

这是宗门的硬性规定,也是剑宗门规里最被内门弟子所厌恶和诟病的一条。

但在岳菱芝看来,宗门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剑宗就像是个金字塔,所有的杂役弟子都为内门弟子服务,所有的外门弟子都为内门弟子和长老们服务,因此,剑宗的内门弟子的地位是在金字塔上层的。

可若是有哪个被宗门精心培养长大的内门弟子们还比不上那些糙着放养大的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那宗门又为什么还要像以往那样养着你呢?

剑宗的每次大比都会有几个内门弟子被贬到外门去,也会有运气好些的外门弟子进到内门,而相比这两种,更多的,还是杂役弟子成为外门弟子的数目。

每一次的大比对于许多内门弟子来说都是一个坎,对于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来说,却是机会。剑宗的大比是剑宗门里唯一一种不看身份只看修为的测试,有且只有剑宗会这样玩,其他门派也有大比,方法却不会像剑宗这样简单粗暴。

宗门会将弟子按筑基、练气分成两大组,每组弟子抽签进行比试,也就是说,假如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报名了,那他也会可能遇到一个练气大圆满的对手。

大比是所有内门弟子的试炼,是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的晋身之路,而对于岳菱芝来说,自然也是一项考验。

这三年来,她虽然忙着挣灵石,可她的修炼也没落下,就是宗门所要求的每日练剑一万下,她也是常常超产的,这样看来,她似乎并不应该对于大比发愁。

但岳菱芝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她与人动手的次数趋近于零,真要是碰上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同阶外门弟子,那就是分分钟就要给跪的节奏啊。

进入内门之后,每名内门弟子每旬都有一回进入试炼之地的机会,岳菱芝这三年来,却是一回试炼之地都没去过,她动手的机会,也就是在自己家的田地上放放法决,什么落雨决,控物决倒是用的熟练了,可其他的攻击法决,呵呵。

这次她来店铺,就是为了和懋儿小桃交代一下店铺里下一个月的收购和出售方向和拿些回复的补灵丹和攻击防护类的符箓,当然,也就顺便看个帐,拿个灵石什么的。

岳菱芝没坐多久,懋儿就上来了,岳菱芝一边在心里算着帐,一边问道:“客人都走了?”

懋儿拿着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手上掐决,本来滚烫的茶水就瞬间变温了,他这样急急的灌了三四杯才道:“只剩下一两个熟客,小桃姐姐应付的过来。”

岳菱芝看他渴成这样,不由嗔道:“看你,这么渴了怎么不在楼下先喝些水,我又没什么要紧事,做什么这么急急的跑上来。”

懋儿道:“正是知道你在楼上,我才急急的上来喝水的,有你在眼前,便是普普通通的茶水,也是甘甜的。”

他嘴甜的很,好话说来就来,最开始懋儿这样说的时候,岳菱芝还只当是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可等有一次岳菱芝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却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所说的每一件自己觉得是油嘴滑舌的话,其实真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自那以后,每当岳菱芝听到懋儿说这个的时候,她总是不敢去看懋儿的眼睛。

岳菱芝道:“就你嘴甜,这种话以后可不能随便和女孩子说了,也不能和我说,我还没道侣呢,让旁人听见了,不得把我们的姐弟关系误会了呀?!”

懋儿道:“误会了也不怕,大不了以后岳师姐就做我的道侣好了!”

岳菱芝啐道:“去你的,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早把你当亲弟弟了,咱俩是做不成道侣的,你见谁和自己的亲弟弟搞在一起去过?”

看懋儿还要再说,岳菱芝道:“好了,不和你贫了,大比在即,我是一定会参加的,在这之前,我想去试炼之地试炼一个月,这次过来,主要是拿些补灵丹和符箓,不知道店里有没有富余的能让我先拿走?”

懋儿道:“咱们店里的存货什么时候都有富余,师姐可有详细的单子?我现在就能给师姐拿。不过师姐,试炼之地到底辛苦,不如我们几个和师姐对打好了?!”

岳菱芝道:“说得好像你们和我对打真能下得了手似的,你们下不了手,那还不是白打?”

懋儿吐吐舌头,带着一丝岳菱芝久违的孩子气说道:“是是是,都听师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