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做好了准备的解释,全然派不上用场,但丁一一每天还是会默背一遍,免得忘了。

陆斐然很忙,但丁一一的假期变得多了,因为她最近飞的是约翰内斯堡的航线,这是G航航程最长的航线。每周二晚上走,每周六早上回来,虽然是14个小时的航程,但一周仅一个来回,休息还都是周末。

对此,她很满意,陆斐然也很满意,这阵子,他虽然忙,出差还是常事,但周末他都选择休息。而且,从上次带丁一一见过陈菲后,陆斐然觉得也是见过了家长,与丁一一便是名正言顺的情侣了。

虽然,丁一一说了陈菲并不喜欢她,但陆斐然说他喜欢就好。

于是,每个周六一早从机场接到丁一一,陆斐然就会去位于北苑的他的别墅,窝在那里两个整天,周一再送丁一一回家,让陈菲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丁一一。

一一妈虽然抗议过,但是对陆斐然还是满意的,也就勉强默许了,但有条件,绝对不许未婚先孕。

丁一一听到这个条件的时候,把眼睛翻得已经完全看不见黑眼球了。上床这种事,其实她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电影里不都是趁着男人睡着了,去电脑里拷贝资料。但是陆斐然是君子啊,他们最多也就是接个吻。而且,苏苍晓也说不需要她牺牲色相,因为她又有了新装备,一副漂亮的耳钉,里面有摄像机。叶子谦说,要是她想直播什么不健康的画面,最好打个招呼,他们就不看了。

气人指数绝对顶级,所以,丁一一有了心理阴影,感觉接吻的时候,都被监视了,这恋爱谈得也是没谁了。

但不管怎样,这样的恋爱生活体验是全新的,丁一一很享受,所以,每次的飞行都在期待中开始和结束。这样的好心情让她的笑容格外甜美,服务格外耐心细致,好评如潮。一时间,丁一一即将登上G航新一年的挂历的消息甚嚣尘上。

老话说得好“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果然,一个月后,辛然也调来飞约翰内斯堡了,还和丁一一一个机组。这让她有些担心,毕竟苏苍晓说过,会以辛然作为她谎言的终点和结局。

辛然得知自己终于不用再飞亚的斯亚贝巴时,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虽然还是非洲,但是南非啊,而且还停留三天才回,这样的航段不要太好哦。

可是,当第一次到机组报道的时候,甄橙却没给辛然好脸,她严肃地告诫她:“到她的班组,努力工作未必会升职加薪,但如果挑拨离间,让机组成员不合或是给机组带来麻烦,调去地勤或是开除是一定的。”

这显然是知道了她给丁一一穿小鞋的事,这让辛然很不舒服,但表面上只能装无辜、装诚恳:“那次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甄橙点了点头:“好,去开准备会吧。”

当拿到自己的舱位时,辛然还是很开心的,竟然是头等舱哦,丁一一只是经济舱,看来甄橙虽然严格,但并未对她不好。

哼着小曲,接下头等舱客人的资料,甄橙提醒道:“F1的乘客位高权重,患有严重失眠,眼罩你要提前温热,还有颈枕,另外,他还有些洁癖,所以你一定要精心再精心。

F3的季先生,是商业大佬,为人谦和,应该是比较好服务的对象,他是与F1的乘客一起的。

F6的乘客是知名影视歌三栖明星,极其注重个人隐私,特别反感别人找她拍照,所以她登机前就把座位的私密性做好,她一登机,你就把遮挡都拉上,但不要忽视了服务。”

“好的!”辛然满口答应,这些人物,在飞亚的斯亚贝巴的航段上是绝对遇不到的,而飞苏黎世,她只是在经济舱,这些重要客人,她也接触不到,这是她大展宏图的好机会。

而甄橙交待完后,开始对商务舱和经济舱的服务提出要求。然后,让乘务组登机,她走到丁一一身边。

这时,丁一一的专机震动了下,她连忙取出查看,短信写着:在后舱待好,季乔年在头等舱。

哎呀,季乔年在这个航班啊,丁一一闪过一丝紧张,甄橙对她笑了下,正要说话,就看鞠副机长翘着兰花指就过来了:“一一啊,今天我也飞约翰内斯堡。”

“鞠副机长!好久不见了。”丁一一抖了抖鸡皮疙瘩。

“是鞠机长!我刚通过了机长考核。”

“恭喜恭喜,请客吃饭。”丁一一狗腿地说着。

“好呀,到了地方,我请你吃大餐。”

终于是上了飞机,丁一一恪守职责,窝在最后面,笑脸迎客。

辛然则是在头等舱笑容格外甜美,头等舱的客人,不是最早便是接近最晚登机,所以,她时刻都要最好准备。

最先来的是影视歌三栖明星关梦,她是选秀歌手出身,但发展得极好,她的美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而且,人也格外低调。刚进舱门,便下意识地拖了下墨镜,压低了太阳帽的帽檐。

辛然连忙打开她座位的遮挡,低声请其就位,并递上一瓶矿泉水,说:“我会把遮挡弄好,如果有什么要求,请您按铃。”

关梦只是点了点头,便看向舱外。

弄好遮挡,头等舱的另外两个客人便到了,季先生果然如甄橙所说,温文儒雅,而F1的部长亦是学者风范。

辛然贴心地递上温热的眼罩和颈枕,部长看到她带着医用手套的手,很是欣慰地说:“小姑娘很用心啊。”

甜美一笑,辛然说:“这是我们应该做好的。”

“飞得这么远,辛不辛苦?”部长还挺关怀。

“不辛苦,这是我的工作,我很喜欢。”

季乔年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打量了一下忙碌的辛然,不禁皱了下眉,却依旧温和地说:“小姑娘怎么称呼?”

“啊?我叫辛然。”辛然答道。

季乔年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