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欧阳海天他们所在的小组只有一场比赛,罗天对阵波波夫。泡*书*吧()
罗天一脸阴沉的从后场走出来,目光森然冷涩,窝囊啊!一千万的支票泡汤了。再和林岳提,人家怎么会承认?万般无奈下,罗天只能自认倒霉了,暗地里打听了赤红月的消息,女人据说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昨晚遇到的女人又是谁?罗天百般不解。他就是带着这种郁闷不堪的情绪,从后场走了出来。路过欧阳海天贵宾房的时候,看到男人慵懒着身子坐在躺椅上,和身边的燕轻柔亲切交谈,女人如花似玉的样子,娇媚动人的容貌,身形百般婀娜,笑意浅浅柔柔,两个人聊得特别开心,女人偶尔会发出清脆悦耳脆玲玲的笑声,男人脸上也带着春风得意的满足感。状态似乎非常好,让罗天看得迷惑了。
赤红月不是还没有醒来吗?怎么欧阳海天和他的女人,一点不担心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身体快速地从欧阳海天他们身边经过,心情仍旧坎坷不安着,终究一千万的支票丢失是自己的心头大患,事情不会和欧阳海天有关系吧?
看到罗天忧心忡忡地从自己身边走过,上了擂台,欧阳海天低声在女人的耳边道:“但愿一会儿,波波夫能够轻伤罗天,到时候,我就有机会,对其一击必杀了。”一场拳赛的奖金,出场才能顺利的拿到手,奖金的多少也和输赢有关,罗天对欧阳海天再胆怯,也会在男人的面前坚持十来个照面。欧阳海天必须把握一切机会对罗天施展一击必杀的手段。
燕轻柔淡漠一笑道:“暗夜的匕首,薄而锋利,透入罗天的后背,留下的创口非常小却极深,别看罗天走起路来,一点问题没有,血气一旦通过后背传导全身,必然会有某些停滞,到时候,就是你欧阳海天施展一击必杀的良机了。”
欧阳海天目光微微阴冷,眼神中透出厉色的微茫,赤红月到现在还没有醒,心中对罗天的仇恨,更加的浓重了。
医院外的一家小餐厅,最靠里面一个单独的小包间,阿诺冷涩的眼角瞟了一眼诺尔道:“诺尔,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着急什么,蛇女还没有醒,事情急不得。再说了,燕京范围内还属于欧阳海天的地盘,动手的话,安全一点的好。最好在巴莫和赤红月离开燕京,半途之中我们下手,那样的话,才不会冒太多的风险,最后还能得偿所愿,”诺尔嘴角撕咬着鲜红的牛排,脸上的表情相当阴狠,目光阴冷的在面前盘子里扫过,血红的牛扒,让诺尔的目光中,带了嗜血的凶残。
“呵呵,诺尔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哪里像我,只想着如何打打杀杀,”阿诺轻笑着,对诺尔表示夸奖道。
“你只会打打杀杀,骗谁呢?你玩起阴招来,比我可要狠得多!”诺尔不屑地瞥了对方一眼,阿诺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人的表情异常嚣张。
暖意融融的高级护理室,穿着医生白色大褂的巴莫,一身黝黑的肌肤,和周围洁净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男人颤抖的手掌,搁在赤红月娇嫩的脸颊上,轻轻地蹭拭而过,纤长的手指落在女人细腻的眉间,一次一次,重复着同一动作。那样的表情,哀怨清冷,那样的悲伤,奢侈如花,
“赤红月,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再也不喜欢钱了。我们回印度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种花养草,生几个小孩,我知道了,那样的生活才是我需要的。……我们在外面流浪了多少年,我以为你喜欢,现在明白了,你是喜欢我,不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们回去,不再流浪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巴莫唠唠叨叨的话,把身边的小护士,弄得险些乐了出来,实在是黑皮肤的巴莫,他的女人还没有醒过来,女护士没办法表现得那样失态而已。
“巴莫先生,你是印度人,为什么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普通话呢?”女护士有些好奇,禁不住凑到巴莫的身边问了一句。
“呃,我不是在中国吗?在美国的话,我是会英语的,”即使伤心到极致,巴莫的语言,依然不缺乏机智风趣,让女护士听得忍俊不禁,小手儿捂着嘴唇,硬是不敢笑出来,道:“巴莫先生,这样的话,你要是在泰国的话,要说泰语了?”
“我会英语,汉语,法语和自己的母语,另外,泰语和日语、尼泊尔语我也能进行简单的对话交流。”
“天啊!巴莫先生,您简直是语言的天才,我连英语都学不会,你会这么多种语言,太了不起了!”女护士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巴莫,怎么也不敢相信其貌不扬,样子又稍显英俊的巴莫,有着这么了不起的本事。巴莫淡笑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郁郁寡欢,在往常,巴莫一定会被女孩惊讶地表情,逗得非常的开心,今天实在是没有半点愉悦的情绪,随意地臂弯一抖,手中出现了一支漂亮的红玫瑰,递到了女孩的手上,“送给你的,希望你天天漂亮年轻。”
“啊”了一声,女护士呆若木鸡了,望着手中的玫瑰花悸动不已,“巴莫先生,你是魔术师吗?”
“我是全世界最出名的魔术师,难道小姑娘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字?”巴莫手臂连续的抖动了几下,好几支玫瑰花,五颜六色的又被他变了出来,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赤红月的脸跟前,细致贴心的态度,让女护士看得羡慕不已。
做完了自己的护理工作,女护士一个人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到回廊尽头的时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女孩才悄悄地从身上把手机,掏了出来,拨通了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正在吃牛扒西餐的阿诺,听到手机铃声后,眉头一皱,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吗?那女人还没有醒来,呵呵辛苦你了。”
“哪里会啊,你看我哪里长得像坏人了,我其实……,对对,我是巴莫先生的粉丝,非常喜欢看他表演的魔术。什么,你不知道巴莫先生表演过什么样的魔术?”
“他是法国杂技艺术节,魔术金牌获得者,嗯,第十六届的。”
“是啊,他的女人真漂亮,那是他舞台上的助手,我也很崇拜巴莫先生的女人啊!”
“对对,麻烦你了。我只是关心巴莫先生,你千万不要理解到其它的地方。签名不需要了,我有很多的,千万不要让巴莫先生知道有我这个人,我害怕影响到他正常的生活,那就不好了……。”
“对啊,我就是想知道,赤红月小姐能不能醒来,不不,是多会儿能醒来,我真的很担心,小姐,你一定要体谅我的心情。我对巴莫先生很崇拜的。”
“好好,麻烦你了,一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
终于把女孩的问话应付完了,阿诺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把面前的牛扒大口吞咽到嘴里,用力地咀嚼起来,吧唧吧唧的声音,听得异常的刺耳。诺尔笑着对阿诺道:“你小子,真有耐心,连小姑娘都骗。”
“收钱办事,收钱还和我啰嗦,老子恨不得强暴了这个小娘们!”阿诺气恼不已道,真憋火,和女人细声细气的说话,比***打架还来得龌龊,险一险让阿诺怒火攻心了,这事情,应该让林岳那种娘们像的男人来做,而不是自己,说话太憋屈了。
把手机放好,女护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算是放心了,看起来,巴莫还是蛮不错的男人,温柔体贴,还幽默风趣,这样的男人不会有人陷害吧?给自己钱的那个男人说得对,巴莫是著名的魔术师,一定会有很多崇拜者的。五千块钱的好处费,快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不是害人,这样的酬劳,女护士拿到手,还算是心安理得的。
大不了自己以后也成为巴莫的粉丝好了。女人总觉得自己是为别人好,却险一险把巴莫的命害掉。
贪小便宜吃大亏,有些人贪了小便宜,让别人吃了大亏,这样的人,还真应该让人鄙视啊!这位漂亮可爱的女护士无疑是这样人中的典型。
轰的一声,波波夫的拳风在罗天胸口处炸开,让罗天“咚咚咚”连续后退了好几步。这个俄罗斯人真的很彪悍,昨天看到欧阳海天那样痛快淋漓地打败了波波夫,罗天还以为波波夫的实力要稍逊自己一筹呢,怎料到,俄罗斯人力量非常的彪悍,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罗天有意使用了游身缠打的功夫面对了波波夫,还是被波波夫狠命地一拳砸在了胸口上。
看到罗天被自己一拳击中,波波夫脸上荡漾起凶残的笑意,目光无尽的猥琐,发出了“嘿嘿”的一阵冷笑。刚才罗天一连串的攻击,还真把波波夫打了个手忙脚乱,好在私下里,有个叫沈约的家伙,约谈了他,告诉了波波夫形意拳的弱点所在。单纯以罗天来说,他的拳路喜欢走直线,直来直往,以最短促的拳风,打击到对手要害处。罗天的招式变化很多,很繁琐,百变不离其宗,最终固定在直线攻击上。今天,波波夫恰恰是利用了他的这一弱点,给予了罗天致命的一击。
稳定了气息,罗天的目光重新阴冷了起来,对于他来说,战胜波波夫的话,能够获得大笔的奖金,以他的实力又在波波夫之上,认输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身形摇晃,龙行虎步,全身上下拧紧了绳子一样,毫不松懈。“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脚下移动,峰回路转般柳暗花明,看得波波夫一阵的眼花缭乱。
这样的攻击套路对于欧阳海天他们这些国内的顶尖高手来说,毫无威胁作用,对于波波夫就不同了,哪里见过,如此花俏的打法。俄罗斯人大吼一声,怒声咆哮,猛地冲过去,一脚踏出,崩拳直轰罗天的左肩。倏忽间,面前的罗天消失了身影一般,让波波夫惊诧得面目大变,罗天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在他的左侧出现,瞬间移位一样让人看得难以置信。
手臂快速翻转,波波夫撤拳出腿,动作的停顿,让罗天乘虚而入,砰的一掌击在了波波夫的左肋上。“噔噔噔”后退数步,波波夫目光惊愕的瞪在了罗天的身上。罗天的脚步再一次移动,仍旧是同样的身法,仍旧是难以捉摸的攻击方位,向着波波夫的腹部,猛然击打了过来。波波夫急得哇哇大叫了,单拳猛烈的轰击了出去,被罗天闪身错过,“砰”地一声,罗天的拳头,再次击打在了波波夫的腰骨上。
连续的攻击被罗天施展开来,他的身体,犹如转动的陀螺,不断地对波波夫缠打开来。面对这样的攻势,波波夫想尽了一切办法,毫无应付的策略,最后只能一次次的被动挨打。这般的情景,落在了观众眼里,大家为罗天的强劲攻势,大声鼓喝叫好起来。
身体疲乏,欧阳海天看得有些懒散起来,再拖延下去,波波夫必然没有了获胜的可能。男人慢吞吞地站起身子,离开了贵宾房。艳丽姐忧虑的目光冲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对燕轻柔递了一个眼神,女人跟着欧阳海天走了出去。
出了体育馆,看到燕轻柔跟了出来,欧阳海天缓下了脚步,让女人和自己并肩走在了一起。
“赤红月不知道醒来了没有,一直没有消息。”
“欧阳海天,你这不是糊涂话吗?紫薇和沈约守在医院,有消息的话,还不第一时间联系你啊。”
“这倒也是,可我情不自禁地就有些担心……,”欧阳海天稍有些忧郁之色道。和巴莫与赤红月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男人依然被两个人单纯的心思所感染,拥有这样心境的男人henvrenbu
“不如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了,医生说了,赤红月的伤势很重,并不是特别的严重,也许很快醒来,也很难说,”女人安慰欧阳海天道。其实,燕轻柔的心理上更加的压抑,毕竟巴莫和赤红月全都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真的赤红月出现什么后遗症,一定会让女人心情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