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大胡子心里自信的很。
作为一个兽人长大,他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养活雌性,照顾小幼崽。
在他慢慢开始摸清楚这个世界的强弱规律时间中,他也有自信能够照顾好戚娇。更何况连幼崽和配偶都照顾不好,还配当雄性吗?
在另一个房间睡觉的戚娇并不知道家里发生讨论。她还在睡觉,念念安静的坐在桌子上写作业,她被教育不能打扰姐姐睡觉,姐姐肚子里有宝宝了。
这对幼小的念念来说,是十分新奇的。
作为一个好奇宝宝,每隔一会儿,她就会好奇的看戚娇裹在被子里的肚子那一部分。
天啦,这里藏了一个正在长大的宝宝吗?他在肚子里不会很憋气吗?
每次她问自己是哪里来的,爸爸妈妈都骗她说是咯吱窝里抓出来的。她才不相信呢?
现在姐姐肚子里也藏了一个宝宝,说明她自己也是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不知道是爸爸肚子里爬出来,还是妈妈肚子里爬出来的?
爸爸肚子比妈妈大呢,我肯定是从爸爸肚子里出来的。
她想。
戚娇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看到念念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她笑了一下,问:“念念在干吗?”为什么皱着眉头呢?
念念突然低下头,在她肚子上吹了一口气,凉飕飕的。
“宝宝在肚子会不会很憋啊,我给他吹一口气哦。”
今年的高考在一个作弊考生被抓出来引起一阵巨大闹剧中结束。
那个考生正坐在戚娇的后面。
得知了她怀孕的消息,家中二老改口,早上的饭精心做了她最喜欢吃的小米粥配荠菜饼。还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考试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身体最重要等等。
上午文综下午数学。
文综的题目覆盖面很广,是戚娇几乎放弃的一门课,因为不划算。三门课九门书,知识点数不胜数。段时间内,她只能突击两门,地理和历史,政治几乎没有做题,把知识点背了一半就来考试。
她闭着眼睛在哪里猜数字连蒙带猜的样子连监考老师都不忍心看。
这姑娘心真宽。
戚娇写数学的时候眼睛放光,她这几天在家吃的太好了,整个人都养的荡漾着幸福感,考试的那点压力也抛在脑后,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样子。而且这也是她考的第四场了。
戚娇数学忘个光,但是这几个月都捡起来了,而且她以前强项就是数学,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擅长解代数题和纯计算。
所以前面写的好开心。
写着写着她就感觉到监考老师目光往自己方向看,戚娇敏感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老师往自己方向走过来,她愣住了。然后就看到那个男老师走到她身后。
“起来。”
教室里所有人都抬起头。
戚娇看到她身后的女孩子手在发抖。她瞳孔紧缩,是紧张的表现,而且好像情绪也快失控了。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前面的卷子就被掀开了。她显然不是一个惯犯,在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泄露了心里的紧张。
前面老师却不打算放过她。她们摊开她的手里面放了一个橡皮。
进出都不能带任何文具,但是眼前这个显然不是考场里的橡皮,背面赫然是一个电子显示屏。
证据确凿啊,考场夹带。
同学A被判了死刑。
她被两个监考老师带了出去。门外也传来了一阵骚动。戚娇抬头看向窗外。
唉,终于考完了。
一路上人山人海,她和大胡子牵着手走在人群之中,无论是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都一副如释重负的一样子。她们从考场里出来,校门口站着翘首以待的家长,正在伸着脖子找自己的孩子。
这场考试之后,A市就迎来了酷暑。戚娇回到家中,就开始艰难的怀孕时期。这段时间,大胡子在外面的时间都非常多,在模特公司的工作终于走上了正轨。她有时候能看到他的面孔在杂志里出现。
“你刚考完试,我在家也没人照顾你,刚好你堂姐要过来,你这几天就先回家住着吧。”
堂姐?戚娇努力回想,因为这几年她失踪的关系,家里和奶奶爷爷那边闹得有些僵。就每年清明祭祖还去一趟,平时亲戚来往也少了,大部分都是戚母这边的亲戚。
戚父家里排最小。上头有兄姐。
戚娇也是最小一个,头顶两个堂兄一个堂姐。堂姐是敏字辈的。叫敏瑶。
猛地一听,她当时正在吃小鱼干。吃到一半问。“妈,堂姐过来就过来呗。”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戚母一听。又无奈说:“你现在也不能做事情,妈最近要出去一趟,刚好你堂姐不是要过来?我就把你托给她照顾。”
她一说完,就遭到了戚娇坚决的反对。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就是怀个孩子,做饭怎么就不能做了?”
她不太理解这几天家里人把她当玻璃人似的看着。
“那天孕检医生都说了,你别操劳,听我的。”戚母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这胎坐的不稳。你冰的不要吃了,也不准吃柿子。”
“念念这几天让你爸接送,你别动。”
“妈。”
“你那些花花草草,不要花太多时间,最好看点书,孩子以后脑袋瓜子聪明。”
脑袋都没发育呢,还聪明。
戚娇在老妈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
堂姐在周二如期而至。进门就看到她提着两个蛇皮袋。里面装着家里种的菜。戚母脸上挂着笑。接过袋子说:“叫姐姐不要拿东西过来,怎么又送过来了。”
堂姐进门探头探脑,看到戚娇说:“妈说了,给娇娇补身体。”
戚娇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还抱着东西吃。堂姐一看就笑着说:“看娇娇气色好,婶婶照顾的好。”说完就拿了一只梨进了厨房。
戚娇和老妈面面相觊。
“你堂姐这点,跟老戚家的一个模样。”
在两人一起的时候,戚母就在那里嚼舌根,她懒得听这些。只能在旁边嗯嗯啊啊。听老妈絮絮叨叨上一辈子几个妯娌之间的各种闲话。这些事情她都能背下来了,戚母年轻就是一个话痨,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