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钱财上现在的慕容轩是越来越谨慎了,张总被谢绝了几次见面的重礼之后,也意识到慕容轩更加城府了,在林娇娇面前不咸不淡的点了点。
林娇娇是感觉慕容轩越来越不主动兜揽自己,也是气头上,更有些感触。“慕容书记忙什么呢?我这次回来可是约你两次了,怎么也要抽出时间,好让我向您单独汇报汇报工作才好吧。”
“呵呵,李总,慕容轩不敢当,海外上市的企业,您是沿江的第一家,放心,上市当天,沿江市委市政府这个绿叶绝对衬好你这朵红花。”
林娇娇暗暗咬了咬银牙,这是simi手机,她来一套公事公办,慕容轩还真的给她来一套客套的虚话。
“慕容轩,你是真支持我还是假支持我,没来由见见我,就影响你当书记吧,你要见我也要见,不要见我也要见,你说在哪里吧,要不然,我在羊城总部等你。”
慕容轩皱皱眉头,林娇娇什么事情这么急切?呆久了独自留严华在里面不好,想来自己和什么女人纠缠也不会有什么隐患,唯有这个林娇娇个性强手腕硬势力大,跟自己一场本不求名分,就是少年轻狂,难免林娇娇的想法越来越强了,作为慕容轩感到日益腾挪不开、捉襟见肘了。
沉yin片刻慕容轩一字一顿,“林娇娇,我要去北京出差的,回来后,你有时间的话,我在市委等你,我们再谈吧。”
“好,那我也去北京,正好我要去北京取个批件。我们在北京再联系。”
慕容轩难免还要和严华有些什么活动,听了慕容轩心里没有底气,连忙问林娇娇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说看,能解决的我立刻照办就是。”
林娇娇本不想这么突兀,没有男女情调铺垫,直接摊开有些亵渎两人感情似的,无语片刻,听到慕容轩那头哗哗啦啦一通,也就释然了,这是慕容轩在卫生间呢,没有男人敢在接林娇娇电话的时候这么随意,何况还是一个有身份的市委书记。
“你也不害臊,在女人面前这么放肆。”慕容轩憋了好久,痛快出了口气道,“那要看是谁的女人?”
不管慕容轩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娇娇较劲的心舒缓多了,“慕容轩,你很不够意思啊,你可以不额外照顾我们的企业,可你也要一碗水端平,保持基本的公平吧,为什么南浦去城中村改造的项目不允许我们竞标,高速标段的招标资料有人早拿走了,我们路桥公司边也没有mo到。”
慕容轩心里一惊,“不可能,方案市委常委会还没有研究,什么都没有拍板,谁还能另起炉灶吗?”
林娇娇嗤然一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市委没有定下来,那个中天的美女老总会兴师动众在南浦区做地产方案吗?高速项目你没有定,北京那一家高速公司会过来沿江吗,那家是做大工程的,在羊城是从不做项目,倒不是说它实力不行,是人家看不上,你这么说?”
慕容轩无言以对,林娇娇继续道,“钱葵书记在沿江,好歹还给我们这些老合作的朋友一些面子,你倒好,别忘了我林娇娇是路桥、房地产起家的,我什么都参与不了,你叫我下面的路桥、房地产公司怎么看我?”
“林娇娇,你听我说,沿江黑恶势力的惩处定罪还没有完成,下一步市委的主要工作就是维护市场规则的透明公正,涉及工程一定面向社会公开招标的。”
“别给我说什么dahei了,打了沿江的黑社会,还有羊城的黑社会,南浦区旧城拆迁,没有中天在羊城找来的地痞liumang,我就不相信会拆的那么彻底那么顺利,在沿江敢这么干,不仅仅是有个市委组织部部长的didi,只怕市委书记也是—-”
慕容轩愕然了,中天老总和羊城的地痞liumang有关联,这点他一点不怀疑,做省政府秘书的时候,他本人就和那些地痞liumang干过仗。
在林娇娇酸溜溜的语境中,两人挂了电话。出了卫生间的慕容轩有些愤慨,旧城改造指挥部刚定了班子,就该胡搞瞎搞的,朱一场fengliu只怕要自己费些周折,这个女人真叫人头疼。
净了手走到大厅门口,只见等候席上女秘书什么时候坐在那里了,眼睛红红的,联想严华说的夫妻为要不要孩子的争执,呵呵劝慰道,“大秘书,怎么不进去呢。”
女秘书像受惊的孩子,站起来招呼,“慕容书记,我您这么出来了。”
对于安排过自己工作机遇、房子的慕容轩,女秘书是说不出的尊敬和感激。
慕容轩坐了下来,示意秘书也坐下来,想想还不能说严华要上调走的消息,“漂亮的秘书小姐,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也要给严书记提提吗,临海几个县市,基础都不错吗?”
秘书腾的脸红了,不安道,“慕容书记,我不是做领导的材料,能为严书记服好务,我就很知足了。”
慕容轩打趣道,“知足常乐,呵呵,别那么没有出息吗?那有一直服务下去的秘书吗?能干的同志,还是要去基层磨练磨练的,在临海跟我的李兵,你是知道的,现在不就是在临海静海县做副书记了吗?。”
“李兵我们常打交道的,现在他可不是文绉绉的,主持静海县工作很大胆,静海拆迁shangfang的堵一次市委的门,要不是严书记发话支持,李兵肯定是要检讨的呢。”
秘书的言下之意是严华给慕容轩面子,帮着慕容轩护犊子,却又不点的那么明了,这样既表露严华的好,又不让张慕容轩承情难堪。
自己的孩子惹了祸,家长是要汗颜难堪的,从提拔根基上来讲,李兵就相当于慕容轩的孩子了,这点秘书很得体。
慕容轩笑了笑还是正话反说道,“这个李兵,真能惹事,那里是我老家,县城老门老户、乡里乡亲的,县委县政府城市规划好做,拆迁工作难搞,不让群众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很难打开工作局面。”
慕容轩心情有几分沉重,暗道,“乱弹琴,我这边严厉打击黑恶势力,那边就敢组织地痞limang搞恐吓威胁群众拆迁了。这不是拆市委的台吗?放眼沿江,也就中天地产敢这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
慕容轩喟叹的时候,恰好秘书手机响起,秘书歉意的向慕容轩笑了下,“慕容书记,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然后就接通手机低声道,“你有完没完,我在会场呢。”娥眉微蹙道,“晚上,晚上也不行,严书记还有宴请。”
看秘书无奈的样子就知道是她老公纠缠呢,慕容轩暗笑秘书这样的老实人,被逼的也会说谎不打草稿了。
慕容轩摆了下手就进了音乐厅,秘书不好意思的忙点头回应。
“你比总理还忙啊。”严华奚落着,却目不斜视盯着舞台,冷冰冰又带几分幽怨,严华一般是不等人得,更别说被晾到那里。慕容轩有些不好意思。
对付高高在上女王一样的女人,俗不可耐往往会有效果,慕容轩放肆地一语双关的低声道,“严书记,憋的实在难受,想放松放松,没有汇报,犯了自由主义,请领导批评。”
严华破颜扑哧一笑,不动声色狠狠在慕容轩大腿上扭了一把,“没大没小,胡言乱语”,慕容轩忍住疼吸着气讨饶。
严华无奈直摇头,羞红了脸。于是威仪的女市委书记多了几分娇艳妩媚。
听了音乐会,两人约好明天在北京见面。上车的时候严华再次嘱咐慕容轩,不要落下什么随身物品。
秘书刚才是半真半假,严华的确有省委送行的的宴请,中央党校的学习也是例行程序,无非加强党性学习,坚定信念云云,都是要大用的人,班子的首长是要有几句勉励的。
严华这个女人给慕容轩的感觉最为复杂,在一起的时间主动权往往不在慕容轩这边,抛开大慕容轩三四岁不说,毕竟还做过慕容轩的上级,慕容轩不能像和林娇娇、林娇娇在一起,慕容轩自己是十足的主导。
这就是同为官场人的缘故,天长日久形成的职务意识使然,那是已经浸染进肌肤的,就是卿卿我我的男女,也往往第一意识里除了职务还是职务。
“慕容书记辛苦疲惫,你可春风得意了,你漂亮的丁香花是从天而降,跟慕容书记不到一年,也解决科级待遇了。
韩明是心服口服慕容轩的,也不辩解什么,在市委书记这儿,他是有些资历的,“楚大秘书,你知道黄平怎么去魏束做的县委常委吗?少说多做,要说进步,你可比我快啊。”
慕容轩的秘书少年习性,喜好和司机韩明开玩笑,听了韩明的话很不好意思,其实这些话是当年黄平说韩明的,两人相视一笑,呵呵上车而去。
回到自家住处,先打了慕容轩的秘书的电话,在华裕国贸定了包间,再赶过来接。
好奇心也好暗生计划也罢,慕容轩把那副张大千的《山居雪初晴》,细细揣摩了景观意境,又打开灯挂了起来,远近正侧观摩,越加感觉美不胜收,加上装裱有致,衬上泛黄的宋版纸色,身价端是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