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成就的人通常都是偏执狂!
这句话罗豪本来只是当笑话听的,可是今天,他算是真正领教了这句话的正确性。因为,高槻泉用她那固执的执着,迫使的他不得不答应晚上一起行动,寻找活着的喰种给她看。
不然,她就自己一个人去。
没办法,只能妥协了。
时间是晚上六点。
夕阳西下。
车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熙熙攘攘回家的人们,罗豪唉声叹气的走在人群中,旁边是看起来为这次行动感觉非常兴奋的高槻泉,看她走路几乎是一跳一跳的,满脸的稀奇和兴奋的表情,便知道她现在恐怕满脑子都在想着关于“喰种”的事情。
罗豪完全没办法感觉到和高槻泉一样的快乐,无奈的叹着气:“真要是碰上喰种进食,那就麻烦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死神代利世那种莫名其妙就变得非常强的喰种,就算是SS级或者SSS级的喰种也别想留得住一心要跑的他。可问题是,他身边还有个高槻泉呢!
寻常的武器或者子弹无法对喰种造成有效的伤害,只能使用参杂了喰种的赫子的库因克和子弹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而罗豪现在缺的就是这些,由于从神代利世手下逃得太急,居合刀被断后用掉了,枪支也不知怎么的遗失了,他现在可以说是半点武器都没有。
以他这种处境,碰上弱的喰种还好,要是倒霉碰上了强的,那就有乐子瞧了。
想到这里,罗豪恶狠狠地瞪了旁边飞翔的身影一眼。
“我又被她忽悠了!”
他用了自己五分之一永久的实际寿命兑换了“死神的左手”,拥有了转移生命和操纵空间的能力。本以为可以操作空间成为拥有超凡力量的存在,却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做了赔本买卖。
夏克没有骗他,“死神的左手”的确用操纵空间的能力,可是其复杂的使用原理当场就把罗豪气乐了。
原来除了能让左手穿透物体这个最基本的能力之外。“死神的左手”每一次动用都需要消耗他的演算能力。换句话说,夏克兑换给他的“死神的左手”竟是与他的演算能力绑定到了一起,成为超能力一样的存在。
如果想对空间进行具体的操作,罗豪就需要通过计算十一维空间中自己的坐标。然后再在十一维空间找到对应三维空间(现实)中想要移动的坐标,进行对应的演算和改变。
光是听“死神的左手”运作的原理就知道其中的复杂性是何等的惊人,对演算能力的需求是何等的高。想要将“死神的左手”运用到实战中,罗豪觉得那就算可能也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夏克满脸无辜的说道:“别这样看着我啊。你要知道,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无视支持世界运转的法理吧。我的左手能力非常好用。可那是在我的身上时候,在人类的你身上,那当然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所以就和演算能力绑定?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没用嘛!”罗豪抱怨起来,与其使用“死神的左手”对敌,他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爽快呢,最起码少死一些脑细胞。
夏克闻言,立即就用怒其不争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没志气!演算能力不足,你就想办法把演算能力提升上去嘛!你大脑里的资讯里面应该有提升演算能力的方法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罗豪顿时就是满肚子的苦水和抱怨,白眼一翻,“得了吧!又是电击啊,又是催眠,又是服用药物的,根本是把我当成小白鼠玩,我才不上当呢!”
“那就没办法咯!”
夏克无奈的一耸肩,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的罗豪牙痒痒的。
“神明就在这里。别被蒙蔽了双眼。”
就在罗豪抱怨不休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韵味独特的曲子。
“……神明么?”
高槻泉也听到了这首曲子,这个人沉静下来,默默的听着这首歌。
罗豪凝目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一个落魄的就好像是电视上常见到的文艺青年在一角坐着,自弹自唱,向过往的行人奉上这区情真意切的歌曲。
罗豪对于艺术类的作品并没有多深的造诣,顶多只能依照自己的爱好分别曲子是否和自己的个性,可以说只是非常大众的爱好者而已。
可是这首曲子却非常奇怪。它的调子并不好听,甚至有点难听,可是每一句都饱含着丰富的感情,对生命的热爱歌颂、对人生的质疑嘲讽、对现实的痛苦无奈、对自己的鼓舞开解、对他人的期冀盼望……
这首歌曲里的感情实在太过丰富,以至于轻松的掩盖住了其中的所有缺点,只要你沉静下心来聆听哪怕一下,就会立即被其中的魅力抓住心绪,感情随着演奏者的感情变化而变化。
“你有什么烦恼吗?”
歌曲停下来,传入耳中的是演唱者与人说话的声音,罗豪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高槻泉不知何时走到了演唱者面前。
罗豪走了过去。
高槻泉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青年,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开口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怎么也想不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答案。”
“是什么呢。我虽然不敢说一定知道,说不定却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呢。”
“喰种,有存在的意义吗?尤其是那种潜伏在人类世界里的喰种,他们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高槻泉认真的看着青年问道。
“这个问题……”青年身体微微一震,深深的看了高槻泉一眼,不知道是罗豪临时给她伪装的妆容高明,还是他关注过高槻泉,他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少女是有名的大作家。
听到这个和哲学三问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问题,罗豪内心顿时叹道:“呜哇!大作家就是大作家,随便一个问题就能直接上升到哲学的高度,恐怕就是看透人生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都说不明白这个问题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