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爷爷说,说让我长大回来,她给我七,七好多好七的,她给我穿漂漂的,红裙子,让我亲亲哦。”
月儿叹气,李天元这么小就把媳妇儿定下,谁会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子,哎,真是个孩子!
宁远拄着拐杖从院子中穿过,眼角瞟了房顶的一大一小,静静离去。
小宝贝看见了宁远,“娘,叔叔会和西西一起走吗?西西想叔叔一起走哦!”
“乖,叔叔住在这里,不能和咱们一起走!”
“为什么?”
“因为叔叔不是思思的爹呀!”
“···”
母女俩在屋顶讨论着叔叔和爹爹的问题,院外隐蔽的一角,一抹灰色的衣角屏住呼吸,收了内力返了回来,铁面下的双眸泻出黯然,悄悄矗立。
次日一早,月儿将自己与小宝贝梳洗一番,背上包袱,母女二人还未踏出房门,菊花便急匆匆的跑进屋子。
“侠义公主,皇上派人来传旨,让公主带着小公主速速进宫,说昨日公主带着小公主赏花之后歇脚的罗安殿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菊花话音刚落,两名侍卫及一名公公已客气的站在了房门口。
“侠义公主,真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要劳烦公主跟我们走一趟,若是顺利一会儿就能回来,绝对不影响公主的行程!”
李元天虽年龄不大,但也知道事情没有传话公公说得那么简单,便带着宁远一起随着月儿进了宫。
豪华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抵达宫门掀开车帘,没藏讹庞站在车旁,已等了许久。
没藏讹庞刚想要接住小宝贝,李元天却递给了宁远。
小宝贝钻进宁远怀里便不再愿意出来,“叔叔抱西西,西西喜欢叔叔抱抱!”说完在宁远的铁面具上“吧唧~”亲了一口。
没藏讹庞并未在意,伸手接着月儿下了马车。
要说以前李元天听说没藏讹庞喜好男宠的事情,也从未厌恶过,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跟他天王爷没什么关系。
可自从瞧见没藏讹庞看侠义公主那眼神里总是带着柔情,李元天心里就是不舒服,甚至想发火,侠义公主可是他天王爷的救命恩人,以后还有可能是他的丈母娘,怎么能让一个好男宠的人占便宜?
李元天憋见没藏讹庞扶着侠义公主的那只手不愿松开,不客气的说道,“没藏将军晚上护花回家,白日等花到来,真是用心良苦呀,但愿没藏将军可别白等!”
说完抱着小宝贝进了宫门,宁远装作无意的瞟了一眼,紧跟其后。
月儿微微蹙眉,天王爷不开心也是情理之中,宁远为什么也···?
进入大殿,明黄色的腾龙雕刻绕梁而飞,暗红的撑顶柱子颇显压抑。
元昊注视着进入殿中的人,柔娘娘颇显平静,没葬娘娘满目的故作担忧,大皇子宁宁哥站的笔挺,小皇子宁令哥盯着李元天怀里的小宝贝不眨眼。
宫女及侍卫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众人一一见了礼便矗立着不动。
月儿没有询问为什么叫她来,更没问究竟丢了什么东西,有心人若是想陷害你,就算你放个屁都会当做证据抓着不放。
元昊观察月儿的反应,元天说过她身手无可比拟,功夫深不可测,整个皇城中除了她,便唯有宁远能达到登峰造极,超群绝伦得地步,也就是说,只有这两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能盗走地灵钟。
但昨日宁远根本就没有进过宫,再者宁远已经在元天身边呆了十年,若是真有什么企图何必非要等到今日?且宁远不知道地灵钟的存在,绝对不会是他。
而侠义公主的底细探寻了许久也为探寻出个一二三,且她总是带着隐匿的气息,会是她拿的吗?看她一脸坦荡,毫无避讳,若不是她拿的,会是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盗走地灵钟,并且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地灵钟的出处颇为不一般,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用过一把斧子,那斧子乃是上神之器,自从开过天地之后便名扬三界,若是有的人或者有神仙将其独占,便可再一起的开天辟地,从而造成生灵涂炭万劫不复。
盘古为了避免世间再次混乱,便将斧子分成了三块斧石,隐埋在大地三个不同的地方,虽被分散没了开天辟地的可能,但依旧是上神之器的一部分。
若是将三块之中任何一块打磨成一把小斧子,便可斩尽世间一切宝器,包括天降八器以及玄月剑,同时还可以给拥有盘古斧石的人带来无限瑞气,令家族兴旺,经久不衰。
这三块盘古斧石其中一块被埋在了麒麟山下,另外两块却不知道所归何处。
而这地灵钟便是开启麒麟山两把钥匙之一,另一把钥匙暂且不提。
李元昊的祖先不知从何处得了地灵钟,更知道盘古斧石的秘密,却从未得到另一把钥匙,故此只能一直世代流传到至今,也从未出过半分差池。
再说李元昊,他将地灵钟藏在御花园里罗安殿的深层地窖,那地窖内机关重重,一般人根本破解不了里面的险阵,且除了自己的两个皇子和爱妃,其他人一概不知。
昨日元昊看着小宝贝逛御花园后实在困倦,心中疼爱的紧,便想着不必走到寝宫,直接在罗安殿休息,怕小宫女搅扰到这对儿母女,让小宫女们在门外候着。
今日一早元昊心中莫名担忧,到了罗安殿的地窖,松了机关,进去一瞧地灵钟不见了。
此时殿中。
李元天觉着再没有人说话,恐怕到天黑都不知道宫里究竟丢了什么,“皇兄,二位皇嫂,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也不说,叫人站着干着急。”
元昊向柔儿示意。
柔儿向着月儿走来,微笑的说道,“侠义公主莫要担忧,只是招你来问一些事情,问完了大可回去,不会碍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问完了不代表会没事!”大皇子宁宁哥不屑的瞄着月儿。
“侄儿不可无礼!”李元天像一个长辈一样训斥。
宁宁哥气恼,这位小皇叔向来不会与他不合,今日到是摆起了皇叔的架子,他正要顶撞,被月儿抢了先。
“天王爷,想必今日这事情不会很复杂,这殿里都是大人,怕思思会觉得没意思,还要劳烦天王爷带着思思先到外面玩儿一会儿可好?”
李元天将众人扫了一圈,明白了月儿的意思,说道,“侠义公主虽在宫里呆过几日,但怕对有些事情还不了解,宁远师父留下,必要时做以解答,本王爷带思思抓蝴蝶去。”
很明显李元天是怕月儿一个人应付不来,留下一个相帮的。
“天王爷放心!”宁远答。
李元天抱着思思步出大殿,矗立在殿中的小皇子宁令哥眼神追随着人家的身影,羡慕的快要流哈喇子。
宁令哥和他的小皇叔李元天年纪差不多,以前两人平时甚喜欢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被人笑话有小断袖的倾向。
不过自从来了个沈思思,李元天就很少在和宁令哥玩儿,宁令哥心中顿感失落,想着要怎么把李元天从小思思身边夺过来。
今日一瞧见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儿,立刻被吸引住,此时对宁令哥来说李元天也不过是路人一名,小小的脑海里全是思思的可爱模样,于是趁人大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出殿外。
月儿对上宁宁哥双眼,“大皇子所为何意,麻烦您说清楚,今日一早就听说宫里丢了东西,将我招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大皇子瞪我两眼?”
宁宁哥对满地跪着的宫女侍卫招了招手,“你们都下去。”
“是”。
宁宁哥又瞟了瞟宁远,“你还不下去?”
宁远面无表情,沙哑的说道,“皇上下令宁远必定遵从,但若是大皇子一人的意思,恕宁远不出殿!”
“你~”宁宁哥今日先遭了小皇叔摆架子,现在又被宁远顶撞,被气的不轻。
“好了好了,不出也罢,宁远跟随我们李家打江山十多年,那条腿也是在战场上掩护朕受的伤,虽他一心最求稳不愿再上战场杀敌,做了元天的武师父,但从未有过异心,朕,相信他。没藏将军也留下!”元昊开了口。
没藏娘娘对自己哥哥给予意味深长的眼神,今日肯定有好看的。
月儿侧身,“柔娘娘请问!”
“好,侠义公主,本娘娘就问你三个问题。
第一,侠义公主昨日在罗安殿和思思只是在午睡?有没有做别的事情?
第二,侠义公主也是有功夫的人,你昨日离开罗安殿的时候有否感觉到附近隐匿着别人?
第三,侠义公主此次决定离开兴庆是要去哪里?”
月儿从柔娘娘的眼神中没看到半丝焦忧,好像她回答什么柔娘娘都不担心,其他人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月儿的身上。
月儿微微一笑,望向元昊,很是轻松的说道,“第一,昨日柳叶确实与思思午睡,没有做任何事情。
第二,柳叶昨日带着思思离开罗安殿时没有感受到其他隐匿者。
第三,众人皆知,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我夫君一直没有找寻过我们母女,但他毕竟是我夫君,更是思思地爹,前几日过端午节时柳叶就想带着女儿回到家乡看一看,说不定我夫君已经在家等着我们,我们也好一家团圆。”
说到此处,月儿眼角憋见宁远的手掌微微触动。
她接着说道,“不知皇上对柳叶的回答可否满意?”
元昊还未作何反应,到先传来了宁宁哥不羁的声音。
“姐姐回答的真是通俗易懂,三岁小孩子都能明白,何况我们这些大人,不过光听姐姐一面之词好像有些儿戏,倒不如来证实一下姐姐的能力,不就一目了然?”
“大皇子若是想证实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柳叶一直不明白到底宫中丢了什么宝贝要如此针对柳叶,若是大皇子不愿说明,柳叶恕难从命。”
“这~!”
宁宁哥语塞,那可是取出盘古斧石的钥匙,能说吗?万一她要是没拿,反而被说了说出来,岂不是不好。
没藏娘娘撇一撇嘴,“就是,大皇子,丢了什么宝贝不能说吗?干嘛非要揪着侠义公主不放,人家可是高手,是兴庆城众多男人的渴望,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诋毁了侠义公主的名声,小心遭背后被那些爱慕者暗算了都不知道!”
她此话听似劝阻,却是十足的挑拨。
宁宁哥思虑片刻看向元昊,“父皇,兴许不是柳姐姐拿的,说不定是父皇昨日看了那东西之后随手放在别处了,回头叫人再好好找找。
听闻传言中柳姐姐的功夫极好,曾背着孩子还能将小皇叔从重重包围中带回兴庆城,着实不简单。
咱们倒是没见识过柳姐姐的功夫,再者她就要离开兴庆城,不如今日借此机会让柳姐姐展示展示飒爽的英姿,让咱们饱饱眼福!”
月儿心中冷笑,一大早兴师动众的派人将我带进宫,现在又放着问题不处理,反而我来给你们表演,耍猴呢?
没藏娘娘玉臂搭上元昊的肩头,“皇上,我看还是算了吧,侠义公主定不会干偷东西这种事,再者若是想看功夫表演,大可请戏班来耍个花枪就好。
今日若真的让侠义公主展示身手,万一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咱们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为此种小事落个坏人的名声不值得!”
元昊闻得此言冷哼,“侠义公主乃是朕的义女,做父亲的想看看自己女儿身手有何不可,怎算是欺负孤儿寡母?侠义公主,你可愿意?”
“愿意!”
几刻钟后,烈日之下的御花园内,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红花绿叶姹紫嫣红,凉亭中矗立的观赏者们拭目以待。
空地两侧的众多精兵锐士,并用青竹竿层层环绕摆了迷阵,阵中间用丝线吊着一个红红的大苹果,月儿的任务就是在众兵围攻和迷阵之下拿到那个苹果。
月儿从一侍卫手中要了一把剑,将这酷似八卦阵的布局略微观察了一番。
这阵看似简单轻巧,实则混乱迷惑,若是没人纠缠,在里面转悠一会儿大可将苹果拿下,但眼前有那么多活人当阻碍,想要一举得魁倒也有些麻烦。
八成这迷阵和这些人手,就是要偷你宝贝时的布局,想试探我?
凉亭里,处于元昊身侧的宁宁哥等得不耐烦,“柳姐姐,快开始呀,抢到那个苹果就算你赢了。”
月儿侧目,“大皇子,柳叶今日只是练练手脚,何来赢不赢一说?”
宁宁哥一怔,又说道,“随便你,别说那么多,开始吧!”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花儿微微摆舞,女子发梢跟着飘扬。
月儿缓慢的眨了一下眼,握紧手中剑向着迷阵迈步,两侧的精兵眼中射出戒备,月儿一脚踏入阵中。
“嗖嗖~”数把长矛从两侧猛烈刺来。
月儿后下腰躲过,手中剑旋转挥出,白刃一闪,众长矛被顶开,她加快脚步,长矛再次刺来,接着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尖锐之声。
女子沉着冷静,来者不拒,手脚快如疾风,每一招一式都带着干练与凌厉,衣裙随着打斗飒飒晃动。
众精兵发挥最大力度,狠狠咬牙额头暴出青筋,牟足了劲儿的进攻,大有拼死杀敌之意。
“噗噗~,噌噌~”之间,众精兵就要扛不住,御花园两侧再次涌进数名精兵加入战斗。
月儿冷眼,居然这样安排,岂不是一天一夜都斗不完?她气恼,老娘不发威当我是苏东坡?你们不遵守游戏规则也就被想让老娘守规则。
她挥剑之间腾空跳起,跃出两丈高,身影飞速旋转,直接落入迷阵之中,精兵还未反应过来,她已解下苹果对着凉亭里看热闹的人摇晃。
宁宁哥狰狞着一张脸,“她耍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抢她手中的苹果!”
月儿大吼,“耍赖的喊耍赖,你有意思没意思?”
众兵顾不得这好不容易搭起来的迷阵,开始肆意横掠,被长矛拨的凌乱不堪。
月儿无奈,将苹果顺手一丢,落在了荷花池边,反身将众兵挡住,快速挽出一阵剑花,顿时布料飘飞,众兵的衣裳除了重要部位,其他都被化成了碎片,露出一身肌肉,面面相囧。
月儿得意一笑,向着莲花池边跑去,捡起地下的苹果,转身之际传来一声惊呼。
“小心~”只见没藏讹庞神的速度飞奔来将月儿扑倒,“嗖嗖~”两根长矛从她刚刚站立的地方破风而过。
没藏讹庞紧搂着月儿滚了两圈停下来,对上女人明亮的眸子,他有瞬间的迷失。
月儿尴尬的笑笑,没藏讹庞将她拉起,轻轻拍掉她身上的草渍。
“侠义公主没事吧!”
“多谢没藏将军,我没事。”
“没事就好!”
没藏讹庞盯着令他沉醉的深邃,心跳不再沉稳,之前他是觉得此女与众不同,莫名的想亲近,今日竟被这双璀璨的眼睛晃动了心神。
“今日到此为止!”
元昊说完扭身离去,柔娘娘和没藏娘娘跟着离开,宁宁哥冷哼拂袖而走。
月儿向凉亭望去,那两只长矛她又怎会没洞悉到?不过想想试试宁远的反应,谁想他的眼中不含一丝惊慌与关怀。
她蹙眉微思,回想刚刚在殿中说要与夫君团圆时,宁远的手掌不自觉的触动,可此时看到她危险,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失望的对着莲花池发呆,又抱错了希望?
今日耽搁了不少时间,是走不了了,在没藏讹庞的坚持下,亲自驾着马车将月儿母女送回天王府。
街上的路人睁大了眼,马车里做的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从不正眼瞧人的没藏将军驾车送回,莫不是绝色男宠?
到达天王府门口,李元天抱着思思进去,没藏讹庞也跟着月儿进了府。
夜色朦胧,空气闷热,府内小院内,仆人到了茶水退下。
李元天叮嘱宁远将姓没藏的看着点儿,别让人借机钻了他未来丈母娘的空子。
小亭中,月儿、没藏讹庞,宁远,分别坐于石桌三侧。
没藏讹庞的视线没离开过月儿,他觉得这张平凡的面容下定隐藏着许多美好的东西。
月儿被没藏讹庞盯得有些尴尬,借机将他喝完的茶水倒满,手刚触及水壶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攥住。
月儿抬头,“没藏将军,你~”
没藏讹庞对自己的举动也出乎意料,怎会情不自禁的想握住了她的手?但很快说道,“侠义公主,明日就要走吗?”
月儿点头。
没藏讹庞将月儿拉起步出小亭,月亮已从乌云里站了出来,将月下的人照的娇俏引人。
没藏讹庞将月儿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捂着,“你可感觉到了,这里,在为你跳动!”
月儿想将手挣脱,无奈人家攥的紧,“没藏将军的情谊我心领,却不能接受,我是有夫婿的人,”
没藏讹庞微叹,“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还要替他守着活寡?”
守活寡?月儿心中不舒服,冷漠了一张小脸,奋力将手抽回,向着花丛走了两步。
“不瞒没藏将军,我与我夫君一路走来很是不易,这期间我也爱上过别人,但最终经历大悲大痛,生死离别之后,我与夫君还是走在了一起。
我与我夫君不仅仅是我爱他,他爱我,这般简单的问题,而是令一种觉悟,这种觉悟由爱而生但却高于爱,叫做责任!
所以还请没藏将军成全我的意愿,莫要让我做了心中不舒坦的事。”
没藏讹庞不甘心,“思思怎么办?她需要一个爹,当她看到别的孩子有爹疼,她会自卑,会抬不起头,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女儿?”
月儿将眼神复杂的宁远瞟了瞟,微笑道,“我女儿是会羡慕别人,这一点我知道,也是这一点练就她从小自立自强,她会变得更坚韧,更能照顾好自己。”
有力的臂膀将月儿拉进怀中,没藏讹庞对着女人的樱唇吻了下去,女人没有拒绝,也没有配合任,他在她口中肆意侵略。
女人心中轻笑,宁远,若你真的不是夫君,你就最好别有任何反应。
亭中的宁远拄着拐杖离开,菊花匆匆忙忙的跑进院子,宁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连躲闪都忘了,跟菊花撞在一起。
“哎呦~,宁远师父对不起,我来找侠义公主。”
菊花对在院中深吻的两人有片刻的呆愣,随后赶忙捂住了眼。
月儿推开没藏讹庞,“菊花,什么事?”
菊花急的嘴里打绊子,“思思小公主发,发烧了,出了满身的疹,疹子,大哭不止!”
“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什么时候开始发烧?”月儿急问。
还未等菊花回答,宁远一阵风的向着院外的内室奔去,那跛着的腿似乎也不怎么跛了。
月儿凝视着那背影。
等月儿赶到内室的时候,小宝贝谁也不要,就窝在宁远的怀里哭,小脸儿就像包子,看见了娘哭的更伤心。
李元天急的团团转,嘴里嘟囔,“请个大夫怎么慢,李忠快些骑马去看看,绑也得给我在一刻钟内绑来。”
“是,王爷!”
李忠快速奔出,傻子都看得出来思思小公主是王爷的心肝儿,保不定以后长大了就是王妃,谁敢怠慢?不要命的也得赶紧去。
月儿来到床边将小宝贝接过抱在怀里,摸了摸额头,烫手,撩开小衣袍,雪白的皮肤上满处是红色的小疹子,轻轻一碰小宝贝就疼的脸色发白。
“娘~娘~疼~疼~西西疼~!”
月儿的心被狠狠地揪住,安慰着小宝贝的脑袋,向李天元问道,“你今日带着思思去了哪儿?”
李元天蹙眉苦想,微微摇头,又猛然想来什么,“哦,对了,今日我带着思思在宁宁哥的寝宫外转了转。
一个小宫女蹲在园子里哭,思思将手里的苹果给她吃让她不要哭,那小宫女就亲了思思的脸”
说到此处李元天浮现出懊悔,“糟了,那小宫女八成是惠妃娘娘宫里的,亲些日子就听说惠妃娘娘染了天花被打入冷宫,那小宫女定也是被传染,今日又亲了思思,哎呀,都怪我,都怪我!”
李元天使劲儿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真想去撞墙。
“天花?”月儿心中滴进了冰水,目光有片刻的涣散,但立刻又想到了什么。
按理说哪个娘娘得了天花,整个殿里的宫女侍卫都会被隔离起来,怎么会有小宫女跑出来蹲在园子里哭?
看来是有人想找她们母女的麻烦,女儿还这么小就被染上了天花,这个时代没有接种牛痘的方法,也没有治天花的特效药西多福韦,倒要怎么办?
低头望去,小宝贝的眼睛已哭的肿成一条缝,她一万个懊悔,为什么要带着女儿出来?若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月儿望向宁远,宁远的深邃像夜空中的漩涡一般复杂,紧紧握着小宝贝的手。
一天之内柔娘娘派宫里的御医来了七趟,除了开些安神强体的草药,再无其他办法,毕竟这天花不是一般病,若是小公主撑不过,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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