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公联手(1/1)

唐朝,分亲王、嗣王(承袭亲王的为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郡侯、县侯、县伯、县子、县男。国公以下,均加开国字样,唐朝的封爵有食邑,但往往为虚封,唯加实封者可以享有所封地的租税收入(后改为领取俸禄)。封爵的主要经济权益是凭爵品获得永业田,数额为:亲王一百顷,郡王五十顷,国公四十顷,郡公三十五顷,县公二十五顷,县伯十顷,县子八顷,县男五顷。均田制瓦解后,不再受永业田。

宋朝封爵制度基本上同唐制。

李凤梧倍受打击。

老子在襄阳死守,也没捞到一个勋爵,这小屁孩倒是好,竟然已是开国男,虽然是爵位中最低的,但韩侂胄才十二岁。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韩侂胄还故意炫耀,“我三岁的时候,姑妈帮我争取到的。”

难怪……

李凤梧难得理睬他,先去面见官家。

这一次见官家,按照李凤梧的想法,官家应该不会怎么着自己,但郁闷的是,恰好这期间,参知政事钱端礼和左相汤思退,因前来见圣。

一场突兀的战斗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打响。

进垂拱殿后,见过官家,又分别给左相汤思退和副相钱端礼见礼。

两位相公心里都瞬间活跃起来。

这是个机会啊。

钱端礼作为赵愭的老丈人,自然是想替女婿好好教训一下李凤梧的。

而汤思退在两位皇子间左右逢源,教训李凤梧貌似对两位行子都有利,反正自己就当是送个人情给两个皇子了。

赵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故意的,当着两位相公的面,说道:“李少监,御史台和中书谏议大夫都有奏呈,弹劾你不务政事,又违反我大宋为官规定,肆意狎妓,可有此事?”

李凤梧正欲回答,却听得钱端礼闷哼一声,“既有谏议大夫,又有御史台之弹劾,当属实无疑,请官家重罚,以儆效尤!”

汤思退面无表情,“臣以为然。”

韩侂胄大乐,李凤梧,你终于要完蛋了。

赵昚没有说话。

不过看那神情,似乎并不打算庇护自己,李凤梧暗暗叫苦。

你妹,一下子要面对两位相公的发难,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但此时已经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心思电转,并不狡辩,反而对官家说道:“臣也有事启奏。”

赵昚哦了一声,“何事?”

“臣奏,参知政事钱端礼,老而无德,于其老家大兴土木,逾矩筑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左仆射汤思退,祸国殃民,其家中仍有秦桧之手书遗策,其心可诛!”

这并不是李凤梧胡诌。

钱端礼在老家大兴土木修建墓地的事情,整个朝野都知晓,但是否逾矩,则不好说,毕竟当地的官员并没有奏呈什么上报临安。

事实在当地也没几个但得罪世袭尊贵的钱家,就算是知府,在钱家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没人举报,赵昚也不会派人去调查。

而汤思退家中收藏有秦桧手书遗策的事情,这也不是空谷来风,毕竟秦桧擅长篆体,是位书法大家,当年没被清算到的秦桧党羽中,恐怕不少人藏有其手书。

汤思退虽然表面清白,但李凤梧知晓,他当年其实也算是秦桧党羽。

所以家中还真可能有秦桧手书遗策。

钱端礼闻言,大怒,“血口喷人!”

汤思退微微蹙起了眉头,第一次正视李凤梧,“老臣家中巨细,官家可遣皇城司清算。”

赵昚闻言也是有些吃惊。

李凤梧这小子这一手用的漂亮啊,因为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处于被弹劾的不利劣势,但却没有解释,反过来弹劾了两位相公。

那么是追究两位相公还是追究李凤梧,这件事就看自己怎么处理了。

现在还不想换相,当然不能追究钱端礼和汤思退。

倒是李凤梧,确实应该敲打一下了,想到这,赵昚点头,“两位相公之言,朕是信得过的,断然是有人中伤,李少监怕也是被人误导了。”

钱端礼和汤思退同时对赵昚行礼,“谢官家体恤。”

李凤梧暗暗叫苦。

赵昚你大爷的,今天是不要我好过了是吧?

钱端礼回身,看着李凤梧,“李少监经日不去秘书监点卯,此事秘书监无人不知,证据确凿,且又夜夜留宿花船,亦是有大量人证,有道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李少监所做作为,对得起官家对你的一番栽培么?”

汤思退没有说话,却在仔细思忖着漏洞,要给李凤梧致命一击。

赵昚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看向李凤梧,“李少监,你还有何话可说?”

又回到了原点。

李凤梧也不急,这本就是自己故意用来吸引赵愭和赵惇注意力故意而为之,是以早有准备,闻言道:“臣近些日子虽然应卯极少,但秘书监工作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并无怠职,官家大可宣秘书监诸位同僚前来对证。”

赵昚哦了一声。

钱端礼一时间有些犹豫,自己那弟弟确实说过,李凤梧将诸事都安排妥当。

汤思退却忽然干笑一声,“如此,按李少监之说法,我等皆可效仿,提前十天半个月将诸事安排好,反正有下属操劳,官家也可效仿,提前十天半月便将旨意发下,如此,我大宋朝堂依然正常运转?”

顿了一顿,忽然冷声道:“那若是有急事呢?若是官家也如此,万一金人突然撕毁盟约大军入侵,岂非误国误民!”

“而李少监也真能保证所有事情都稳妥如愿?”钱端礼立即抓住机会补刀。

赵昚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李凤梧额头出了一阵冷汗。

是真的冷汗。

两位相公将官家拉到这里面来,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占理,万幸,还有个最为强大的理由:“两位相公所言极是,但下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了一眼赵昚,发现官家并没有什么表情。

显然是在继续等自己解释。

不过现在这么解释都没用,应该趁着最后这个解释,以退为进,大胆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此,还能保住自己。

若是一味狡辩,只能令官家认为自己是个不敢担责的人。

反而引起官家的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