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离眸光多了几分莫测，语调却有些许不正经：“小老鼠，你叫什么？哪来的，怎会得知本公子的名讳？”

小、小老鼠？！

千梦月不由抬手扶了扶额，委实觉得这称呼奇思妙想、标新立异了些。

毕竟，你可曾见过两个巴掌大的老鼠？

眸光瞥向紫焰九尾貂，不出所料，紫焰九尾貂毛发有些许炸开，眼眸更是涌出了滔天怒气，爪子悬空一挥，那空气便扭曲了起来，带着紫红色火焰的风刃便凭空生成，向久离砍去。

随风刃而来的还有小貂那惊震天地的怒吼：“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小心！”千梦月眸光一沉，抬手抓住久离的手腕，欲要将他拉开。

久离却纹丝不动，唇角勾起一抹浪荡不羁的弧度，施施然将扇子“啪”地打开，朝火刃潇洒一扇，那火刃便消散了去。

“呃……”

千梦月眼角略微一抽，默默松开了他的手腕。

这般彪悍，人家神兽的攻击都可以挡，不愧是上古灵物。

小貂见自己的攻击被其化解，哼了哼声：“小心点啊，本神兽的命火可不是吃素的，若再称呼本神兽为老鼠，可不是小刀刃这般简单了。”

久离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这是什么地方。”千梦月眸光凉凉瞥向小貂。

既是树里，却有幻境、白玉阶梯，而这高塔亦是这里的产物。

小貂见千梦月问，眼底蓦地氤氲了莫名的光，坐立在宝座上，语调慵懒：“你失忆了，不记得也是人之常情，这里是你的虚无树洞。”

虚无树洞？

还是自己的？

千梦月眸光动了动，瞥了一眼久离，抚了抚衣袖，抬睫看向小貂：“那你是谁？”

小貂身躯滞了滞，旋即眸光带了一丝了然，说出一句令千梦月一头雾水的话：“谢靖月，你当年救了我，却不将我契约，非常感谢。”

“我，救你？”千梦月有点懵。

她不是看过自己前世的记忆？亦得知自己本名其实叫谢靖月，但，她有见过它么？

小貂点了点头，抬手轻轻一挥，千梦月脑海中便多了些画面。

那是一个田野，丹田破损的紫焰九尾貂奄奄一息地趴在泥洼里，静等死亡。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一双女孩的绣鞋出现在了视野。

蓦地，笑声不见，女孩伸出白嫩的小手点了点一身脏污的小貂，语气隐隐透着担忧：“你……还活着么？”

清凉如水的嗓音沁人心脾，如夜晚的明月般清凉，舒爽人心。

紫焰九尾貂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她的面容，便又砸入水洼中，证实了自己还活着。

女孩身子滞了滞，小心翼翼地将小貂抱在怀中，将它带回了自己的圣殿。

……

“呃……这是我？”

千梦月不敢相信，前世小圣女的自己竟这般乐于助人，这与后来清冷疏离的自己简直大相径庭。

久离抬了抬睫：“或许是你。”

小貂点了点头：“你后来在我晋升神兽时给我了很大帮助，而唯一的条件便是在此守护一朵花和一个黑洞，还有这座七彩玲珑塔。”

“唔，”千梦月摸了摸鼻子：“我的财产真多。”

一把剑、一朵花、一个幻象珠、一个七彩玲珑塔、一个深不见底的树洞……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自己遗留的财产。

久离瞥向小貂，顿了片刻，眸光暧昧道：“本公子与小月儿契约又如何，难道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