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很静,就算上结包厢里面亮着灯,可是也绝没有喧哗之声。
而楼船看起来不怎么样,竟然是密封性极好,就连焚天的听力也无法偷窥到这些包厢里的人在说什么,的确有几分高深莫测。
这世上之人大多追名逐利,为了所谓的理想和目标在人生的旅途中疯狂的追逐,可是到了最后至死都不知道这一生是为了什么,又在追逐什么,梁雪若的话让人深思,却又何不是世之常情。
这湖,这船,这景?甚至还有那楼船上的鸟儿,又何尝不是在告诉你,其实生活中还有很多精彩你没有去发掘啊!
众人若有所思,跟着梁雪若前进,个个都不禁陷入了沉默,仿佛都若有所思,这里主人匠心独运,一顿饭也能让人感悟人生,着实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但到了船头最前的一个房间,推开这门梁雪若熟练地打开壁上的灯,里面就像是一个农家的四合院,桌上茶水碗筷一应俱全,全就是看不到一个人,梁雪若也不见为怪,反而像主人一样邀众人入坐,主动从屋角拿起了一把水壶给众人倒起茶水来。
“我们今日来得还早,再过半个小时就楼船就会离开了,到时才到开饭时间,咱们先坐坐!”
梁雪若一解释,众人才知道原来这里吃饭的规矩还真不少,原来要到楼船开出后才会上菜。
不过,大家一想坐着楼船,吹着风再喝点酒吃点饭菜那是何等的舒畅,这楼船的主人看起来不近人情到极点,但是倒也是一个雅人,起码这特点这特色都会招来不少生意的。
“这茶不错,应该是巫山云茶吧!”
普通的茶杯,茶杯一共六个,里面都事先放好了茶叶,等众人坐定,梁雪若主动地将开水倒到茶里,别人对茶道不堪了解,可是聂萧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瞬间就闻到茶香扑鼻,不禁轻抿了一口然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意。
“聂少果然是茶道大家,第一次来时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听都没听说过!”
巫山云茶很陌生的一个名字,跟现在市面上疯狂炒作的普尔茶龙井铁观音之类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但是众人闻着异香,再听两人说得惊奇,忍不住也端起了这茶杯,还真发现这茶一入口就是一阵甘甜袭来,让人仿佛都身轻了几分,不禁个个称奇。
“巫山云茶,世上不显,可实际上它产量极其稀少,就算想推广销量也不可求,所性就闭关锁国,也就那几株自给自足,不是平常的人还弄不到,还好的事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此茶的妙处,所以还没人去追逐,我们才有口福了!”
聂萧坐在这楼船上,喝着这茶似乎也有所感悟,淡淡地说着这话,可是又何尝不是人生至理?
“茶是不错,可是少了几分锐气,不适合我们这些年轻人喝啊!”
聂萧年少老成,梁雪若年纪虽轻,可也仿佛是看尽世态炎凉,这两人倒有出家的潜质,焚天在一边暗笑不已,倒是张轻风跟着聂萧坐在一起,看样子也没有一个正形,喝了这茶就跟喝了一杯酒一样,眼里都带着几分朦胧,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哈哈,这话合我的意!”
焚天哈哈大笑起来,聂萧和梁雪若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却多少受到了这楼船的影响,还受了这特殊的环境布置意境的牵引,最后都有些感叹世情觉得人生寂寞起来。
同时,焚天也扫了一眼妹妹和林嘉欣发现她们目光也有一点迷茫的味道,不禁暗叫一声厉害,所以所性哈哈大笑地说道:
“人生苦短,如果不奋锐进取,那岂不是坐吃等死?人可以有欲望,但总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有那些又不是自己追求的,坚守自己的信念奋勇无前才是道理,如果总是意志消沉,这茶不喝也罢!”
说起来,焚天还是张轻风对自己的味口,他毕竟没有正式当过兵,多少也是一个野路子的雇佣兵,自然也看出张轻风看起来庸懒,可是实际上却是寸步不离地护着聂萧,这样的人多少还是可以交一交的。
“对头,陈皓这话我听得才过瘾!”
张轻风眼睛一亮,很是欣赏地看了焚天一眼道:“男子汉昂首立世,就应该大块吃肉,快意恩仇,看到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就要去追求这才不枉此生嘛!”
呃,张轻风这货也不落后,立即桌子一拍对焚天的话大为认同,不过这厮最后一句看到喜欢的女人就要去追求,却似乎露出了他的本性,让在座的三女都不禁脸色怪异,吃吃地笑了起来。
“哈哈,陈皓轻风的话有道理,喝了这茶后我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和尚了,咱们也正才风华下茂之时,这话实在不是我们所说的,在我们这个年纪,闯闯祸打打架,谈几个心仪的女朋友才是正理!”
聂萧也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他也非常人,立即心态一转一番话说出来,立即就让室内的气氛为之一变。
“雪若啊,不要告诉我这里没有酒可喝吧!我今日看到陈皓投缘,打算大战三百回合,你不会让我失望悒!”
张轻风顺杆而上,这家伙恐怕早就是呆得不耐烦了,看着梁雪若就耍起横来。
“放心,我以前就在这里寄了二件陈年飞天茅台,你要是能喝有本事都喝光!只是……”
梁雪若妙目流转看了一眼聂萧道:“只是你一会还要开车,这酒后驾车可抓得紧,你敢喝吗?”
“切,你不会帮我叫个代驾啊,我就不信梁大美女连这点事也要动脑子!”
张轻风一脸鄙夷地看着梁雪若,完全不当一回事,有时看他像个保镖吧,可是跟聂萧似友似护卫,而聂萧看着他大咧咧地这样说着,似乎也不生气在那里笑咪咪地看着呢。
“在国外我喝白酒的机会可不多,你别坑我!”
焚天搔了搔头,看了看张轻风多少有几分犹豫,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当时只在非洲时跟着那几个雇佣兵死党喝过洋酒,好像也觉得没什么味道,可是听说这世上就老毛子的伏特加和中国的白酒最恐怖,他也没机会尝一下,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哈哈,你这家伙还有怕的事啊,打仗我怕是打不过你,但是喝酒……嘿嘿……”
张轻风一听没有不坑他的心思,反而乐呵呵地站了起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强悍地看着焚天道:“你小子不是想在三位美女面前认输吧?不是说我不给你面子啊,在这三位美女面前我是不想认输了,今个儿咱不趴下一个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