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最后一战(1/1)

第八百九十四章最后一战

第八百九十四章最后一战

赛斯特马丁对张布帆的恨意,很多人可能无法理解。他从一无所知到懵懂少年样,仅仅过去了不到1年的世界。他在懂得人情世故以前,已经拥有了逆天的力量。这让许多常识在他的思维中无法建立。

例如父亲无法管儿子一辈子,总有一天爸爸要放手,让孩子自己去面对一切。有时候,爸爸也会给儿子找麻烦,让他的生活变成困难模式。但这些都不要紧,生活中的点滴都是磨练,是让一个生命个体变得强大的过程。

不要对别人太依赖,不要对环境太抱怨,不要对未来太恐惧,不要对事情太纠结。

这些需要时间去教会一个生命的东西,却因为时间太短,又发生在两个不喜欢解释的人身上,最终变成了纯粹的恨意。

“别反抗了,就这样死去吧,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面对神农,你会死得比现在更痛苦,你该妥协了。”赛斯特马丁在心中恳求着,他看着张布帆用那单薄的身体抵抗着自己形成的电磁光球,看着张布帆的表皮被电流一层一层的撕裂,再愈合,再撕裂。

他的水晶臂膀在被肢解开来,在空气中飘散化为灰烬,这是比血肉被撕裂更痛苦的体验。

马丁或许忘记了,他就是张布帆引导进化出的菌王,他所有的思维可与之连接,这是神农都不具备的羁绊。

“放弃反抗?放弃反抗了还是活着的生命体吗?改变?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改变?神农又怎样?天地又何妨?要我死的东西,都必须死,这就是竞争,也是生存的本质。”张布帆的嘴角微微上翘,那种狞笑,毫无对死亡的恐惧,反倒异常兴奋,似乎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活着的感觉,“马丁,我从未教你什么,因为生命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你什么,为了活下去,你自己就会学习,哪怕被天地抛弃,为了活下去,也该选择自己的路前行。

你期待我能帮你什么?你期待我们陪你多久?你期待的东西,都是懦弱和自卑。

你不是一直想我教你什么吗?好!现在我就教你一样东西,那就是任何时候,站直了,像蟑螂一样,被全世界厌恶,也要活下去!”张布帆晶体化手臂开始闪现出异样的光霞,,他的指尖咬合住了电磁光团边角,在对抗的同时竟然一把扣进了电磁光团的内部。

“来吧!上天!”不断被推行后退中的张布帆突然脚下一停顿,身体回转360,抓着那巨大的电磁光团拖行的围绕身体旋转起来,光滑吞噬着周围的废墟,形成了一个四周空旷的深坑。

只见张布帆向天空甩去,电磁光球加速向着夜空飞去,黑暗中的恶城市被这人造的太阳照亮,所有的乌云被它驱散,所有尚且活在地表上的人都抬头看去,那光球直线向着隐约可见的国际太空站飞去。

“真不乖,这种时候还来挑衅我吗?”神农笑着单手放在了面前的玻璃上,巨大的国际空间站前出现了一面密不透风的无形屏障,电磁光团冲破了大气层,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爆炸形成的巨大光霞就像太阳在天空中炸裂开来一般,冲击力硬是硬是将近轨道的空间站推出了1公里开外,而在周围方圆3000公里内的一切其他卫星都被冲击波撕成了一堆太空垃圾。

“怎么可能?为什么可以接住?”马丁看不懂了,他比谁都了解张布帆,他根本不可能承受这种当量的能量。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办到的。”张布帆说话时,从水晶臂膀上剥离出了一部分晶体碎片,这些碎片重新组合成为了娇小的水晶臂膀。张布帆向后一抛,被飞来的犹大接住,安回了自己的肩膀上。

张布帆在刚才抛出犹大的时候已经踩下了他的手臂为己用,两人的基因层面都有神农的元素,这种融合没有丝毫的问题,借用了犹大真菌王本体的帮助,张布帆硬是办到了不可能的事情。

“下次你再卸小爷的手,小爷就卸了你丁丁!”犹大生气道。

“借用一下而已,那么小气干嘛?你卸我丁丁是借去用的话,其实我也无所谓。”张布帆淡然一笑,说的犹大哑口无言。

“够了!我收够了!给我去死吧!”马丁怒不可遏,一道横向青雷闪过,他如闪电一般穿越道了张布帆的身边,直接引领千道巨雷从天空追击而下,将其脚边的大地全被击打的翻滚而起,焦黑的味道如同被一个装甲师的重炮轰击过一般。

但张布帆却在这闪电中来回穿行,如跳舞一般,不管身边沈冥东西被烧焦了,都无法附着在他身上分毫,他的速度竟然和马丁同步,也是看的马丁眼花缭乱。

直到最后一道青雷闪过,张布帆已经侧身站在了他的面前,将那水晶手掌轻轻放在了马丁的胸口。

“对不起,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却没有时间好好教你如何做人;对不起,或许我伤害了你,但那绝对是无心的。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你也不该在乎谁。你就是你,不源于谁,只忠于自己,如果你能明白……好好活下去吧。”张布帆低垂着额头,他的发言,不知道马丁听到了没有,但浑身压缩的菌王本体已经汇聚传导道了他的掌心,就像一发看不见的空气炮,轰的一声马丁被打飞了出去。

他就像翻滚的布娃娃,在废墟样的地面上滑行出了足有半空中,最后摔进了黄浦江的河道之中,在水面激起了数米好的水花,直到停下。

马丁没有死,全身细胞间的联系则被张布帆轰散架了,他感受不到四周的冷暖,像尸体一样的漂浮在水面上。

马丁仰望这星河随波逐流,在河中,他哭了,哭得是那么大声像一个孩子。他明白自己错了,错得有些离谱,有些矫情,但当爸爸的……没要他的命,因为那是爸爸,创造他真正的神明。

“你下手变轻了,不像你。”身着赤白铠甲的王冬川走到了张布帆的面前。

“跟你学的,你不是说医生不能杀人吗?”张布帆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人是不能杀,但那家伙可不算?”王冬川抬头看向了天空之上已经变得越发渺小的太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