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不该有的爱情(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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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男儿。

一要护住国,二要护住家族和心上人。

沈砚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他想给晏锦安稳的生活,是没有任何勾心斗角,也没有任何不安。

他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能遇见一个符合他心意的人,微末的像是海里的沙。

既然遇见了,他就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做珍宝一样疼爱,再也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晏锦微微咬唇,半响后才说了一句,“往后,别丢下我一个人,你多陪陪我!”

“好!”沈砚山搂住晏锦的手又紧了紧,“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两个人离的很近,沈砚山说话时的气息,也不时的萦绕在晏锦的耳畔,晏锦看着眼前这张极其俊美的容颜,然后微微颔首。

晏锦一直都知道,沈砚山生的好。

只是如此近距离看着,却发现这个人的睫毛其实生的很长,脸上的肤色也很白,像是她看过的白玉一般无暇。

渐渐地,晏锦不知为何犯了困。

闻着沈砚山身上熟悉的墨香,她闭上了眼,觉得很安稳。

屋子内又安静了下来,沈砚山却张开眼,看着绣着梨花的帐子。

过了片刻,他才低下头,看着怀里沉睡的少女。

晏锦熟睡的时候,十分的安静,浓密的睫毛合着,掩盖住那双妖媚的眼眸。

她动或静,都很美。

这一夜,沈砚山一直是半梦半醒。

在梦里,他似乎又回到过去。

尚且年幼的他,一直都不知道,为何每次父亲看见他的时候,总会暗暗叹气,也不知为何母亲在看见他时,一双纤秀的眉会皱成一团。有一次他大病,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母亲却忙着照顾不愿用膳的沈远岱,从未多看他一眼。

渐渐地,沈砚山便明白,他和沈远岱的存在。似乎是不一样的。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有的时候懂的太多,太会察言观色,也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后来,他去了陆家。

他的外祖父和父亲一样。对他似乎都有些避而远之,直到后来,他听厨房里的下人提起,在后园里关押着一个疯子。

他出于好奇心,便过去看了。

那一日,阳光的余辉将院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女子身上拴着长长的铁索,坐在台阶上,在看到他来的时候,微笑。“泽川……”

那时的他心一惊,以为女子认出他时,却又听见女子说,“子瞻,他叫泽川好不好?”

那会他才明白,女子不过是自言自语。

他闲来无事时都会去找女子,然后安静的坐在她的身侧听她呢喃。

渐渐地,沈砚山也终于明白了。

这个人,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知道了,却不惊讶。

之前周围的人的态度。早就在表明这一切。

沈砚山喜欢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然后去后院找到女子。

他依偎在身上有了味的陆小楼身上,唤陆小楼娘。

陆小楼每次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不知道他在唤谁。

直到后来。他唤她,“小楼!”

此时的陆小楼终于有了反应,然后对着他莞尔一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比春日的暖阳还要暖上几分。

他的好奇心,没有压抑的太久。

他断断续续的调查出来了。父亲当年会遇见母亲陆小楼是因为薄相。

薄相那会还不是相爷,管着军营里的粮草,父亲和薄相交好,之后两个人时常也会一起饮酒。

那时……

沈承修对薄暨十分信任,他是军人没有太多拐弯抹角的心思,最后也是在薄暨的介绍下,认识了化名为陆九娘的陆小楼。

陆小楼长的极好,虽不能和虞家的大小姐相比,但是她才华横溢,尤其是一手草书,写的堪比大家。沈承修自幼学问很差,觉得有才华的人,很厉害。

在遇见陆小楼的时候,便很快就陷入了进去。

薄暨将一切,布置的很好。

他知道陆小楼的身世,却一步步的将陆小楼和沈承修往陷阱里引……

沈家的军权,对薄暨而言,是十分大的诱惑。

若是有了这些兵力,做什么都行!

等沈承修和陆小楼陷入了感情后,他便费了不少力气将陆小楼和沈承修一起约了出来。

那一夜,他先在陆小楼的酸梅汤里放了动情的药,之后又在沈承修的酒里下了一些。

他动作不够仔细,还被陆小楼身边的何家小姐发现了。

然而,薄暨没料到的是,何家小姐虽然看到了,却当做不知,还借着酒意从现场逃离了。

她没有想过帮帮陆小楼,也没有想过要带走陆小楼……更没有想过要阻止。

一切,都如了薄暨的意。

陆小楼和沈承修有了关系。

之后醒酒后,沈承修要对陆小楼承担责任的同时,陆小楼却因为失去清白,精神开始恍惚。

薄暨没料到,陆小楼的自尊心太强,也没料到陆小楼太聪明。

他还未来得及利用沈家,陆小楼便开始疏远了沈承修,还对沈承修说出往后不要再打扰她的话语。

陆小楼发现了一切……

薄暨想要将陆小楼的身世告诉了沈承修,然后沈承修却没有相信。他觉得薄暨是在欺骗他。

薄暨那会有些束手无策。

陆小楼和沈承修不按他的安排来行事,尤其是陆小楼还抓住了薄太后昔日的证据。

若是事情闹大,薄太后的名誉也会损失不少。

薄暨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陆小楼太聪明了,她知道薄家最忌惮什么……

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了妥协,暗中却让人给陆小楼的汤药里下了东西,想要加速陆小楼的死亡。

陆小楼像是知道了一切。

她最后一次见沈承修的时候,说,“这是我留给你的信,若是我去了,你再打开这封信函。切记,一定要等我去世。子瞻,我是陆家的人,我得顾及陆家的名声,也得顾及父亲的声誉。我和你……从此再也不要见面了!”

她像是在求沈承修一般,“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是诀别。

至于沈砚山的出世,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意外之外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