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祖之音……”善空大师稳下心神之后，再次面色大变，“难道是……”
正元子也想到了什么，惊叫道：“相柳说的妖祖……难道是四大古神之一的……犼？”
听见这话，所有法师瞬间石化，久久回不过神来。
没错……从古至今，能称为妖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跟女蜗比肩的妖兽之王——犼。
对于这尊古神，华夏法术界并不陌生，可以说现在阳间之所以会受尸界威胁，完全是拜这个妖兽之王所赐。
当年古神一战，犼被其他三位古神联手击败，但是犼曾从昊天那得到过一根巨大的神树树枝，死后神树树枝接触到犼的血液，慢慢的融入犼的体内，成为新的灵魂，化为僵尸王将臣！
而犼的魂魄分离之后，怨气不灭，也转化为另一尊僵尸始祖，那就是后卿。
这样一来，才有了之后的尸族，所以真要说起来，犼才是真正的尸族之祖。
虽然犼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在上古时期，它依旧被所有妖族封为共祖，只是经历千万年之后，现在的妖族已经渐渐淡忘这位老祖宗的存在，但是作为上古神魔的相柳，却依旧铭记心头。
妖祖之音，乃是犼号令万妖的语言，也只有诞于混沌的古神才能使用，简单的一个音节，就自带血脉压迫。
一字出，万妖伏！
张诚同样是自混沌而生，自然也能发挥部分威力，只不过这个音节实在是太难发出，他才研究了半天。
其实真要打的话，现在的张诚未必就怕了相柳。
但是找回记忆之后，他发现与自己真正的对手相比，自己现在的实力真是弱小的可笑。
这一头上古神魔，如果带回阳间，以后必定会成为一大助力，所以能收服自然是最好。
不过上古神魔生性高傲，就连古神共工都不能将其彻底收服，自己如果动手，只怕更会激起相柳的凶性，到时候就再无收服可能了，所以才想尝试一下其他手段。
还好，自己那些上古残存的记忆中，总算还有点有用的东西，如果又是一句脏话，就算不想动手也不行了。
再看相柳，刚才还气势汹汹，恨不得将张诚给吃了，但此时却乖乖的趴在地上，十八只蛇眼里全是惊惧和顺服。
其实相柳此时也是一肚子疑问，想破九个脑袋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人族，怎么可能发出妖祖之音。
老祖宗死后，这种语言早就消失了？
此时怎么会在一个人族身上出现？
更重要的是……妖祖之音人类根本无法学会，也不可能发出。
这不是天赋的的问题，而是人类体质根本承受不住犼的叫声，强行叫出，只怕还没降服妖族，自己的身体就先被震碎了。
就在相柳疑惑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张诚身周逸散的尸气，脑海里猛然蹦出一个猜测。
上古时期，老祖宗被三大古神联手杀死，尸身化为将臣，魂魄则分为三份，一份化为后卿，另外两份却不知所踪。
眼前这个人族，身上也有尸气，莫非……莫非就是老祖宗另外两份魂魄所化？
相柳越想越有可能，眼神更加惊惧，身体抖如筛糠。
在它的意识里，完全想象不到张诚会是先天灵宝出身。
毕竟先天灵宝就算成形，也不会可能变成僵尸，只有经历过转世之后，才会出现这种可能。
但是相柳被关进来那时候，阴司都还没建立，六道轮回也刚有雏形，当然完全想不到这上面去。
在它看来，僵尸之身，还能发出妖祖之音，绝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是老祖宗的残魂所化！
天啊！
吾……吾居然跟妖祖动手，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主动找死啊！
还好老祖宗宅心仁厚，没有跟吾多计较，要不然再多说两个字，吾肯定已经神形俱灭了！
相柳的心里翻江倒海，张诚后面的法师，则一个个满脸痴呆，感觉自己真要疯了。
相柳刚才的暴躁，所有人全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地仙尊者布置的阵法，眨眼间就被一下撕裂，实力之强，简直是惊恐。
可就这么强大、高傲的家伙，此时居然趴在张诚面前，连动也都不敢动……
而且对方那感激崇拜的眼神是什么鬼？
好像还在感谢张诚手下留情？
“这是在搞什么？”
“我也不知道，难道……真是被妖祖之音镇住了？”
“不会吧……一个音节，就能吓趴上古神魔？”
虽然不少法师知道犼的存在，但是并不能理解妖祖之音是个什么玩意儿，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差点把胡子都拔光了。
太特么吓人了！
刚还气势汹汹，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斩杀的上古神魔，眨眼功夫就变成了哈巴狗，换谁都接受不了这种刺激。
喊一声就趴下了，啥时候上古神魔这么不要脸了……
其实，不光众人这副表情，就连张诚也瞪大了眼睛。
刚才本想用上古妖族语言拉下关系，结果不但没沟通好，还而将相柳激怒，他也难免有些紧张。
本来打算最后再试一下，不行就只能动手了，谁想这一声刚出口，相柳就直接来了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加五体投地的高难度动作。
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好使，前面那些就不用说了……
“老祖宗……之前……之前是吾不孝，冒犯老祖宗，还请老祖宗责罚……”相柳抬起一颗蛇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孝？
老祖宗？
这么客气？
张诚愣了愣，压住心中的惊愕，眨了眨眼说道：“你……可愿臣服？”
相柳连连点头，满是献媚的说道：“能跟随老祖，是相柳的荣幸，只要老祖不嫌弃就好。”
这……
听见这话，所有法师瞬间感觉天雷滚滚，雷得外焦里嫩。
之前让你臣服，特么就跟抢了你媳妇儿一样，瞬间炸毛，现在这转变也太大了吧？
还荣幸……
还不嫌弃就好……
你特么是上古神魔好不好！
能不能要点脸！
能不能有点基本的尊严！
“咳……”张诚干咳一声，“好……那就种下魂印吧！”
手一挥，一股青气从张诚掌心放出，分为九分，分别融入相柳的九颗蛇头之中。
相柳不但没有丝毫反抗，感觉魂印种下之后，反而还长松一口气，一脸的满足庆幸之色。
“拜见主人，从今往后，相柳必定誓死相随，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让主人恢复上古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