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此刻春心萌动的孙宝儿如何想着嫁给穆逸辰,就说叶凡已经上了马车,离开了孙府。
叶凡躺在马车上感到全身舒畅,就像是从牢里放出来一样,她把包袱放在马车里,转身出了马车坐在穆逸辰的身边,见身边的男人看着干练许多,看她的眼神却始终带着绵绵的情意,缠绵悱恻,好看的唇角带着笑意,让叶凡忍不住伸出手,和他有些粗糙的手掌交握在了一起,把头慢慢靠在了对方越来越伟岸的肩膀上。
“你是如何肯定孙府的人会答应让我离开的?”
如果不是他到孙府让她提出辞行,她也不会想到这么快离开孙府。
只要她一想到孙府四房对她的威胁,她却还要去医治孙耀荣,她就如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如今终于能离开手段下作的孙府,她当然想要知道原因。
“娘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孙府的人以后定不敢再强行逼你留下,除非孙府不怕连累他们身后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凡听见他的话,顿时一震,抬头看向他的脸,却不想因为角度问题,她的唇擦过他的唇角,让两人同时一怔,心跳如雷。
穆逸辰只觉得此刻嘴角酥麻,连嘴里的舌头也打结了一样说不出任何话来,眼色深沉的看着叶凡,让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的叶凡心跳快了两下。
要不是此刻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穆逸辰恨不得把叶凡抱在怀里,诉说他这些日子的相思之情,见娘子怔怔看着他的样子,身体里面也涌起了熟悉的感觉,让他毅然转了头看向前面人群熙攘的街道。
他以前抱着娘子才会有这样情动的时候,却都不像现在这样强烈,恨不得把娘子嵌入骨血中护着!别让人看去了一分。
因为怕叶凡发现他的不妥,穆逸辰灵活的动了动身子,却让叶凡脸色一喜,竟然伸出手去碰他的腿,让穆逸辰全身猛然一僵,手上一抖,也幸好马儿并未惊动,没有出什么事情,这才让穆逸辰松了口气,伸手抓住了叶凡的手。
“娘子,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干什么,回去再说……”
“你……我哪里知道……”
叶凡在发现穆逸辰的腿能灵活支配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腿好了,她明明刚才还见他用拐杖,却不想让她见到了奇怪的地方,可是手却已经被他抓住,耳边又是他低沉无奈纵容的话,让叶凡手指发抖,愕然的看着对方,她没想到穆逸辰会说出这样宠溺又纵容她的话来,让她忍不住堂目结舌的尴尬道,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心里也有了几分羞涩。
穆逸辰见一向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娘子被他的话吓着了一般,连说话也显得不利索了一样,顿时让他有些好笑和欢喜,他一直以为娘子年纪小,对于男女之事根本还没开窍,要不然又怎么会在面对他的时候很少露出羞怯的样子。
他还在想,他的那些心思,会不会吓着了她?
或者她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因为在医术上颇有天赋,所以情商上便少了几分,她之所以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说不定是为了报恩,或者是因为把他当成了亲人,对他和对阳儿之间是没有区别的。
所以他一直没有逼她,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心甘情愿和他相守一生。
此刻见娘子脸上的愕然之色和羞怯,他竟然觉得十分惊喜,胸腔内溢满了柔情,被塞的胀鼓鼓的。
娘子并不是不懂,只是因为他曾经用错了方法,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看待,等着她成长,毕竟她比他小十岁,他不想让她有后悔一天,觉得他在乘人之危。
在经过孙府的事情,他想明白了,他不能再让娘子一人独自前行,他已经放不开她的手。
所以他前几日想到了法子,写了一个关于前朝御前宫女因为御前失仪被贬斥的话本,讲的是前朝宫女萝香是皇上身边的调香宫女,因为调了一手好香,有着奇效,于是被派在了皇帝身边伺候,专门为皇上调香,世人都说皇帝陛下爱熏香,每日都需在衣服上寝宫内点上宫女特意调制的冷香,因此大臣们都觉得御前宫女萝香甚得圣心,人人都争相巴结萝香,可是谁也不知道皇上因为前朝后宫里的事宜经常头疼,常常夜不能眠,因为此事关乎龙体被瞒了下来,满朝文武无人可知,而萝香调的冷香,却能抑制皇上的头疼之症,彻夜安眠。
所以萝香成了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宫女,管着皇上的贴身之物,后来宫中之人见萝香得圣心,心生嫉妒,便在她的香料里面添加的其他东西,让当夜皇上的头疾骤发,被怒火高涨的皇帝贬斥,成了杂役丫鬟,不得在御前伺候。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其中之人更是深谙与捧高踩低之事,一见萝香被贬斥成杂役宫女,众人心思急转而下,无不挑刺刁难与她,可是萝香却一身傲骨,不喜不怒不争,安然处之,让人腻歪了几日便不在为难与她。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众人都觉得萝香不再有机会回御前伺候时,那些曾经对着她卑躬屈膝的小人们便第一时间跳了出来,那时候的一位王爷就站了出来对着宫女抛出了橄榄枝,想让在皇上身边呆过的萝香为他所用。
最重要的是,那位王爷是知道萝香的本事,想要利用她达成他的狼子野心。
却不想宫女萝香不愿意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拒绝了王爷的橄榄枝,被王爷怀恨在心,想要害她,却不想那位王爷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他的对手,另外的一位王爷知晓他接触萝香的事情,次日一早便奏了该王爷一本。
说他有谋逆之心,顿时朝中哗然,纷纷讨伐该王爷,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
而当时那位王爷是这么说的。
“父皇身边的大宫女萝香乃是御前宫女,是专门伺候父皇一人,只为父皇一人调香,可是皇兄却让萝香为他调香,此举不是谋逆是什么?父皇还是皇上,皇兄却让伺候皇上的宫女为他做事,此举根本就是以下犯上,没把父皇这个皇上放在眼里,简直就是狼子野心,天地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