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当初宝姐儿生下来就被人断定命硬,对家里人不好,说要在外呆二十岁过后才能回来,这事娘不是也点头了,儿子才让人把宝姐儿送走!如今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来?”

孙祭骏眉一敛,脸上原本的温润变的淡淡起来,多了几分郑重继续道。

“况且宝姐儿已经十九年华,过了今年便能回来,到时候还需要母亲做主,为宝姐儿找一门好的亲事!”

老夫人见儿子这么说,可见并不是没有为孙宝儿想过,脸色微缓,也知女子的亲事乃是内宅妇人的事情,孙宝儿的亲事原本不该询问二儿子,可是姜氏的所作所为,哪里像是会为宝姐儿打算的模样,让她心里大为恼火,这才让人招来了孙祭商量宝姐儿的事情。

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她迁怒而已,脸色这才好看起来,叹息一声,清明的眼睛看向孙祭。

“老二,不是娘多管闲事,当初宝姐儿生下来不过百日就被你媳妇送去寺庙,说那孩子命硬,克了家里的人,为了宅门安宁,不让其他几房的人拿这事说事,我才顺水推舟,应了下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宝姐儿也这么大了,你看你媳妇是怎么对待宝姐儿的?与其说是母女,还不如说是仇人来的好,孩子是她自己生下来的,她不心疼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糟践宝姐儿?如今宝姐儿也差不多该回府了,她就算不喜欢宝姐儿,也不该把人晾在一旁不闻不问,你看她,自从宝姐儿回府后,哪天不是躲在那小佛堂里不出来?难不成她真打算什么都不管?我孙府可没有嫁不出去的闺女,她要是不想管,那就不要管,宝姐儿的事情我会看着办。”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眉她这些年礼佛,很少过问其他的事情,更不清楚这富县哪家有好儿郎未娶妻,儿子还怕她不知这些耽搁了宝姐儿的亲事,既然母亲愿意出面给宝姐儿寻一门亲事,儿子当然是求之不得,宝姐儿的亲事就只能让母亲费心了。”

孙祭抿了一口茶水,抬头对着老夫人奉承笑道。

老夫人见二儿子一心为姜氏说话,就连在儿女的婚姻大事上也顺水推舟给她,对于姜氏的所作所为一笔带过,让老夫人心里不悦,含了怒火在心里,却也知道儿子这些年看似和姜氏相敬如宾,冷淡如水,可是心却照样在那姜氏身上,她就算上再不满,她这个二儿子也不会去管教姜氏一二。

想到这些老夫人看着孙祭也很是心烦,老二什么都好,就是太钟情与姜氏了,当初要不是他一心只娶姜氏,她也不愿让姜氏进门。

孙祭在锦安堂呆了一盏茶左右就离开了,走出锦安堂的孙祭看着回廊边上的翠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神一动,想到日渐冷漠地姜氏,去了佛堂。

母亲那话定是准备给宝姐儿相看亲事,想要把宝姐儿留下。

这事如眉是不是知道?

才会故意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