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比赛终于开始了,观众们也开始发出疯狂的呼叫,为各自支持的选手打气。要知道在这项运动中。观众对选手可不是单纯在精神上地支持。他们往往会在外围的赌局中买看好的选手赢,有了切实的经济利益,观众们自然显得更加疯狂。
唐启文倒是感到这些选手的绰号有些实在是太搞笑了。一般来说地下黑拳的选手们都只是以绰号来称呼,很少有用真名示人的。除非是象猜王那样天王级别而且是退役的拳手,才会把自己的名字公置于众。
不过从杜思皓地话中唐启文也知道,象这样新加入地下黑拳比赛拳手的淘汰率是非常高的,一般一年以后能有两成还留在擂台上就已经不错了。有许多拳手根本经不住这么残酷和血腥的比赛,不是被打死打残,就在受伤是吓得退出了这个圈子。不过即便如此。每年还是有许多年轻人抱着出人头地的幻想加入进来。
此时参加第一场比赛的两个选手已经进入擂台。从两人的外形来看,和他们的绰号倒也是十分班配的。其中一个身材瘦长、脸上总是带着阴狠地神情,应该就是毒蛇了;而另一个身材虽然普通,但脸上疯狂地神色却根本掩饰不住,叫他疯狗的确一点没错。
和其他搏击比赛不同,擂台上根本就没有裁判地身影。两人翻身上进了擂台之后,就象是斗鸡一样相互瞪着对方,只等着比赛开始冲上去狠揍自己的对手。
在擂台的一边有一张长桌,后面坐着三个人。身为比赛组织者的坤猜就是其中之一。另两人想必就是台上两个拳手的经济人了。坤猜和两人小声低语了几句,在得到他们的确认后就敲响了桌上的那口钟。
清脆的钟声在体育馆内回响,观众们也是显得更加疯狂,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赌票,大喊自己支持的选手的名字为他们加油鼓劲。而在比赛开始后,那两个选手立刻对着打起转来。不过那个叫疯狗的家伙显然没有什么耐性,在转了几圈后就大吼一声向对手冲了过去。
见选手正式开始战斗了,观众们的呼声更高,几乎要把体育馆的屋顶都要掀掉了。不过那毒蛇倒是非常冷静。眼见对手向自己冲来。他只是步伐轻快地闪过一旁,并没有急着和疯狗交手的意思。
那疯狗一击不中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立刻大吼一声回身就是一拳。不过毒蛇的步伐比他要敏捷许多,此时早就退到擂台的另一侧去了,疯狗根本连对方身上的毛都捞不到。虽然两人刚刚开始交锋,但唐启文却已经猜到了这场比赛的结果。那毒蛇的身手明显要比疯狗高出一筹来,就算只防守不进攻对方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虽然看上去疯狗在擂台上非常主动,但不过是在白费力气而已。等到他体力不支的时候,就是毒蛇反击开始之时了。
唐启文看得果然没有错。在几个回合徒劳无益的进攻后,疯狗的体力明显下降,就连在擂台下的唐启文也能看得出他正在剧烈地喘息着。而反观毒蛇却还是开始时那悠然自得的模样,额头上连一点汗都看不出。
眼见对手已经是强弩之末,脸色阴沉的毒蛇不露痕迹地向坐在长桌后的经济人看了一眼。虽然这个动作十分隐蔽,但还是被唐启文发现了。立刻顺着毒蛇的目光看去,唐启文看到那个经济人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是在给毒蛇什么暗示。
果然,在见到经济人点头后,毒蛇阴鹜的脸上流露出残忍的笑意。趁着疯狗再一次发动进攻的机会他突然欺身而上,格开对方已经软弱无力的拳头,然后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地一转一拧。
就是坐在擂台外的唐启文也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嗒”声,以他对人体的了解,疯狗的一条手臂已经废了。不过毒蛇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在疯狗大声的惨叫声中,他抓住对方已经折断的手臂使了个绊腿将其放到在地,然后重重地在疯狗的胸前踹了一脚。
毒蛇这一脚十分用力,被踹中的疯狗这下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嘴里一个劲地往外吐带着血泡的鲜血,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唐启文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但肋骨被踩断了,而且还刺破了肺部,要是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眼见选手已经无力再打下去,坤猜敲响了桌上的钟,表示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疯狗的经济人见自己的选手伤成这样,脸色也是有些难看。不过从他紧紧板着的面孔来看,似乎并不打算救治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手下了。
“这家伙完了。”就在这个时候,杜思皓凑过来小声对唐启文说道:“毒蛇虽然只参加过三场比赛,但每次都会重创对手。疯狗就算能活下来也不能再上擂台。”
对杜思皓的话非常同意,唐启文也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以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水平,受到这么重的伤就算是能治好,也已经不能再参加什么激烈的运动了。以地下拳手的生涯来说,疯狗已经彻底完了。
那些支持疯狗的观众见他输了,刚才的加油鼓劲立刻变成了诅咒和谩骂。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在疯狗身上下了注的,现在疯狗输了自然连累他们输钱,所以根本没人同情也许连性命都难保的疯狗,有的只是骂声和嘘声而已。而毒蛇则洋洋得意地接受着观众的欢呼,有许多女性甚至脱下内衣向擂台上扔去,来表示她们对胜利者的仰慕。
有几个工作人员上台把奄奄一息的疯狗抬下去,然后用水冲洗他留在擂台上的血迹。很快就把一切痕迹清理干净,为下一场比赛作好了准备。
虽然这只是唐启文观看的第一场地下黑拳的比赛,但已经让他认识到了这项运动的残酷。在这个世界没有同情和怜悯,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接受别人的尊敬和欢呼。至于那些失败者,根本连他们的死活都没有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