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张恒你他娘的干啥呢?快点儿出来啊。”
是的,我这时听到棺材外陈乾在喊我。
大爷了,这是回光返照吗?我怎么只能听到陈乾喊我名字,就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呢?
我这正想着,既然哥们儿都已经挂了,怎么就没人给我引路,带我去黄泉路呢。好让我早死早投胎时。
陈乾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回荡了起来:“张恒,你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棺材里面躺着的还有两个比红肚兜小孩儿,更厉害的角色呢。”
“死人尿喝过吗?一会儿你就要喝上了。”
啥?这时,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他娘的才终于意识到这是棺材。
既然是棺材,这棺材里面肯定就有东西。之前我只顾着外面的小屁孩儿了。压根儿就没去想着棺材里面有啥东西。
现在严么前听陈乾这么一说,当时就一个胳膊两个力,腾的下两手扒住一个可以用力的地方,翻身就从棺材里爬到了地上。
也就是在我从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眼前突然下的就亮了。
“啊?我、我还没死?”
“你他年的当然没死了,要这么容易就死的话,那早就死一百次了。”
“刚才是我一棍子把那红肚兜小孩儿,给打在棺材里去了。你以为我打的是你啊。你想的倒美,只要我一天不报你尿我嘴里的仇,我就一天不允许你死。”
“快着点儿起来,还有事儿要干呢。”
陈乾说着,也弯身拉我起来的时候,嘴里还不饶的骂着我。
但这次,陈乾骂的我……是让我最舒服的一次。
我确定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咕噜的下从地上爬起来问陈乾:“还有事儿?傻事儿?那小屁孩儿不是已经给你闷棍了吗?”
陈乾没好气 的说:“你以为这什么东西,都和人一样的。来一个闷棍就能死的啊,你不要忘了那小屁孩儿,早机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人还真有死几次的事儿啊。快着点儿,那一闷棍只是为了让他从你头上下去,要不然你就现在弄不好,就是曾经活过的人了。”
陈乾和我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也是用力推着棺材板儿。
看到这情形,哥们儿当时才缓过劲儿来。原来陈乾起初让我和他一起推开棺材的目的,不是让我俩躲进和棺材里,而是要把这红肚兜小屁孩儿给关在棺材里。
想到这里,我真想送自己几个嘴巴子。如果不是打嘴巴子太疼的话,我就个自己批发机车嘴巴子存着了。
“哎,你还愣着干啥,快点儿和我一起把棺材给盖上。一会儿他就又要出来了。”
“啊?哦,好。马上。”
我一连几个定语后,麻溜的就两手推在了棺材板儿上。和陈乾一起很有默契的喊了个一二三后,但听棺木和棺材的摩擦声后,原本还是敞开了多半个口子的棺材,就给盖上了。
这棺材虽不能说是严丝合缝吧,但却是给盖上了。至少手指头是伸不出来了。
刚才还洪水泛滥般的紧张,在棺材板儿盖上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这偌大的墓葬里面,就只剩陈乾蹲靠在棺材边儿上,他看着我,我看着他。还有我俩头上的头灯做着鉴证。
就这样 ,在这个只有头顶照亮的墓葬里,我和陈乾彼此看着对方好久,好久也只能听到对方的累成狗的喘息声。
从陈乾这累成狗的喘息声中,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以前多少次都没见陈乾这样过,这次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好久……
我瘫软在地上,用脚踹了陈乾一下说:“哎,陈乾,你、你还活着呢吧?”
陈乾半死不活的看了我一眼回道:“还凑合着呢,阎王爷他欠我的债,他不会让我这么早就找他讨债去。”
我看陈乾竟然也学会说笑话了,就勉强笑了 一下。仰头瘫软在地上后,两手自然的放平,仰头有气无力的哈哈笑着。
“陈乾。”我喊他道。
陈乾看上去挺费力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干啥,喊我有事儿?”
好一会儿。我才说:“和你做兄弟,这辈子值了。”
陈乾听我这话,先是一愣。而后一脸嫌弃的说:“少他娘的给我肉麻。你就算这会儿把天给说破了,我也会记得你让我喝尿的事儿。”
就在我和陈乾以为所有的事儿,都没有事儿了的时候。
突然的,我就感觉背后靠着的棺材动了一下。
要说当下哥们儿就是一个机灵。感觉背后的棺材里面有动静时,当时蹭的下就站了起来,几步快走就躲开了棺材足有七八步远。
回身等我去喊陈乾的时候,谁知陈乾比我距离棺材还远呢。要搁在平时,这个时候我和陈乾肯定又是一番斗嘴。
但眼下这个时候,陈乾看向我的时候,我只是冲陈乾说了一句:“感觉到了吗?刚才这棺材里有声音。”
陈乾也冲我肯定的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早就知道会发生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俩还没休息过来呢。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啥?你早就知道?”我吃惊道问陈乾。
陈乾没有再回答,而是冲我往那边棺材努了努嘴,示意让我把注意力放在棺材上。
当我顺着陈乾的示意,头顶的灯光顺着脑袋照在朱红色的棺木上时。
我再三确认了两眼,心想这下可他娘的有事儿要干了。因为这别说棺材盖尔了,就连整个棺材都在原地晃动着。
而且这棺材晃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高。
甚至于在当下,我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伴随着棺材的晃动,而颤抖着。
我看这情况,说实话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当下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哎陈乾,咱俩快逃吧,别在这儿愣着冲傻二小了。”
一直两眼都死死盯着棺材的陈乾,却是好一会儿都没理我。
直到伴随着棺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甚至整个耳朵眼儿里,都是棺木撞击地面的声音时。
陈乾扭头给我说了一句:“要是逃跑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他娘的早就溜了。 ”
“兄弟,危险从现在才算是真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