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一个正常的人三天不喝水就会出现脱水症状,体质好点儿的估计能在第四天死掉。体质不好的也就三天时间了。
但如果在只喝水, 不进食的情况下人可就死的慢太多了。一般情况下是7天时间就会找阎王爷去了。碰到胖点儿的,脂肪多点儿的估摸着还能多活一天半天儿的。
可在我们土地龙这一行当里,整天都是漫山遍野的跑,多数最担心的就是最后不到可以喝的淡水,最担心的并不是没东西吃。当然了这是相对而言的。
不喝水3天死掉,不吃饭7天才能死人。所以这么一算的话,更多的人其实是给渴昏厥过去的,既然人都昏厥了,自然也就不需要饿死了。慢慢的就把自己给报销了。
可能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吧,再加上之前陈乾说的那些烤肉什么的。走在脚下一沓厚落叶的林子里,恍惚间我还真就闻到一种烤肉的味道。
“等等,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一种味道?”我猛地停下来问着陈乾他们。
“嗯,我正想说呢,我好像闻到一股肉的味道。应该是烤肉的味道。”
“对对对,我也是。我好像也闻到了。就是烤肉的味道。好香啊!可是这林子里平时不是根本就是活人的禁区吗?连人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烤肉味道呢?”
“坏了坏了,难道说小屋木失火了,把大光头和土公鸡给烤熟了吗?呵呵!”李暖哈哈笑着玩笑道。
“是不是到了不就知道了吗,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陈乾说着就往上提了下背包,继续往前走着。
可没想到的是,差不多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后,正在我四处瞄着找小木屋的时候,一个极其不让让人相信的画面就出现了。
当然不是看到小木屋了,而是林子里一个比较空挡的地方,四个木棍儿支撑着一个横的木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横向木棍上穿着一只兔子,兔子下面是已经燃尽了,只剩下冒烟儿的柴火。
“哈哈,他娘的真是太神奇了。我还不相信自己这狗鼻子,原来真有烤肉。”
“快来,快来,一直烤熟的兔子,哈哈!发财了,发财了。真是发财了。”
说实话,这会儿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只是知道眼前木架上的是个烤熟的兔子,熟不熟的根本不要紧,也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是跑慢了,怕这兔子就给陈乾抢去了。”
“这兔子给陈乾抢走后,别说是烤兔子肉了,恐怕连个兔子毛都吃不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挨饿的经历。反正我是经常感受挨饿的感觉。说实话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饿肚子更不舒服的了。人们都说吸毒的人不好戒。
可我要说的是,根本不是毒品不好戒。而是根本没找到有用的方法。先给他们饿上三天,然后再一个馒头和一包粉,我敢打赌他肯定选择馒头。
当然这些都是我两手抱着烤兔子放鼻子下面闻的时候,心里一种快速近乎意淫的想法。
“哎哎,张恒。给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回头说,先等我把兔子吃完。”
我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去理陈乾,先把兔子吃到自己肚子里再说。可也就在我想着先吃兔子腿,还是腿子屁股的时候,忽然的就感觉这手有点儿疼。
“啊!烫,烫,烫死我了。”
是的,不错。刚才我就只是想着吃兔子肉了,竟然忘了这兔子是一直在火堆上烤着的。虽然明火已经没有了,但这碳火一直烤着也够要人命的。
我一下子之哇乱叫的就把兔子扔了出去,刚好被不知什么时候戴上手套的陈乾几步上前接住了。
“嗯味道不错。就只是有点儿人肉的味道。哈哈!”
“老姐,给你个后腿,这儿肉好。安娜也给你一个。”陈乾扯下两个兔子后腿给了李暖和安娜。他们香滋滋的吃了起来。可我这会儿什么心情都没有,甚至连饿的心情也都没有了,就只是感觉手疼啊,疼的要命。
不过也是当下手疼的时候我, 才总算明白刚才陈乾给我要兔子,我不给他的时候,他那一脸混蛋的笑脸模样是个什么意思了。
玩笑归玩笑,在我和陈乾平分了那只剩了前半个身子的兔子后,手也不怎么疼了。幸好李暖处理及时,给我涂了药,不然肯定这会儿两手水泡。
虽然一只兔子,四个人吃的感觉并不怎么爽,有点儿不够吃的感觉。但毕竟有的吃总比吃不上要强太多了。
在吃过东西之后,李暖说:“哎呀坏了,忘了留点儿了。还有大光头和土公鸡呢。至少我们在现场的时候还吃了点儿东西。可他俩都已经两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了。”
听李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发现这地方好像有点儿面熟。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说实话,之前刚看到兔子肉的时候,我是真心有点儿脑袋空白了,一心就想着吃掉它。可这会儿兔子肉到肚子里了,才有种莫名的后怕。甚至都有点儿想要把吃进肚子里的兔子肉给吐出来的错觉。
因为直到兔子肉都吃到肚子里后,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这烤熟的兔子肉简直太奇怪了。
我记得第一次跟土公鸡和大光头来的时候,分明记得听土公鸡说这地方没什么小动物。甚至连鸟都不会从上面飞过去。可现在呢?
现在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林子里,竟然有一只烤熟的兔子,不但有一个烤熟的兔子,竟然除了外面之外连一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
如果没有人,那这兔子是谁弄的?难道说是兔子自己把自己给烤熟的?笨蛋都不会相信。显然这种说法根本不会成立。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烤熟这兔子的人呢?为什么只有烤熟的兔子,而没有人呢?
什么时候最恐怖?
那就是本该有人的地方却是没有人,但没有人的情况下,还发生着人才能做到的事儿。
不由得,我有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陈乾,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儿什么地方,不太正常?”我不知不觉靠近着陈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