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就想问大光头这么着急忙慌的来干嘛呢,却是不成想都还没问呢,他就直接着急成这个样子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都还说着如此这般的话。
不由得,我就原地愣了一下,看了看李暖,看了看陈乾,然后又一脸不懂的看着正着急的大光头说道:“这是几个意思?”
“光头大哥,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难道是回光返照不行。是不是你们北京的墓地 太贵了,来我们这儿找死了?”
在大光头拉着我,摸着眼泪儿一番诉苦后才知道,原来这大光头前段时间在出摊儿时低价收了件儿宝贝。
本来大光头都还乐得屁颠屁颠儿的,高兴这些可算是要赚大发一次了。300块钱买的东西,随便一出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卖上30万。
可他这挣得30万都还像是做梦似的,晚上他可就真的做起梦来了。整晚整晚的噩梦。
起初大光头并没感觉什么,以为是自己心虚,给人钱太少了,也就没太在乎。只是半夜被吓醒后,爬起来在菩萨像跟前磕了几个头。
可后来连续的几天都是如此,而且每晚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时,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也开始慢慢有了些变化,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蜕皮时,才终于想起了我的手指头。
同时也想起了关于渤海古国的诅咒。
于是,连夜就往我们这边赶了过来,想来问问我,看这被中了诅咒是个什么感觉,好判断他到底是不是也中了渤海古国的诅咒。
听大光头这么一说,瞬间我也就是明白了,为什么李暖这会儿在这儿呢,原来是给大光头瞧病来了。
可如果真是诅咒的话,别说一个李暖了,就算是十个八个李暖也都看不好啊。
要能看好的话,我还用整天裤裆里赛这个弑天匕首镇压诅咒吗?
想到这里,突然的我就猛地一捂裤裆说道:“你丫几个意思?弑天匕首当初可是你自己卖出去的,难不成现在又想收回去?”
本来我这只是本能反应,可不成想我这么一说,都那么大一个男人,竟然张嘴就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怎么着张恒兄弟,你是说我这手指头和你是一样的?莫非我是真的中了诅咒,和你一样成废人了?”
本来我都还想着安慰他一下的,可听这丫说和我一样变成了废人,当时我就不爽了。这他娘的我怎么就变成废人了?
明显李暖看出了我的不爽,估计也是怕让本就伤心的大光头,再伤心一次吧。
所以赶忙上来拉住我对大光头说道:“光头大哥,光头大哥你别哭啊。你手指头什么样,是什么感觉都还没和张恒说呢,张恒他也都什么还没说呢,你怎么还就先给自己判了死刑呢。”
“张恒,你也真是的。没看到他都已经吓成这样了吗,还吓唬他。”
李暖拉我到一边,小声给我说着。
不过李暖这么一拉我到旁边,可是把大光头又给吓得不轻,以为是李暖在小声告诉我他病情呢,当时就冲了过来,从我把李暖身边拉过来,两手死死握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对对对,兄弟你都还没听我的症状呢,是哥哥我不对。我现在就给你说说我的症状,看我们是不是一样的。”
“弄不好,以后哥哥我就要跟在你屁股后面,去找那什么钥匙了。”
陈乾看大光头说着说着,就又给自己判了死刑,所以就慌忙打岔道:“是这样的,刚刚我老姐已经看过了,我老姐说他手指没什么问题,应该是不小心割伤的。”
“对,虽然我没治疗过诅咒的病人,但土地龙这行当人病人我也治了不少,如果没看错的话,大光头大哥你这手指头肯定就是普通的伤,不是诅咒。”李暖对大光头说。
“啥?你看看,你看看,你都也说了,如果你没看错的话,我这手指头才不是诅咒。现在医院里的大夫不都是这样骗病人的吗。”
“不行了,不行,张恒兄弟我也不给你说了,我还是回去吧,快点儿把那个东西出手,刚好可以买块儿墓地。”
本来我都还没怎么关注大光头的手指头,可是听他们这么一吵吵,我还真就有点儿怀疑了。
“哎,哎光头大哥,你先别哭,别哭。先让我看看你这中了诅咒的手指头。”
还是我妈说的好啊,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贫。一句中了诅咒的手指头,又是把大光头个吓得狂抽纸巾。
不过说实话,在我看过大光头的手指头后,还真就有些狐疑。因为和我那只生了半截的手指有点儿像。
大光头是右手的拇指,指甲盖儿全部都没有了,只剩个肉茬子肿的像个胡萝卜似的。
如果仅凭这点儿,还真就是像。
可不像的是,当初我中诅咒那会儿,手指头只是猥琐,并没有肿胀。而且也都没有感觉。
“张恒,怎么样?”
细心的陈乾看我表情有些不对,就小心的用眼睛问着我。
“啊?没,没事儿。我只是有些搞不懂光头大哥为什么会做噩梦。”
“光头大哥,你先个我说说,你每天晚上都做的那个梦是什么样的?说不定你的那个梦,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大光头一看我好不容易认真起来了,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是害怕着。
不过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慌忙直了直身子,眼睛往上瞄着,努力回想着他的那个梦,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似的。
“张恒,兄弟你可听仔细了,千万别落下细节……”
大光头正叮嘱着我,给我说他那个梦时,咔嚓的一声安娜开门回来了。
“光头大哥,等着急了吧。今天饭店生意太好了,我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回来。”
“我们准备吃饭吧。”
安娜把手里提着的几个饭盒丢在桌子上后,就往陈乾身边走了过去。
虽然嘴里声声都是在和大光头说话,但眼睛却是从来都没离开过陈乾的眼睛。好像在告诉陈乾,东西都准备好了。
看得安娜这么一个眼神后,突然的我就有种不好的念头。
娘的,难不成安娜这娘们儿又预感到了些鸟儿东西?
大光头真中了诅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