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冲着咱俩来的?”我小声冲着陈乾嘀咕着。
陈乾也根本闹不清楚状况,冲着我耸了耸肩膀,示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我指了指手里的眼珠子,又指了指陈乾。
陈乾会意,伸着手等着,我一下又把这颗眼珠子扔给了陈乾。
不出所料,旱魃果然跟着眼珠子重新回到了陈乾的脚下。
“卧槽,这断头旱魃难不成还是一个抖M?这要是把他带出去了,那就是发家致富新渠道了!”我感慨到。
“少放屁,赶紧速战素具。”陈乾说道。
我点了点头,趁着陈乾引开断头旱魃,赶紧把散落一地的木头片儿捡起来,一股脑儿的全塞回陈乾的包里。
就在这时,那个断头旱魃突然冲了上去,陈乾陈乾晃神的档口,将陈乾手中的眼珠子一把抢了过去。
“靠,反了你了!”陈乾反应快,一脚就踹在了断头旱魃的腰上。
断头旱魃被他踹的一个趔趄,直接扑向了我。我躲闪不及,死死被旱魃死死压在了身下。
尸臭味儿顿时窜进我的鼻腔,我是一点儿都没绷着,哇的一声吐了旱魃一身。
陈乾捂着鼻子,颇为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把推开旱魃,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你丫怎么也不看着点!”
“少说废话,眼珠呢?”陈乾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那眼珠子还在断头旱魃手里呢。
我看了看断头旱魃,又看了看眼前的陈乾:“怎么办,我身手不行,要不然你去拿回来?”
陈乾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但是你运气好啊!”
我这是刚从旱魃身下脱身,又压回了旱魃身上。
奇怪的是,这一次旱魃却完全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我翻翻找找才算是从旱魃的手里找到了那颗眼珠子。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道。
陈乾摇了摇头:“要是按照我的推测,咱们还是没有找对地方,这个不是渤海祭司。”
一听这话我就炸了,我们千辛万苦差点死在这,找到的人竟然不是渤海祭司?这也太滑稽了吧?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乾。
陈乾继续分析道:“你仔细想一想,咱们现在手里拿到的只不过是五不全的一部分,但是已经足以让这个旱魃跪拜了,你觉得渤海祭司对自己的东西会行跪拜之礼吗?”
我仔细一想,也有道理。
陈乾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而且这货的战斗力太低,重伤的我,毫无战斗力的你,能把他弄成这样,看来他只是渤海祭司的一个幌子,真正的祭司墓应该还在更深,或者更偏远的地方。”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陈乾的话:“我倒是觉得,更偏远倒是不一定,完全有可能是在更深的地方。你想,咱们这一路过来,所走过的路都是什么样子的?城市并不是我们所见的平铺开来,反而是上下形式的,哪怕是一口水井都有可能是一个入口,那么渤海祭司的墓一定也是以这种形式建成。”
陈乾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陈乾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面翻出几块木板来。
我差点踢死他,老子刚收拾好,这货又给我倒腾一地。
陈乾从里面翻翻捡捡,找了几块比较大的碎片出来,拼凑好。
上面的朱砂已经有些许剥落了,但是勉强还能认得出来。
我凑在陈乾身边,也往那些鬼画符上面看过去。
片刻之后,陈乾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声。
我还以为他疯了,赶紧抓着背包打算逃。
谁想到陈乾早就洞察了我的动向,一把揪住我的后脖领子,拎鸡仔儿一样把我拎了回去:“哪儿去。”
“卧槽,你丫都疯了,我还不跑,我等你咬我得狂犬病呢啊!”
陈乾照着我的脖子就给了我一个脖溜子:“过来看这个!”
我赶紧往前凑了凑,但是这些鬼画符我又看不大懂,只能看看那些木片,再看看陈乾。
陈乾指着其中的一行字,对我说道:“渤海祭司的真身藏在无底深渊,需要五不全的东西才能开启大门。”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就好像被骗进了传销组织一样。
“这话说的够玄乎的啊。”我对陈乾说道:“别到最后,咱们屁都没捞着,反而被这老家伙算计了。”
陈乾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咱们反推回来,渤海祭司设置五不全,不过就是为了让后人能够进来,但是进来之后机关重重,又好像是防盗一样。这么一看,这个老狐狸的用意应该是,没点儿真本事的,尸骨都找不到,你也甭进来,进来也没命出去。”
我哆哆嗦嗦地看了陈乾一眼:“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咱们俩是有真本事的?放你娘的屁!就我这样的,你说我有真本事,我妈都不信!”
陈乾也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我:“你运气好,说不准也是真本事呢?”
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因为我运气好,我就活该被旱魃压?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陈乾也不理我这边的暴跳如雷,反而研究起那个眼珠子来。
主墓室就这么大,一眼就望遍了,确实没有什么机关哓哓。
“这个眼珠子,一定是有地方能放下的,不然这个东西就太没用了。”陈乾自顾自地念叨着。
我跟在陈乾身后,一圈儿一圈儿的绕着墓室转:“眼珠子还能放哪?眼眶子里面呗。”我有些嘲笑陈乾,:“你还能从这里面给我找个眼眶子出来?”
陈乾一听完我的话,顿时就跳脚了:“我咋就没想到呢!”
说完,陈乾就墩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我凑过去,只见陈乾画了一个特别丑的火柴人,那个火柴人怎么看怎么像陈乾他二大爷。
“你丫还有心思画画?”我骂道。
“嘘!”陈乾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那个火柴人,“你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