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盛景看着在纳兰康硕怀中缩成一团的钱皇后,后诚恳的看着纳兰盛希:“皇位可以给你,我只要父皇母后他们平安!”
纳兰康硕闭了一下双眼,轻叹一声,几不可查。
钱皇后发疯嘶吼:“景儿不可将皇位放到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啊!我们得救了,却有无数的百姓会枉死,是害了更多的人!”
纳兰盛景眼中泪水流下:“母后,儿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死去,想要你们好好的活着啊!”
纳兰盛希轻哼一声,一脚踹开纳兰盛景,狠道:“皇位我要,你们也要死!一个都不留!”
纳兰康硕气得发抖:“畜生!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啊?”
“你自己畜生,还怨自己的儿子也是畜生?可笑!”周彻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一群人,装备齐全。
纳兰康硕咬牙:“原来是你们的手笔,没死在牢狱中,真是便宜了!”
周彻冷笑:“连自己的儿子都背叛了,你做人很失败啊!”
纳兰康硕:“失败吗?也轮不到你一个前朝余孽来评判!”
周彻也不怒,走到龙椅上坐下,抚摸着龙椅上的龙头,贪恋的望着龙案上的一切,拿起一道折子,粗粗看了两眼,后拿起一只朱笔大笔挥下几个字,仰头大笑。
纳兰盛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小心而不满道:“周彻,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答应过什么?”
周彻高傲的看着纳兰盛希:“我这人的记性一向不好,答应你什么还真记不住了。”
纳兰盛希心中隐隐不好的预感,但是被说出来以后,还是有些不确定:“做人是要讲信用的,否则如何服众?”
周彻冷笑:“跟你一个杀弟忤逆不孝的人讲信用,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还是你们一家子都是真么的可笑愚蠢,认不清现实?”
纳兰盛希怒不可遏,提起长刀就要冲上去,后很快冷静下来:“你别忘了这皇宫中,都是本王的人,你们反水这么快,休怪本王无情!”
周彻哈哈大笑,众人心头的预感愈发不好,纳兰盛希与前朝余孽合作,是与虎谋皮,本身便有极大的危险,如今要为他人做了嫁妆,能怪得了谁?
“你尽管无情好了,看你能调动皇宫中的谁?”
纳兰盛希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本王的人誓死效忠,怎么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周彻:“是不会与我们同流合污,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啊!哼···眼看皇位已经到手了,却又错开,是不是很难过啊?”
“形式比人强,你乖乖放下武器,也许能保住命也不一定。”
纳兰盛希惊怒不已:“来人,将这群前朝余孽统统拿下,押入天牢之中!”
“希儿,你别犯傻了!”
贤妃和欧阳氏被人从门外押了进来,裙服还算整齐,面容也算干净,可傲气全无。
“王爷,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了!”欧阳氏哭道,她的皇后美梦是做到头了。
纳兰盛希握紧手中的长刀,向每一个人看去,厌恶、同情、怜悯、恨意···他要疯了。
“周彻小儿,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纳兰盛希举起手中的长刀,锋利的刀刃对准脖子一狠,血溅当场,死不瞑目。
贤妃痛叫,险些晕过去,挣脱两名押解的禁军,冲了过去。
她抱起纳兰盛希,想要堵住脖子上的伤口,却发现怎么样做都是没用的,血水从指间的缝隙中冒了出来,怎么也堵不住。
“希儿,就是不当皇上也不用死啊!希儿啊,你扔下母妃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欧阳氏当场晕了过去,纳兰康硕含恨闭眼,心中悲凉。
一生中只有这么几个儿子,一个个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都是手心中成长起来,但是长大以后,各怀心思,眼前是好的,背后却是另一个样子。
周彻挥了一下手,立即有禁军将人死去的人抬了出去,纳兰盛景看了纳兰康硕一眼,后看了周彻恨道:“前朝余孽作恶多端,便是得到皇位也守不住,死状惨烈!”
周彻冷笑:“只要能从你们大顺的人手中夺过皇位足矣,其他事情你们也看不到了!”
“来人,将他们统统拿下,关押起来,看着朕如何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登基为帝。”
“你想登基为帝,问过天下的百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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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凌厉霸道之声响彻众人的耳间,纳兰康硕心中一动,眼底潮流涌动,被压垮的龙威散发。
钱皇后与纳兰盛景对视了一眼,心中感觉不妙,这事的发生完全不在意料之中,想控制也难!
周彻等人面色发黑,已经出动了万无一失的举措,为何纳兰盛元还能活着出来?
他眼神一动,纵身跃起,举着长剑来到纳兰康硕面前,亲自挟持,往后退了几步。
“将这里的人全部看押,不得放走一个个!”后看向纳兰盛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纳兰康硕等人震惊难掩,前朝余孽与秦王一人有所牵扯,便够震惊当世,难道与太子也有牵扯?
纳兰盛元从门外走了进来,身边未带一人一兵,纳兰康硕等人希翼的眼神顿时落空,进来送死吗?
周彻得意大笑:“燕王殿下来的可真是及时,正赶上好戏!”
纳兰盛元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平静的走上前去,周彻身边的禁军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握着武器的手不听使唤的发抖。
周彻冷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纳兰盛元的威名传遍世间,一年前功力就已经到了天阶大圆满,如今更是出神入化,不知有没有突破神起。
通观世间,也没有几个神起段的高手。纳兰盛元身份尊贵无比,若进阶神起,天下谁人能阻?
纳兰盛景从地上站了起来,慌乱道:“老四,你不要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孤与他根本不认识。”
周彻嗤笑:“堂堂一国太子,敢做不敢当吗?”
纳兰盛景惊慌的看了看纳兰康硕和纳兰盛元几人,最后从担忧恐惧的钱皇后身上掠过,本想脚踩两只船,做两手准备,没想到却阴沟中翻船,被贼子直接揭秘,一手好牌眼见就要毁了。
“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被你糊弄两句,便会信以为真?想拉孤下水,也要看你配不配?”
周彻阴狠而笑:“你打的一手好算盘,也一直很谨慎,但是你棋差一招,有把柄在,容不得你抵赖分毫!”
纳兰盛景慌张得额头都出汗了,面上镇定,嘴角轻抽,无不在泄露心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