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闪身躲过青阳道长的飞脚,反手一掌向青阳道长背心拍下。
青阳道长弓背弯膝,险之又险地躲过张卓的手掌,一个后踢脚,踹向张卓的脚腕。
张卓抬腿向青阳道长膝盖踢去。
青阳道长抽回腿防守,和张卓对踢。
“砰”的一声,两只脚对踢在一起。
青阳道长被踢的向后退去,荡起地面上一片尘土。
张卓紧追不舍,飞起一脚向青阳道长胸口踹去,脚尖对着青阳道长的心口。
我大惊失色,这一脚下去,青阳道长必定身受重伤。
就在这时,青阳道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符,向张卓的脚尖拍去。
张卓脸色大变,想收回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银符贴在了张卓的脚尖上,我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张卓凄厉的惨叫声:“杨万年,你等着!”
当我视力恢复后,我看到青阳道长靠在道边的一颗树上,大口地喘气。
青阳道长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
我感激地说:“道长,谢谢你!”
青阳道长将银符放在我手中,郑重地说:“师叔祖,这银符你可千万不能丢了,而且只能再用一次了!”
我诧异无比:“这是你送给我的那道银符?你从黄忧始的手里面抢过来了?”
青阳道长点了点头。
原来刚才张卓说的是真的。
我将张卓给我的银符拿出来:“道长,那这道银符肯定是假的了!”
青阳道长从我手中拿走银符,看了看说:“这是一道废符,已经用过三次了!”
张卓真够狡猾的,居然拿一道废符博取我的信任。
不过,张卓是怎么知道我变成了天心阁的师叔祖?
张卓又是怎么知道青阳道长从黄忧始的手中夺走了银符?
我转过身,将我二叔扶起来,当我又想去扶叶小倩的时候,突然想到叶小倩已经死了。
刹那间,我悲从中来。
我二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捂着受伤的胸口说:“赵璋,叶小倩只是天魂被灭,她的生魂和地魂还在,没有彻底死亡!”
我想起来了,在我家的时候,我二叔就说现在的叶小倩只有天魂。
我惊喜无比:“二叔,是真的吗?”
我二叔点了点头说:“我怎么会骗你!”
可是叶小倩只是一只厉鬼,她怎么可能会三魂分离?
我说:“二叔,那叶小倩的地魂和生魂呢?”
我二叔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二叔,叶小倩这样的厉鬼也可以三魂分离吗?”
我二叔说:“肯定不行,不过她这应该是被咒术强行分离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被咒术强行分离?这怎么可能!
我和叶小倩从天心山上下来之后,虽然艰险重重,但是没有中过这种咒术。
我赶快又问:“二叔,你能看出来这咒术施展了多长时间吗?”
我二叔摇了摇头:“我看不出!不过像叶小倩这样的厉鬼,一旦三魂分离,如果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不能三魂归一,就会变成白痴!”
这一路上,叶小倩一直都很正常,她中咒术肯定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那会是在哪里呢?难道是在天心山上?
我不由向青阳道长望去。
青阳道长苦笑起来:“师叔祖,我怎么可能对叶小倩动手。更何况,这离魂咒术我也不会啊!”
突然,青阳道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叔祖,在内蒙界内,会离魂咒术的只有黄泉道!”
黄泉道既是一个阴阳道门,又是一个小型的阴阳世家。
黄忧始和黄忧元就是黄泉道的门人。
难道是黄忧始和黄忧元?
我刚想到这里,突然间头痛欲裂,身体内更是有什么东西似乎被剥离出来。
“啊!”我捂住头凄厉地惨叫起来。
青阳道长扶住我,不明所以地问:“师叔祖,你怎么了?”
我想说话,却痛的说不出来。
我看到我的影子从一个分裂成了两个。
其中一个是男人的影子,另一个居然是女人的影子。
人的影子是在三魂合一的情况下,被光线照在地面上的。
现在我三魂分离,可是地面上的分影却只有两个。
我的两个影子都痛苦无比,似乎承受着某种难以忍受的巨痛。它们双双抱住头,身形扭曲。
青阳道长和我二叔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青阳道长惊骇无比的说:“师叔祖,你的生魂哪里去了?你的生魂怎么变成了女人?”
与此同时,我二叔也惊叫起来:“赵璋,你的地魂呢?你的地魂哪里去了?”
我想起来了,我的生魂在停尸房的时候被拘走了。
张晓雅给我换了生魂。
难道那个女影子就是我的生魂。
可是我的地魂什么时候丢了?我现在居然只剩下了天魂和生魂,而且生魂还是别人的。
就在这时,我的生魂突然痛苦地抱住头,摔到了地上,并且来回地打滚。
可见我的生魂已经痛苦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深入骨髓。
突然,我的生魂摆脱了我的身体,独自滚到了地上。
我立即感觉到身体似乎轻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痛苦了。
可是我的生魂脱离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啊!”我的灵魂深处,突然想起了一声女人的凄厉叫声。、
紧接着,我的生魂在地上就像被五马分尸了一样,四肢和头全部脱离了躯干,变成了六大部分。
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影子,青阳道长和我二叔骇然至极,不由互相对望了一眼。
我也被吓到了,这个代替我生魂的女生魂,难道死了吗?
影子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在地上,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是怎么了?”我向青阳道长和我二叔望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青阳道长和我二叔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缥缈又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赵璋,回来吧!赵璋,回来吧!”
随着这个声音的呼唤,我的脚渐渐地向地下陷下去。
脚面陷下去了。
脚腕陷下去了。
小腿紧跟着也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