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珉昊一脸受伤,原来自己在老婆的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不过其实他心里是庆幸的,她没有生气,虽然知道她并不是小心眼的人。
苏婧雅正在洗碗,但是她脑子里在想着别的事情,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往好地方想,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变成斤斤计较的女人。
“明天啊诗结婚,上午我去参加她婚礼,下午咱们去看舅舅,你看怎么样。”苏婧雅洗完碗跟他商量道。
“好啊,不过我可能不能去啊诗的婚礼了,我上午有个会。”董珉昊边看电视边说道。
“哦,没关系。”苏婧雅笑着说道,是啊,他现在是总裁,肯定会很忙。
凌晨三点苏婧雅便被手机铃声吵醒,她一脸闭着眼睛一脸懒散的接着电话。
“婧雅,啊诗不见了。”电话那头是李泰宇焦急的声音。
她连忙起身穿上衣服,下楼打车往李泰宇家赶。
“怎么了,啊诗怎么会不见了?”苏婧雅一进门便急急的问道。
“这是她留的信。”李泰宇神情焦急的把信递给苏婧雅。
苏婧雅接过信,大概的看了一下,啊诗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负面情绪,“她怎么会觉得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那么想。”李泰珉都要想破头了,也想不出她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学长,怎么了?”此时谢雨琪也急急的赶了过来。
“啊诗不见了。”苏婧雅说着把啊诗留下的信递给谢雨琪看。
“天啊,学长可是暗恋了特助三年,她竟然说学长不爱她!”谢雨琪是个急脾气,看到苏婧雅的信的时候不可思议的大声喊到。
苏婧雅虽然知道李泰宇是爱着啊诗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那么专情。
“其实啊诗虽然看起来坚强,但是她的内心是很柔弱的,她从小就是孤儿,对于家庭这个词,她是又爱又怕,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家庭中做好她自己的角色。”苏婧雅说道,“你也别着急,她现在受到怀孕的影响情绪反复,对你的感情一定没有问题。”
李泰宇看着她,身穿新郎礼服的他显着俊朗英挺,刚刚还颓然的表情在听了苏婧雅这一番话之后渐渐的变得自信起来,虽然啊诗并没有对他说爱他喜欢他之类的话,可是她一直是个谨慎的人,既然她答应了自己的求婚她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所以自己刚刚都在胡思乱想。
“可是李家那头都在教堂等着那,李阿姨说所有的宾客都到了,这马上要到时间了怎么办啊。”谢雨琪说道,李家的社会地位不低,前去祝贺的宾客都是非富既贵,这新娘跑了可是丑闻啊。
“那就让他们等着,啊诗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李泰宇沉了一下心说道,想着她可能会去那里。
“我知道了!”苏婧雅一直在想她会去哪,她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忽然她想起曾经啊诗跟她说过,沈靖文就是她亲人,她一直把公司当做自己的家,“她一定在金元的办公室。”
李泰宇听了她的话马上像外面走去。
诗从越蜷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阳光被阻挡在窗帘之外,偌大的办公室幽暗静谧,她已经睡着了,眼角还留着为干的泪水,她皱着眉头,像是在做不好的梦。
“就凭你也想嫁到李家,你知不知道李家的地位,娶一个连爸妈都没有的野孩子。”是昨天晚上在跟李泰宇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女人跟她所说的话,一句野孩子点戳到她内心最深的恐惧。
诗从越努力的摇头想要拜托那个噩梦,她想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是她却吓唬不住人家,那个女人还在说着,“你有什么,你怎么能配的上泰宇哥,要不是你有了这个孩子,泰宇哥会搭理你。”
是啊,自己有什么能跟李泰宇在一起想起李泰宇对自己的好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原来他只是为了这个孩子啊。
此时眼前忽然出现李泰宇的脸,他不像平常那样温柔的笑着的样子,一脸冷然疏远的看着她,当她看到他这个表情的时候忽然有种心碎的感觉,原来自己已经对他的温柔无法自拔,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她现在真的无法离开他。
可是他已经不爱我了吗,他真的只是因为孩子才对她好的吗?怎么他的眼神那么可怕“等等,不要,不要。”她梦中他竟然跟着那个女人离她而去。
忽然她的手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她感到有一种力量将她从动弹不得的困境中拉了出来。
“啊诗。”一声轻唤终于把她从痛苦的漩涡中拉了出来,她慢慢的张开双眼,“头儿!”她惊讶的看着坐在她面前握着她手的沈靖文。
“怎么哭了丫头。”沈靖文柔声问道,她跟连亦就像他的孩子一样的,刚才婧雅给他打电话,他一想这个孩子肯定在办公室。
“我……李泰宇可能不要我了。”诗从越说着哭成一个泪人。
沈靖文是最知道诗从越是怎样的坚强,她从小没有父母,从小在部队长大,性格里的坚韧冷冽是从小磨练出来的,他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疼不已,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对泰宇那小子动心了。
“不会的,你知道泰宇为什么会在公司做这么久的工作吗?都是因为你。”沈靖文说道。
“我知道,可是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孩子,我没有家世背景,对他们家根本没有什么用,他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诗从越悲戚的说道。
沈靖文知道,她的这种自卑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不幸的童年,她是一个工作能力外形各方面都非常出色,只有家庭是她心中最为脆弱的部分。
“丫头别人的话不要听,更何况是有心人,谁说你没有背景,你难道不拿我当家人吗?”沈靖文的话让诗从越心中升起暖流。
“还有我。”不知什么时候连亦也走了进来,衬衫扣子放开了两颗,袖子挽起,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