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害怕吗?真没用啊……”

被凌司架着往回走的时候,辛冷还有些腿软,凌司稍一松开手,他就不争气地瘫进了他怀中,用力抱紧了他的脖子。

“废话!我刚刚可是差一点就变太监了!”辛冷凶恶的声音带着严重的颤抖,恶狠狠地揪了把凌司的头发,“又不是你被割你当然无所谓了!”

凌司失笑,任由辛冷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往上托了托,“怎么会无所谓,我每天都要摸一摸才安心的。”

“就是因为你每天摸别人才找上我的!我求你别摸了成吗!”

“哦,是么……”

凌司眯了眯眼,看着辛冷满脸通红又渐渐恢复了活力的样子,高深莫测地勾了勾嘴唇。

……

回到基地内,医生迅速给辛冷处理好了伤口,随后满脸困惑地看着凌司,视线中隐隐约约带着点防备的意思,“你是……”

“哦,他是我的机甲制造师,也是圣尼汀学院的学生。”辛冷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向医生介绍,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凌司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嘴唇,故作淡定地冲医生点头示意。

哼,现在都敢自称我是他的机甲制造师了么。

“不过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奇怪的伤?”医生不解地看了辛冷一眼,又抬头看向凌司,“而且回来的时间也很奇怪,难道你们……做了逃兵?”

“逃,逃兵?怎么会是逃兵!”辛冷睁大了眼看着医生。

这帽子颗不能乱扣啊!逃兵可是会被判处死罪的!

不过他们刚刚放下还没结束的战争就回来了,后果应该也很严重吧……

医生见辛冷低着头担忧害怕的样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刚准备开口,却是被凌司的一个眼神吓得呛到了口水,猛地捏住脖子咳嗽起来。

“走吧,带我回房间去。”凌司将辛冷从座位中拉起来,两人一同离开急诊室。医生扶在床边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刚想到要给上级汇报,却发现诊室中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

“唔哈……我才刚刚……恩……”

房间内,春意无边。

辛冷双眼朦胧地被凌司绑在床头,已经稍微染上*的身子开始不听命令地颤抖起来。

凌司笑了笑,将一个粉色的小袋子从空间钮中拿了出来,恶劣地放在辛冷不断起伏的胸口上,“这是我从巴萨克木带给你的礼物。”

辛冷皱了皱眉,烦躁地动了动,仍尽力维持着理智,“什么东西……”

凌司危险地笑了笑,将蛋糕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股甜腻腻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辛冷一股恶寒,总觉得接下来,两个人并不会非常单纯地吃蛋糕。

“你想干什么啊你这变态!”辛冷急的眼睛都红了。

果然,凌司在他失神的片刻已经默默拿起蛋糕,将上面的一颗小草莓摆在了他的肚脐眼上。冰凉凉的触感却让他小腹一热,用力往内缩了缩肚子,草莓一瞬间就滚到了床上。

“凌司你别恶趣味了!你……唔唔唔……”

凌司将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到辛冷嘴里搅了搅,继而捏住他的舌头不让他说话,放肆地在他的身体各处煽风点火。直到辛冷满头大汗完全沉沦的时候,凌司又突然停下手,坐到旁边一本正经地吃起蛋糕来。

辛冷一脸懵逼,看着凌司吃的忘我的模样,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恩……凌,凌司,你别吃了……”辛冷难受地用脚扯乱了床单,往凌司身上蹭了蹭,“帮,帮我……”

“帮你干嘛?”凌司笑眯眯地含着叉子,辛冷却完全看不见他眼睛里的笑意,反而有一丝阴森森的气息让人感到害怕。

辛冷眨了眨眼睛,讨好地亲了亲凌司的手背,“帮我摸一下……”

“哦,之前是谁求我别摸的?”凌司放下蛋糕,挠了挠辛冷的耳朵,“是不是你啊?”

“呜……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啊,你那么厉害,直接就跟着佐陇来打仗了,还凶巴巴地挂了我的电话。”凌司捏住辛冷的下巴,不断在他下巴到脖子的那一块来回摩挲,肆意挑逗,“是我的错……”

“不你,你哪里有错啊……”辛冷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笑了笑。

难道说凌司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霸道和自私,决心认错了?

恩……如果是温柔一点的凌司,我或许……

“错在光说不做,没把不听话的叛徒打断腿然后用狗链拴在床边。”

“呜……你真没错……”辛冷苦兮兮地憋着嘴,不安地往旁边挪了挪,“都是我的错……”

我怎么会那么天真啊!!

这个人可是凌司!!那个鬼畜变态的恶魔凌司!!

他跟温柔没有一点关系的!!

越发膨胀燥热的感觉让辛冷难为情,嗓子里也不断发出让他觉得厌恶的甜腻低吟。辛冷垂下眼,喉咙里一阵酸涩。

凌司真的太过分了,他的行为,跟那些人的恶行有什么分别啊!

“是我不该随便反抗你的……不该跟着佐陇来这里……”辛冷咽了咽口水,越想越觉得委屈,嗓子也干的发疼,“不该误解利克斯的话以为你多少是在意我……”

凌司神情一滞,耳根不由自主地红了红,猛地捏住辛冷的脸,“利克斯跟你说什么了?!”

辛冷惊愕地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没,没什么,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利克斯从来不开玩笑。”凌司皱了皱眉,略微窘迫地别开视线,声音小到微乎其微。

辛冷呆若木鸡,即使凌司的声音再小,他也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

当凌司再次看向辛冷的时候,发现他震惊不已的神情,终于无法控制地倾下身,将人死死吻住。

“唔恩恩……”

凌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害怕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脸颊,耳朵,脖子,可能会因为羞耻而爆炸开。

神经高度紧绷之后的快感来的比辛冷想象中的还要猛烈,却也带着让他耽溺的温柔。

凌司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可以自行脑补的吧……

如果他真的在意我,那我应该怎么回应呢?

说实话……他的性格虽然很恶劣,但相处习惯之后好像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而且我也越来越不反感跟他坐爱了……

哦!我怎么可以这样堕落?!

可是我一旦拒绝他了,肯定又会被狠狠地报复吧?

辛冷一边享受着狂风暴雨般的快乐,一边给自己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恩对……我不接受的话,凌司肯定会黑化的。

……

今天又被欺负惨了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翻云覆雨之后,凌司轻抚着辛冷的脸颊,将他微微汗湿的头发拨开,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

“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的。不会像佐陇那样,把你带来了,又仍在一边……”

辛冷突然翻了个身,眼皮稍稍打开了一点又迅速闭起,用力往凌司的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好……”

凌司一惊,脸颊迅速染上绯红。

被听到了?!

然而,辛冷只是动了动嘴巴,闭着眼睛继续呼呼大睡。

凌司暗自松了口气,面露笑意地摸了摸辛冷的头发,砰咚直跳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下来。

……

“请跟我来!就在那边!一定要抓到那两个逃兵!”

匆匆忙忙的叫唤声以及大小不一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凌司不悦地皱了皱眉,替辛冷盖好被子,在来者推开房间的前一秒钟走了出去,顺势门上关,将噪音隔绝在门外,以免惊醒辛冷。

“就是他!”医生战战兢兢地指着凌司的鼻子,“他还有一个同伴!是今天抵达基地的一名圣尼汀的学生,叫辛冷。”

跟在医生身后赶来的一名中尉傻了眼,赶紧将他拉了回来,“瞎说什么!这可是凌璧上将的儿子!你说他是逃兵?”

医生呆然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那名中尉。中尉无奈地松开医生,上前一步冲凌司抱歉地鞠了个躬,“凌司阁下非常抱歉,这位医生刚刚留学归来,对您的事情还不太了解,请您见谅。”

“恩,没事。”凌司笑的宽宏大量,却又阴狠地看了医生一眼,吓得医生差点跌坐到地上。

“负责这个基地的大人是哪一位?”

中尉莫名地看了凌司一眼,笑道,“是歇亚子爵。不过歇亚大人似乎从来都不介入这次战争,所以基地内的所有事情都是葛封将军说了算。”

“是么,是歇亚啊,那就好办了。”凌司笑了笑,拍了拍中尉的肩膀,“在这里守好,别打扰里面的人睡觉。我去找歇亚子爵。”

“凌司阁下请等等!”中尉挡住凌司的去路,有些苦恼,“那个,歇亚大人这个时间一般都在……午睡。您有事情的话,还是等到葛封将军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凌司绕过中尉,冷漠地沉了沉眼,“他已经死了。”

……

“砰砰砰。”

轻敲着歇亚的房门,凌司已经隐隐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不雅叫声,不由地抿了抿嘴唇。

不是在午睡么……

忽的,门被猛地拉开,一名上身翅裸的军官面露羞涩地冲凌司点了点头,迅速跑了出去。

凌司走进房内,眼皮猛地一跳。

不远处的沙发上,衣衫褴褛的纤瘦男子正在将菊花里的液体往外抠,见凌司来了,也只是无所谓地冲他笑了笑,继续抠挖的动作。

“……歇亚大人。”

“叫什么大人真恶心。”歇亚嫌恶地白了凌司一眼,郁闷地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就双腿大开地面对凌司坐到了沙发上,腿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液体,“你这么快就来了?查尔斯不是说你们要一个星期之后才到。”

“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我提前赶过来了。”凌司对他那副样子像是早就习以为常,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

“是因为家养的那只小白兔不听话提前跑来了吧。”歇亚鄙夷地歪了歪头,拿起一旁的电动玩具沾了点润膏,自己玩的起劲,“然后呢?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见我。”

凌司撇开眼睛,满脸嫌恶,“葛封应该已经叛变了。”

“哼~~他啊……”

“你好歹注意点。”凌司皱了皱眉头,“就因为政府里都是你这样的人,亚尔维亚才无可救药。”

“别说的这么难听么恩……要不是我这种人啊恩……多了,你们这些个叛徒怎么趁虚而入?”

“别再自暴自弃了歇亚。”凌司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故作欢愉的笑脸,“你真的以为你这个样子,l就会回心转意吗?”

“啊!!啊啊啊!!啊……”歇亚难以抑制地叫出声,达到致命点,眼泪和某些液体一同掉落,像是把内心所有的情感也一并宣泄而出。他没有理会凌司的话,只是匍匐在沙发上拼命喘气。

凌司沉默地闭上了眼睛,满脸悲痛。

“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亚尔维亚可能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