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颜小数听到这一声枪响,骤然停止挣扎,尖叫了起来,南锦天竟然真的开枪了!
在南锦天开枪的同时,赵嘉言和严石也同时开枪了。
但是由于南锦天此刻身上挂着一个颜小数,所以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犹豫,然后犹豫之后的后果就是,南锦天成功地躲过了他们的攻击,并且还打伤了赵嘉言的手腕。
赵嘉言一声闷哼,手顿时从枪支上掉了下来,枪也跟着倒了。
“赵嘉言!”夏林惊恐地看到赵嘉言被打伤了,跑过去查看。
经历过这么多天,她对赵嘉言的仇恨也没那么深重了,毕竟那些记忆还没有醒过来,她的脑子里并没有赵嘉言伤害她或者伤害凌异洲的画面,反倒是最近赵嘉言给她的帮助历历在目,所以夏林现在对赵嘉言受伤还是有些在意。
严石看到赵嘉言提着唯一的一直胳膊一脸痛苦的模样,严石盯着南锦天咽了咽口水。
南锦天确实不好对付,他们两个人尚且无法跟南锦天对峙,现在赵嘉言倒下了,就剩他一个人了,他更加没有把握能制南锦天了,更何况他的枪法还远远不如赵嘉言。
然而此刻南锦天已经把手枪对准了严石。
“不要!”就在南锦天即将开枪的时候,颜小数突然抱着他的手臂大叫了一声,然后试着扯下南锦天的手枪。
一边扯南锦天的手枪,颜小数还一边朝着严石他们喊:“你们快点准备开船,你们是打不过他的,快点走啊!”
颜小数来奇迹岛不久,见过的都是变态,当然待在一起最多的是南锦天这种超级大变态,所以在遇到夏林他们一行人之后,才愈发珍惜正常人生观和正常价值观的可贵。
如果她现在不阻止南锦天,南锦天会继续开枪,他不仅会把子弹射进赵嘉言的手腕里,还会是严石的心脏里,宋心兰的脑袋里,然后轮到她。
最后南锦天会睥睨着一堆尸体,然后带着夏林去进行他变态的实验。
那种结果在颜小数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害怕,背后一凉,甚至有一种即将品尝子弹滋味的错觉,所以为了防止这种全军覆没的悲剧,她在离南锦天最近的位置,必须阻止他杀人。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南锦天盯着颜小数。
颜小数奋力吸了吸鼻子,“我才不想死,可是我要是不阻止你,不仅我会死,他们也会死,还是我一个人死好了!”
颜小数说完又冲着夏林那边吼了一句,“你们到底走了没有啊!”
她现在可是用生命在保证他们的离开,颜小数觉得自己一瞬间高大了不少,但是只要一想到等会儿会被南锦天用子弹打穿,她的身体又害怕地发抖起来。
严石见状,思考不犹豫,对还在船下的夏林道:“夏林,快上船,我们该走了!”
夏林看着挡在南锦天枪口面前的颜小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犹豫,“可是小数她……”她不想丢下颜小数一个人。
“她既然选择保护我们,我们就应该尊重她!”严石冲着夏林吼了一句。
“不,要走一起走。”夏林说完甚至还朝着颜小数那边走了两步,她对南锦天道:“南锦天,我刚刚才知道你和我有些相似的血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不对……”
“啪”地一声,严石在三两步冲下船,走到夏林身后,对着她的后脑勺便一个手刀下去。
如果是拥有记忆的夏林,是绝对不会还妄想跟南锦天说道理的。
有记忆的夏林经历过红堇花事件,也经过过凌异洲的人格分裂事件,期间的一些简单细节便会打消她去试图说服南锦天的念头。
太天真了,她以为南锦天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吗?他现在不打晕夏林,待会儿打倒夏林的就会变成南锦天的子弹了。
严石把夏林打晕之后,一弯腰把她扛上船,然后往赵嘉言身边一扔,迅速开船走人。
没有停留一分一秒。
看了晕过去的夏林一眼,严石觉得还是这样清净。
只不过两秒钟后,严石听到了“砰”地一声,传来一声很不清净的枪响。
然后是颜小数尖叫的声音。
严石一边开船一边回头看了几眼,似乎看到站在南锦天面前的颜小数,身上中了南锦天一枪,背后印出了一片血迹。
“赵嘉言。”严石喊了一句手腕受伤的赵嘉言。
赵嘉言低声“嗯”了一句,他现在感觉手腕很不好,十分痛苦,子弹还在里面,有一种灼热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肌肉组织都要被这颗子弹融化了。
现在严石叫他,他没什么意识,痛得快要晕过去了。
“你先撑住。”严石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刚刚那一声枪响,是南锦天真的对颜小数开枪了?”
赵嘉言低笑了声,“不然呢?”
“可是我刚才看到他们的互动,我以为南锦天是对颜小数有特别之处的,我是认为他不会对颜小数开枪才走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现在严石对颜小数有些歉意,他觉得反正颜小数留在岛上也没事,南锦天也不会杀她,所以他带着其他人走的很安心,却没想反身便是一阵枪响。
“也许吧。”赵嘉言应了一句,便晕了过去。
一个船板,刚好夏林枕在这边,他枕在另一边。
严石没得到赵嘉言的答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已是晕了过去。
严石哀叹了一声,跑出来四个人,结果现在就他一个人是有清醒意识的……
相比起这两个晕倒的,严石还是有些在意还留在岛上的颜小数。
而此刻的颜小数,正捂着自己的腰,瞪着圆圆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南锦天。
他真的开枪了,刚刚抢下了他的手枪,刚好抵在了她的腰上,所以他正好在她的腰上“砰”地一声给了她一枪。
颜小数从来没种过弹,她不知道竟是这种感觉。
起初不同,然后身体像是被掏空了般,剧痛这才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