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凌异洲突然收回刚刚的话题问道,他知道她是叫不回来了,那么他便亲自去接回来。
“你要干嘛?你那么忙不要过来。”夏林本想听完赵嘉言的故事便回去的,不想把凌异洲牵扯进来,那将一头乱麻。
“在哪里!”谁知道,凌异洲非常坚持。
夏林跟他僵持了一下,发现完全没办法,只能说了:“在圣莉亚教堂。”
说完后夏林便挂掉电话,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凌异洲,她有些闷,暗自批判凌异洲,他该对自己有信心点啊,一个赵嘉言而已,犯不着在“兵乱马乱”的时候跑过来。
想到等下凌异洲要过来,夏林连忙收起心思朝着教堂里面走去,她想尽快跟赵嘉言的谈话时间结束,然后让赵嘉言离开,以免到时候凌异洲来了纠缠不清。
可她明明是来解决事情的,还是大事,到最后搞得跟偷情似的,夏林吐了一口气,十分无奈。
教堂此刻是关着门的,夏林感到有些奇怪,这时候是旅游开放区,应该要开门给大家进去参加的。
正奇怪的时候,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修女,穿着黑白修女服,对着夏林微笑着鞠了一个躬,“是夏林小姐吗?”
夏林也跟着她鞠了一个躬,点头,“是的。”
“赵先生在这里等你多时了,进去吧。”修女确认了之后,给她开了门。
夏林不知道赵嘉言在这里搞什么鬼,也对这种迎接方式不太感冒,她现在只想知道南锦天在搞什么鬼,最关键的,他们把运输进来的红堇花藏到了哪里?
夏林一进大教堂,背后便啪地一声关了门。
吓得夏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这种时候,陌生环境的幽闭恐惧症谁都有,她立马转身去拍门。
然而还没拍下去手,身后便响起了一个声音:“别拍了,我只想找个安静的环境说话。”
是赵嘉言的声音。
夏林回头,发现他正坐在教堂的最前排,此刻已经站了起来,看向她,“夏林,过来。”
幸好他叫的是夏林,不是小名,这种疏远感反而给了夏林意思在安全感。
其实,赵嘉言从来就不是一个恐怖分子,他的外表能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阳光,是一个温柔到随时见光的男生。
当然,那只是在他没接触南锦天之前,自从知道他跟南锦天有了接触之后,这阳光便沾染上了阴冷,不再纯粹了。
“就……就在这里说。”夏林咽了一口口水。
赵嘉言突然低笑了一声,“你怕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林居然有朝一日会怕起曾经毫无脾气的他。
夏林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心虚,“我们毕竟现在,恩,身份尴尬,你还是快说重点吧。”
“站这么远,你没发生我们现在是在对吼吗?”赵嘉言索性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教堂很大,他在第一排,她在刚进门的门口处,说话确实有些困难,对吼才能听得到。
夏林见他安然坐回去,而且这里也没其他人,叹了口气,也只好朝着他走近了。
差不多走到离他三排座位的位置,夏林停下来,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他身后,一坐下来便看见他的后脑勺,道:“南锦天是不是今天运了一批花粉来港东?”
“你还是很喜欢做在我后面。”赵嘉言道,却不是回答她刚刚的问话,反而忆起往昔来了。
以前每次上课她都要坐在他后桌,因为他背影笼罩范围广,能挡住她睡懒觉以及做的每个小动作。
夏林被他一说,想起了自己跟他一起上课的情景,但是想完之后却更加气愤了,“你还有脸说这些!”
赵嘉言的脊背僵了僵,对于她的指责,似乎在思考什么很深沉的事情,直到夏林等不下去了才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还是爱你的。”
“切。”夏林扭过头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现在你背后姓夏的还是那个白痴?”
“你可以相信我一次。”赵嘉言突然站起来,往后面走,朝着夏林走来。
一直走到夏林面前才停下来,一双褐色的眸子擒住夏林的脸,这张对他来说仍然熟悉的脸。
梦里的脸。
“我不信。”夏林却坚决地打碎他的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只想知道南锦天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我比较想跟你聊一些乱七八糟的,确实很乱,还掺杂着凌异洲,你要是想听,我豁出一切告诉你。”
“我不想听,你也不用豁出一切。”夏林听到凌异洲便皱了皱眉,她想在心里拎清楚,不想在这个赵渣男面前谈论疼了自己一年多的男人。
赵嘉言显得有些挫败,眼底沉了沉色,撑着她的桌子微微低了低头,“你真的不想……”
“我都说了我不想听那些!”夏林见他靠近,瞬间炸毛了,直接跳到一边,找了个里面隔了七八步的位置重新坐下,“你只管说我想知道的内容就好。”
“好。”赵嘉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也不坚持了,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那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夏林见他终于恢复正常了,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首先,你告诉我南锦天为什么要杀倪月、梁小雨、许薇和曹阳。”
“你们不是知道么?为了给你们传递那四张纸条。”赵嘉言看向她。
“那四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夏林有些颤抖,就为了传递一句话,南锦天竟然杀了四个人!
“港东花开,傀儡遍地。”赵嘉言很利落地说出来,“哦对了,他杀人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测试你被操控的灵敏程度。”
“所以我才会在他们死前屡屡梦游?”夏林咬牙切齿,“那么测试结果呢。”
“测试结果很好,他很满意,所以立马实施了下一步计划。”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就是港东花开,傀儡遍地。”
“姓赵的!”夏林紧蹙着眉,总觉得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