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童颜坐在赵津的对面儿,看着女孩儿笑着冲自己点点头,他也安心了许多——
好像并没有被童桐给刺激到,这个赵津的心挺大的啊……
感叹了一下,童颜问:“想吃什么?今天算我的。”
“比起那个……”赵津不太确定自己这么说算不算是自作多情,可是她总觉得,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了,就应该告诉他:
“童颜,童桐都给我说了,而我决定,我要和你站在一起,我要帮助你,帮你把这个秘密瞒过去。”
“嗯?”没想到赵津这个女孩儿居然这么直率坦诚,将自己的心意直接说了出来,童颜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她的心意。
看到童颜不说话,赵津补充道:
“其实……其实一开始我就应该相信你这么做是有你的原因的……我……我原本就应该相信你的……毕竟……
“毕竟曾经的我可是你的小迷妹啊。在最好的年龄遇见了你,还好,你也接受了我……”
还好,你接受了我的支持,忍受了我的怀疑……
低下头,童颜笑着喝了口茶: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突然感觉一直在心头的阴霾被驱散,看着对面儿那个女孩儿的笑脸,童颜真心觉得——
还好在最好的年龄遇见了你,不过更好的是,你接受了我……
“对了,赵津,”童颜从口袋里拿出了为三天后尹灏锡演唱会特制的应援小纪念品,“三天之后的演唱会,你们杂志社会来么?”
“我们?”赵津笑着摇摇头,“我是《经济周刊》的,估计不会来,不过旗下娱乐杂志的记者应该会去的吧。”
“……”沉吟了一下,童颜点点头,“这样啊……”
“不过!”伸手,握住童颜的手,赵津急忙说,“我一定会去看的。”
看着女孩儿坚定的眸子,童颜抿着嘴点点头:
“好,到时候,我们见。”
松手,吊坠从掌心掉落,落进了赵津的手中。
长舒一口气,不得不说,这真是这个月里,童颜遇到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了。
而另一边儿,童桐似乎就没有那么顺利。
从萧白羽的公司出来之后,童桐刚回到杂志社,就看到提芬娜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也大敞着,里面女人的气场让整个杂志社都死气沉沉。
“提芬娜……”握着背包的手紧了紧,童桐几步走了过去:
“提芬娜小姐。”
“童社长,”提芬娜指着桌子上的何畔笛的户口本问道,“何畔笛的都交上来了,你的呢?”
“我的户口本……”叹了口气,童桐只能实话实话,“我的户口本丢了。”
“哈?”没想到还会有人把户口本弄丢,提芬娜只觉得童桐在骗自己:
“童社长,这个理由恐怕我没有办法相信啊。户口本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是怎么弄丢的呢?难道说一天到晚都把它装在身上,然后被小偷给偷了?”
摇摇头,童桐只想说——
如果有小偷偷我的户口本,那么这个小偷一定就是萧白羽!
撇撇嘴,童桐难为情地说:
“我的户口本被萧白羽拿去办结婚证的时候给弄丢了……”
“……”听了这话,提芬娜算是无话可说——
行!童桐!算你狠!
就算你是说谎,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去找白羽哥求证的……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从童桐的办公椅上走下来,提芬娜装作一副遗憾的样子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童社长把何畔笛的东西也还给她,因为上面有指示,如果杂志社的社长不去的话,员工也不许去。”
“哎?”
这是什么规定?
“提芬娜小姐,这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吧!”对于这种事情,虽然说是发生在自己的仇家何畔笛身上,童桐心里应该是暗爽才对,可是总觉得这么做很不公平,她抗议道,“这未免有点儿太……”
“我也不想这么做,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呢。”提芬娜踩着高跟鞋走出去,而留在身后的童桐想——
虽然说这么做很不地道,不过为了杂志社的发展,为了不再让我和何畔笛之间的矛盾激化,我还是编一个借口来糊弄糊弄吧!
就说培训计划取消了……
等下次再有机会,我直接给何畔笛。
这么想着,就在童桐刚要出去说时,提芬娜站在办公室门口,对着底下所有人说:
“大家以后要看管好自己的东西,以免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也给别人带来麻烦。
“像是这一次,你们的童社长,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把户口本给弄丢了,导致现在她和主编何畔笛都没有办法去国外深造,大家要引以为鉴!”
说完,提芬娜就离开了,而在办公室里的童桐能够深刻地感受到何畔笛目光里的杀气……
不妙啊……
皱着眉毛,童桐在心里已经把萧白羽和提芬娜归位了同类项。
转身回到办公室,童桐刚把门关上,身体就重重地靠在上面,整个人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一样,一双大大的白眼也不知道是白给谁看的:
“真是的……”
顺着门往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脸埋在手里,童桐觉得身心俱疲——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而就在办公室的外面,坐在自己的隔间里,何畔笛的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本想着只是给童桐下个绊子,没想到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懊恼地搔了搔头发,何畔笛从椅子上起来,刚要去休息室接一杯水的时候,就和赶来上班儿的赵津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你干嘛?”
怒目相对,何畔笛等着赵津,而赵津一抬头,对上那双铜铃眼,打了一个激灵——
干嘛这么狠地看着我?
“尹灏锡和EPE的专访写完了么?”颐指气使,何畔笛拿起大来还真是不含糊,“给了你那么长时间,都写了什么?”
撇撇嘴,虽然不知道何畔笛究竟是吃了什么枪药,但是好在赵津心情好到要飞起,并没有计较什么:
“写好了,东西在我的优盘里,一会儿给你。”
“现在就给我,”正是没地方发泄,何畔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要把怒气全部撒出来,“我今天可是很忙的。”
……
白了何畔笛一眼,赵津从包包里拿出了几个优盘,放在手中一个一个地找: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看着赵津磨磨蹭蹭的样子,何畔笛就是一肚子的火,等拿上了赵津的优盘,她甩着膀子就走了。
而另一边儿,看着被何畔笛抓红的手,赵津真是纳了闷了——
这家伙怎么那么大的手劲儿,指甲都快要嵌进我的肉里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