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我感到很高兴,其实喝酒什么的都不重要,这顿饭花多少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从内心里面在向我表示出一种尊敬。

越是成功的人,对尊重的需要就越迫切,被人尊重,才会获得更多的自信。

后来我喝了不少的酒,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敬了我好几杯。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包括柯主任,以前他对我是有些意见的,但是今天,他真诚地对我说了一句话,“冯市长,你确实是一个很有思想和能力的人。我从内心里面敬佩你。”

说实话,我对自己在省招办时候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很满意的。我觉得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当一把手不一定要做太多的事情,但是一定要做几件关键性的事,对单位未来发展有好处的事。这就足够了。

其实在地方上当一把手也是如此。比如我现在,真正需要做的其实就是一件事情:把上江市打造成一座有一定影响力的文化古城。只要做好了这样一件事情,上江市的未来就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这顿饭因为他们对我真心的尊敬而让我心情愉悦,也因为如此而让我差点喝醉。后来是我告诉商垄行说第二天一大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而且我还告诉她说自己在酒醉后第二天状态较差,她这才罢了。

离开的时候商垄行单独和我说了几句话,她主要是告诉我说我交办给她的那件事情已经办好了,目前暂时把我们那位交通局长的小姨妹安排在后勤处。我不住道谢,说:“只要能够安排下来就行,她肯定应该满意的是吧?”

商垄行笑道:“冯市长,你真的没见过这个人?”

我苦笑着点头道:“真的没见过。”

她笑道:“我倒是觉得很奇怪,很平常的一个女孩子,除了年轻,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我顿时就怔了一下,“是吗?呵呵!我知道了,女人,年轻就是资本啊。”

她笑着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你们男人喜新厌旧。”

我有些尴尬,“也不都是这样吧?”

她即刻转移了话题,“冯市长,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和小晨,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我早已经让自己忘却此事,但是此刻,她的这句问话却让我的内心再一次伤感起来。我摇头说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吧,无所谓了。”

她看着我,问道:“你们出什么事情了?”

我摇头,“什么事情都没有出,而是我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商主任,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她再次来看着我,轻声叹息,“你呀……。”

我伸出手,我们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我说道:“商主任,今天我很高兴,谢谢你。对了,今年我们荣书记的孩子考大学,到时候还得请你考虑一个那样的名额。现在我预订了啊?”

她笑道:“你说了的事情,当然没问题了。行,我记住这件事情了。”

离开这里后我让驾驶员直接送我回家,在回去的路上我收到了阮婕的短信:我想你了。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

此刻,商垄行的那个问话让我心里产生的寂寞与伤感顿时被发酵,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冲动。当然,这种冲动里面更多的是包含了我内心的需要。

我即刻给她回复了短信:我开好房间后再给你短信。

到了家门口,当小隋将车调头开走后我就紧接着出了小区。我没有回家,直接去到附近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我把她扔在床上,半跪在床边,用身体压着她,衣衫完整,无言无语地。那种“压”像是要把彼此先安安静静地埋藏在欲望里。

我们第一次这样,温柔,而且富有诗意……。

许久后,她从愉悦中变得平静下来,轻轻将我拥抱住,“我好舒服。”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前夫最近和你联系过没有?”

她摇头,“没有。这个人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过我觉得这样倒是很好,我和孩子终于可以安静地生活了。”

我的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安……

也许是我心里多虑了,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这种多虑完全是来源于闵思维无意中讲出的那件事情。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巧的事,或许是我潜意识里面在希望那个人完全、彻底地消失掉,但是我的心里却又害怕真的那样。我心里这样想道。

黄尚绝不会为了帮我而去冒那样大的风险,他帮我做一些小事情倒是没问题。当我忽然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完全地变轻松了。确实是这样,杀人可是死罪,黄尚绝不会为了我去做那样的事情。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最多也就是曾经治疗好了他的女人,不过这并不值得他为了我去做那样的事情。

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考虑代价的,任何人都是如此。

我说:“这样不是更好吗?也许他是良心发现了。这样不是更好吗?就如同你刚才说的那样,今后你和你的孩子就可以安静地生活了。”

她说:“嗯。”

我去抚摸着她的脸,“阮婕,今天我看你,怎么觉得憔悴了这么多?”

她轻声叹息,“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特别是招生中心那一块的事,我不大熟悉那方面的业务,什么事情都要去操心。现在还不容易基本上走上正轨了。还有孩子。”

我说:“你应该去请个保姆,现在你的收入请保姆完全应该没有问题了,是吧?”

她摇头道:“我不想请保姆,和孩子一起,那也是另外的一种幸福。如今我每天下班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孩子在一起,她是我的命根子。”

我不能理解女人对孩子的那种感情,不过我还是可以想象得到,毕竟孩子是从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还经历过十月怀胎之苦。

我去摸着她的胸,“我明白了,估计是你最近缺少男人的缘故,没有男人的滋润,所以你才变得这样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