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林易笑道:“组织就是指人们为实现一定的目标,互相协作结合而成的集体或团体。准确地讲,我们常说的这个组织就是广义的上级。还有一种说法,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更接近于我们的现实。”
我笑着问道:“那是什么?”
林易笑着回答道:“组织就是在你遇到困难时,他说无能为力;在你遇到不公时,他说要正确对待;在你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他说要顾全大局;在你受到诬陷时,他说你要相信组织;在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时,他说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当需要有人冲锋陷阵时,他说是你的坚强后盾;在你取得成功时,他说是组织培养的结果。”
我和上官琴顿时就笑了起来,林易自己也笑,随即又说道:“其实问题的关键并不在组织那里。那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人!组织是由人组成的,如果组织里面的某些人不按照组织规定的那些条条款款去办事的话,不出问题才怪呢。”
我深以为然,“有道理!”随即又问他道:“那么林叔叔,刚才我说的那个问题究竟该怎么处理呢?”
他淡淡地笑道:“相信组织。”
我和上官琴对视了一眼,随即我又问道:“我不明白您这句话的意思。”
他说:“既然组织是由人组成的,而且在这些人里面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决定这样的事情的解决方式,那你就去找这几个人好了。只要你会说话,那么我相信会有效果的。组织更需要群众的支持嘛。”
我摇头道:“我已经找过领导了,不然的话他哪来能够这么容易就出来了?”随即,我这才把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讲述了一遍。
听完了我的话后他顿时沉吟起来,“原来是这样……”
随即他就开上皱眉思索起来,我和上官琴都看着他,连吃东西都忘记了。
一会儿后林易便端起酒杯,“冯笑,其实我们都陷入到习惯性思维里面去了。”
我诧异地问他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冯笑,你可以再次去找你们邹厅长。这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再次去找他说明情况的话怎么知道他会不改变主意呢?”
我苦笑着摇头道:“这……万一他要是坚持那样呢?而且卫生厅发给我们的可是正式文件。”
他笑道:“我不是说过吗?组织是什么?是人组成的。别那么相信那什么文件,文件不也是人写出来的吗?”
我似乎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玄乎。
“好啦,不说了。我们喝酒。冯笑,这件事情你尽力就可以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通过个人的力量能够解决的。尽力就可以了。”随即他说道。
我还能说什么?何况他说的确实是这个理。
其实晚上我们并没有喝多少酒,三个人也就是这一瓶。后来是上官琴提醒了我。她说:“董事长……林叔叔明天还有很多事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林易说:“也罢。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后我们再找机会喝。”
我当然不会再多说什么,“行。今天正好。这顿饭吃得很舒服。”
随即上官琴就去结账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不需要去挣着结账的事情,这点钱对我们来讲都不算什么。
这时候林易问我道:“冯笑,她怎么样?”说完,他朝我身旁的座位处努了努嘴。
我怔了一下,心里明白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和上官琴所有的事情了。我有些尴尬,“还好吧。”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还好吧是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回答了,“她其实很不错的,我以前不大了解。她性格很好,很体贴人。”
她点头,“娶老婆嘛,就要这样的女人。冯笑,你经历的女人也不少了,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你应该最清楚。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这张脸。如果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乌七八糟地乱来,那样的女人才麻烦。现在那样的女人太多了,你应该清楚。说实话,我可是观察了上官琴很久了,觉得这个女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当然,这种忠诚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你必须和她交心,对她真正的好。明白吗?”
他开始的话让我感到尴尬并且还有些无地自容,但是他后面的这句话却让我深以为然。
随即,他又说道:“不过她也是有很多缺点的,比如太好强。所以今后很多事情你得让着她。”
我点头。
这时候上官琴远远地过来了,他也看到了。他最后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今后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我急忙地问:“您担心什么?”
他却在问我道:“你能够完全和你以前所有的女人断绝来往吗?”
我顿时就怔住了。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在想,其他的倒也罢了,可是林育和洪雅呢?我想,这个问题不仅我自己难以回答,就是林易也不希望我完全地和林育断绝关系的。
我说:“上官她说了,以前的事情她不管,但是今后我不能再那样。”
上官琴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他叹息了一声后说道:“我也希望你这样。冯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去维持的。我相信你能够做得更好。”
上官琴已经到了桌边,“董事长,您还座一会儿吗?”
林易随即站了起来,“走吧,我得回去看点材料。冯笑,我给你讲啊,你现在是单位的一把手,做事情应该讲究策略和原则,千万不要一味地去当好人。当领导的人要有自己特有的个性。明白吗?”
我不住点头。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一个人要改变自己的习惯和性格真的很难。
林易的车早已经在下面等候,我估计小李根本就是一直在酒店的外边等他。
我和上官琴把林易送走后我们才上车离开。我问上官琴:“你是不是要去开车回家?”
她说:“去吧。不过我好想就这样和你回去。”
我的心里柔情顿起,顿时就有了和赵梦蕾刚刚结婚时候的那种感觉,那种依依不舍的眷恋感受。我说:“就这样回去吧,明天我先送你去上班。”
她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太好了。”
随即,我开车去到了她的住处,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家的地方。
车停下后熄火,她却坐在那里没有动。我去看着她,“干嘛?”
她娇媚地看着我笑,“我要你过来抱我下车。”
我急忙紧张地去看车的前后,夜色中四处静悄悄的。她在那里不住地笑,“现在这么冷,大家都呆在家里。你怕什么怕?嘻嘻!想不到你这么胆小。”
我嘀咕了一句,“我倒是无所谓,你住在这里呢。”
她却说道:“我住这里这么久了,周围的人互相都不熟悉。现在城市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我深以为然。我和我家周围的人也不熟悉,如果不是那天家里因为童瑶忘记关水龙头的事情的话,我直到现在都不会注意自己楼下住的是谁。
其实出现这种现象的根源还是在于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漠的缘故。
如今,人际关系变成了赤luo的金钱关系,不管办什么事情说到钱为止,认钱不认理,认钱不认人,钱来就给办,否则六亲不认。过去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现在变成了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见死不救经常见诸新闻媒体,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有些子女孝敬父母的观念淡薄了,宁肯花成千上万的钱养宠物,却不愿意每月花几百元钱赡养老人;邻里之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成为了一种必然了。
我不住地感叹,随即下车去到她那一侧,打开车门,然后看着她。此刻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顿时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的脸微微地红了,同时在看着我娇媚地笑,“抱我下来啊……”
我急忙去到她那里,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她腿弯里面,左手从她的腰和汽车靠椅之间穿过去,然后使劲地抱起她,同时还说了一句,“你好沉!”
她不住地“咯咯”地笑,“讨厌!”随即,她的手就环过了我的颈部,然后将我紧紧地抱住,而且,她的脸也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脸颊之上。
这一刻,我再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一种温情。现在,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和她再一次欢爱后不会再有厌倦的情绪。因为如果能够真的那样的话就已经说明我们之间有了最起码的情感了。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出现那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然感受,根本就无法强迫自己。虽然可以强装出那样的情绪,但是那只能是一种表演,因为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只有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