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高兴啦,咱俩去姥爷姥姥那儿吃饭吧?”二端和樱桃商量,姥爷姥姥现在住在小姨在省城的一处房子,里大院不远。
主要是二端家过完暑假就要举家搬到京城去了,不能留姥爷姥姥独自在山城市,小姨就给接了过来,先住一段时间,适应适应。
“我不去呢。”没想到一向跟姥姥还挺亲的樱桃,竟然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这可让二端太意外了。
“怎么的?你不是最喜欢吃姥姥做的饭嘛?”二端觉着樱桃这反应有点不对啊,平时金家虽然生活条件很好,但是樱桃的奶奶霍青萍是不咋做饭的,她小姨厨艺这些年也有荒废的趋势。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到底比不得姥姥的手艺。
樱桃嘴巴挑剔得很,却特别买姥姥的账。今儿是怎么了?连去姥爷姥姥那儿吃饭就拒绝?!
樱桃撩起眼皮瞅了还蒙在鼓里的姐姐一眼,鼓着腮帮子说:“因为姥爷家有很讨厌的人在啊。”
“嗯?讨厌的人?”二端是先奔的金家,姥爷姥姥的住处她不知道地址,本来就是想找樱桃带路的。可樱桃嘴里的讨厌的人,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就是二舅和二舅妈呀。他们现在赖在姥爷家不走了。”樱桃虽然智商高,但是毕竟是个小孩子,她一时间也说不清这里头的事儿,只是妈妈带她去了那两次,都跟二舅和二舅妈拌嘴了。
樱桃就觉得二舅和二舅妈很讨厌,欺负她妈妈。
回家给爸爸告状来着,爸爸就把妈妈抱回房间去哄,她贴着门板偷听,也听不清,只知道妈妈是呜呜咽咽地哭。她觉得妈妈肯定特别难过,所以连爸爸也哄不好。
所以樱桃就恨上二舅和二舅妈了,觉得他们是最讨厌的人。
二端一听,惊讶地挑挑眉。二舅和二舅妈这是唱得哪一出儿?不过她感觉不能是什么好事儿,可爸妈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电话里姥爷姥姥也没说有事儿啊。
“樱桃,走走走,你领姐去姥爷那儿。”二端有点坐不住了,这辈子虽然因为她的重生,姥爷和姥姥的日子过的舒心了许多。但是她可是记得上辈子她这几个舅舅都不省心呢。
大舅嘛,自顾自过自己的小日子,虽然是长子,却并没有像大多数的家庭那样,负担起赡养父母的责任。主要是因为大舅妈是个不太会过日子的女性,大手大脚的,并且十分的懒惰。
姥姥这种干净利索的老太太和大舅妈真心过不到一起去,为了避免矛盾,也就绝了一起过的心思。想着反正还有俩儿子呢,老大不行还有老二老三。
三舅不说了,等于给三舅妈家做了上门女婿,三舅妈家世好,长得也俊,牢牢把三舅捏在手里。姥爷姥姥有这个三儿子等于没有,又不在一个城市,最多就是逢年过节能见上一见。
三舅家的亮亮哥长大点儿倒是懂事多了,每次三舅回来看姥爷姥姥,他都跟着。三舅妈就找各种理由不来,姥爷姥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了,毕竟这对善良的老人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幸福。只是亮亮哥学业也忙了起来,来看姥爷姥姥的次数少了许多。
至于这二舅嘛,属于一肚子蔫儿主意的人。年轻的时候,因为受姥爷的牵连,婚事儿一波三折,好容易娶上的媳妇。二舅妈为人精明,但是长相实在是一言难尽。能嫁给二舅这种长相英俊的男人,她是欢喜的。但是头两年也着实跟着吃了些苦头,加上姥爷姥姥偏疼闺女,二舅妈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两口子只得了宏杰表哥一个儿子,二舅妈生完他就没再怀上过。好在是个儿子,夫妻俩也就没所谓了。三口之家的日子按说应该过的挺滋润,可是二舅妈明显这么认为。
尤其是有三个小姑子一对比,自家的日子简直让她觉得像活在泥坑里。
小妹楚睿琴嫁的好就也算了,那是人家模样好,念书多。可原本日子穷得叮当响的大妹,靠着二妹的提携居然也成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
更别提二妹了,本来从镇上嫁到农村去,二舅妈没少私底下说这个二妹的闲话,说她是脑子不清楚了,放着唾手可得的城镇户口不要,挣工资的工作不要,偏去梨树屯种地。
可人家才种了几年的地啊,爷们儿就开始做生意了,还越做越大,成了本省的首富!
二舅妈在家没少埋汰二舅这几个妹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几个妹妹有能耐了,谁也没拉拔自家。
其实二舅妈这话说的有些没良心了,先不说别的,宏杰表哥不爱念书,想参军。这件事儿就是小姨夫给办的,送到了最轻省最滋润的连队去。比那些灰头土脸的大头兵可好太多了。
而且二舅和二舅妈在石桥镇经营着一家旅馆和一家超市,这都是二端她爹周景林给支应起来的,有这两处买卖,每个月进项不少,关键是稳定,还不累。
可是这些东西比起三个妹妹家的产业就不够瞧了,二舅妈隔三差五就在家里念叨这些,给二舅洗脑。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其实娶了媳妇,连跟兄弟姐妹打小的情意也都忘了。眼里只有自家的小日子,妹妹们过得好,在二舅眼里就变成了罪过。
也不知道他们打哪儿听说二端家要搬去京城了,他们立马就打起了二端家在山城市那三套院子的主意。
要知道,现在山城市到处在搞开发建设,二端家的院子所处的地理位置,正是市中心,最最好的风水宝地。
如果政府要占地拆迁,保守估计怎么也能得几百万的补偿款,更别提还能得三套房呢。
在二舅和二舅妈看来,二端家都那么富了,而且都搬走了,这房自然是要留给姥爷和姥姥了。于是乎,他们就打起了小算盘。
两口子一合计,就想借着伺候姥爷和姥姥的名义,住进姥爷家。
当然,二端家还没搬走的时候他们只是经常去走动,二舅两口子不是笨人,知道有些东西要放长线钓大鱼。
只可惜这样想的人可不止他们家,大舅和大舅妈不知道怎么也听到了风声,也加入了争夺家产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