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别哭了。”顾靖霆不敢再继续逗下去，生怕慕暖真会急得哭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在情事上，她其实很保守，保守到让他都忍不住怜惜。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是意外。
忍下欲望，顾靖霆开始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和煦春风的安慰起来，“暖宝，我的好暖宝，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嗯，你很乖，很听话，不是那种女人。”
“我心里的暖宝，温柔漂亮又聪明，坚韧不拔又顽强，是迎风而上的野百合……”
第一次，顾靖霆嘴巴说干了，讲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积极向上的鼓励话。
慕暖聋拉着脑袋，一句句听着，还有些将信将疑的，“真的？”
她什么时候变成励志女了？
“嗯，你是最好的，尤其品性方面。”顾靖霆笑得温和。
慕暖直接被逗笑了，“好了，你别说假话了，我自己怎么样我清楚的。”
她其实一点都不好，她十八岁就把自己卖了的人，哪里能匹配的上他说的那些近乎圣洁的词。
比起很多的同龄人，其实，她算是身上“颜色”多的。
“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穿这么一身聊天，慕暖还是觉得尴尬。
于是，花了几分钟时间，赶紧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白衬衫，牛仔裤，丸子头，俏皮的粉红色草莓发夹，慕暖再出现在视频里，简直就是初中生一般十五六岁的花季女孩儿。
顾靖霆心里顿时觉得罪恶，但是想犯罪的欲望更加明显了。
好想把眼前的小姑娘给怕扑倒了……
一边沉沦一边愧疚的心，不断的折磨着他。
“暖宝，把头发放下来。”最终看不下去，顾靖霆艰难的开口。
慕暖“哦”了声，照做了，却是不明就里。
她哪里懂得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还有那种近乎变态和扭曲的被压抑的心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顾靖霆心里的那个魔，遇上慕暖，每一次，都被释放的彻底。
两人说了会儿话，慕暖就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你在飞机场？”她直接看了眼时间，惊了声，“都晚上了。”
九点钟，很晚了。
再坐飞机回到云市，然后到家里，怎么着也得是十一点的样子。
“你这样赶吃得消吗？不是说在京城那边很忙？”慕暖有些担忧，隔着屏幕仔细的看顾靖霆的脸色。
黑了些，瘦了些，眼神似乎更加锐利了。
一看，一瞧，特别的心疼。
“你这些天是不是都没有睡好？”慕暖换了个姿势，把手机拿近了些。
顾靖霆心里暖热不行，连续一星期睡眠不足五小时的烦躁，忽然间，就那么一秒钟，被治愈了。
他觉得，他的暖宝不仅仅是身体上和他契合，就是精神上，也是他的良药。
“我没事，这就回来了。”
“你这么拼命干什么！”慕暖急吼吼的，想说软一些，却又语气硬邦邦的，“顾家那么大的企业了，你还要在外面奔波的，你难道想当世界首富不成！”
“如果你的愿望是当首富的太太，那我会尽量满足你的。”男人笑着点头。
慕暖咬着唇瓣不语，默了下，摇头。
“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太累。”
她不懂一个大企业的管理究竟是怎样的，但是可见的却是顾靖霆年纪轻轻总是出差出差，要么就是加班加班。她看不到他在她面前的一丝一毫抱怨和诉苦，但是朋友圈里，李瀚作为特助，倒是三天两头的发状态。
“工资又翻倍，心里好苦”。
“加班加到怀疑人生，我家BOSS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嘤嘤嘤，还我可爱的双休日”。
诸如此类，多的数不过来。
就今天的动态，她刚看过，记得清清楚楚的，是“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坐等老板回来临幸”。
慕暖下意识问：“你回来云市后准备干什么？”
“怎么了？暖宝想我了是吗？”顾靖霆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暖宝想我的话，我可以直接过来，也不是第一次爬墙了。”
“那你来爬吧。”慕暖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一怔。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慕暖低头准备装鸵鸟了。
可是一想到顾靖霆连夜赶回来还要去加班的这个事情，心疼又担心，干脆豁出去了。
“你……要不要……”
问出来都觉得不好意思。
女孩儿拿头发遮住自己半边脸，怂的很。
顾靖霆胸腔上下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深深吸了口气，“暖宝，我明天晚上来，嗯？”
“为什么？”慕暖一下子抬头。
“你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才有精神拍照，我来了……你确定还有时间睡？”顾靖霆的话几乎就是直接袒露了自己的念头。
视频一晃，眼前暗了下去。
顾靖霆等了一会儿，视频干脆中断了。
打电话过去，显示的是对方已关机。
轻笑了声，男人揉着眉心缓解疲惫，紧接着一个电话拨出去。
“资料准备好，我两小时下飞机。”
……
慕暖手机忽然一闪，下一秒就看到电量不足百分之二。
她下床赶紧去找充电器时，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站在床沿边上，又气又恼。
“我怎么……”
好蠢笨！
充电五分钟，慕暖赶紧开机，再想和顾靖霆视频，那边无法接通了。
一条短信突然收到。
“暖宝，我上飞机了，晚安，勿等。”
慕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感。
辗转反侧，躺在床上睡不着。
慕暖握着手机，一会儿看时间，一会儿看时间。
从九点半到十点半，一个小时，看了十五次。
最后，索性点开微信，开始刷朋友圈。
最新的朋友状态里，好多人都是刚刚开始夜生活。
李想的动态是啤酒刚端上来，边上配着是不知道哪里的昏暗酒吧的背景墙。李琴清的动态是挑灯夜读，家里温馨暖黄的灯光下，两本厚厚的专业书和笔记本。还有其他人……
慕暖一条条翻看，有些会顺手点赞，有些会评论下。
看完了一圈儿，时间已经转到十一点多。
准备退出来的时候，状态又更新了一批，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李瀚的动态。
“我家大魔王BOSS要回来啦，准备去接机，带上我累死累活三天的工作成果，等待验收。”
底下，是李瀚带着口罩，穿着一件黑色披风的夸张式搞笑图片。
慕暖就再也睡不着了。
看吧，果然要加班工作的，他就是喜欢骗她。
年纪轻轻就这么累，以后老了怎么办啊？
老了以后……
慕暖想的有些多，脑海里现出两人白发苍苍的样子，手牵着手，坐在家中的院子里，摇椅上躺着……
画面很美好，现实却很……
慕暖看了眼手机时间，第一时间拨了电话出去。
第一次没人接。
等了五分钟，再打。
依旧是关机状态。
十分钟后，不死心继续打。
接通了，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这一秒，慕暖差点被自己感动得哭了。
“暖宝，你怎么还没睡？”顾靖霆手拿着资料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一秒接起，心疼从语调中倾泻而出。
“暖宝，很晚了，早些睡觉。”
“你听话，明天起来拍照有黑眼圈，你大概就要哭了。”
慕暖“嗯”了声，却不肯挂电话，“你在哪里呢？下飞机了准备回家吗？”
“嗯，老张来接我了，我等会儿出了机场就回家去。”
“真的？”
“真的，明天拍照啊，我不会忘记的。”
顾靖霆笑声很有感染性，带着愉悦和期待。
边上，李瀚拿着车钥匙晃了晃，再往后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大厅，幽怨的很。
呵呵……
鬼来的司机哟。
明明是他开车过来的说。
“老——”
一个字刚出口，李瀚收到顾靖霆的死亡凝视，警告意味十足。
李瀚一个哆嗦，拉上自己嘴巴的拉链，躲一边儿种蘑菇去了。
电话打完，顾靖霆直接走过去，冲着李瀚喊了声，“买两杯热咖啡，再来两个简餐，我去VIP室等你。”
“老板……”李瀚心下顿时不妙。
这是要在机场办公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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